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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为什么你要来?”

  连他那群朋友都没来看他,她为什么来?

  “我说过我想照顾你。”

  “照顾?应该说是赎罪吧!”雍兆炀讽笑道。

  “雍兆炀,你要知道,如果失明的是我,那就是你欠我的。”

  雍兆炀握紧拳,不发一言。

  她没说错,罪魁祸首是他的前女友。

  见他闭嘴了,黎茜忙著收拾一地的饭菜,还顺便把地拖乾净,惋惜著她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

  “我想洗澡。”

  黎茜愣了下,停住动作。

  雍兆炀扯起笑,想像著她吓坏的表情。

  “我说,我想洗澡。”

  他知道晚一点助理会过来帮他,但他就是想试探她所谓的“照顾”,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是他丢给她的难题,黎茜别无选择,服从地到浴室放热水。

  “热水放好了。”

  “过来。”既然她想照顾他,他就完成她的心愿。

  黎茜咕哝著,把他扶到了浴室内,还帮他拿了浴巾、换洗衣服。

  “帮我脱衣服。”

  黎茜关上门,努力催眠自己,他只是只会开口命令的小狗小猫。

  她踮高脚,解著他衬衫的钮扣,随著他露出结实均匀的肌里,她呼吸困难,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怎么不说话?”

  看不见她的表情,雍兆炀感觉到她的指尖游移在他的胸前,她那淡淡的女性馨香也扑入了他的鼻腔,教他的心都浮躁起来了。

  黎茜乾脆一口气卸下他的衬衫。“你的身材很好,这样说可以吗?”她的脸上早已布满酡红。

  “既然你喜欢,那就顺便帮我脱裤子吧!”雍兆炀戏谑地道。

  黎茜咬咬唇,硬著头皮的扯著他的裤头,作势要拉下他长裤的拉链。

  “你还真不知羞耻……”雍兆炀捉住她的柔荑。

  她为他脱下上衣,就已教他心猿意马了,他无法想像要是任她乱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说话还真是反反覆覆。”一下子要她脱、一下子又说她不知羞耻,摆明要为难她。

  雍兆炀阴著俊脸。

  “我自己来。”他还没窝囊到要女人帮他脱裤子。

  黎茜礼貌地转过身,听到了他卸下衣物的声音。

  她知道他脱得很困难,很需要她的帮忙,但为了不让自己得针眼,她还是很合作的等他慢慢脱完。

  “帮我洗头。”

  紧接著,黎茜听到了水声,知道他下水了,才敢拿洗发精转身。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一遍遍地默念著,但仍是不小心地看光了他水面上的结实上身,还有水面下……

  不!不该看的,她都没有看见!

  黎茜专注地洗著他的发,顺便帮他按摩头皮,尽量不让目光瞟到水面下。

  雍兆炀没想到她对按摩很有一套,那适中的力道,让他舒服得平静下心。

  他闭上眼,显得非常享受。

  见状,黎茜冲去了他发上的泡沫,又开始帮他按摩起肩膀,以解除他长期工作以来的肌肉酸痛。

  “下面一点。”

  黎茜移到他的背部。“这里?”

  “嗯,用力一点。”雍兆炀的嗓音显得非常陶醉。

  黎茜噗哧一笑,依他所说的加重力道捶著他,手都酸了。

  少了霸气的他,像只温驯的小狮子,难得的孩子气。突然间,她喜欢上了被他依赖的感觉。

  雍兆炀仍闭著眼,曲著身躯让她捶打著背部,好不舒服。

  她应该知道,他要她帮他脱衣服、洗头是故意的吧?但她还是做了。

  是为了什么?

  不管了,她的确消除了他的疲劳,也消除了他失明以来,混沌难安的心情。

  她的小手柔软有力,揉著揉著,他的骨头都快酥软了,身体的某一部分也像是苏醒了,有点不妙……

  “够了。”

  雍兆炀睁开眼,难以置信她连按摩也能教他起反应。

  黎茜停住动作,因他突来的火爆而愣住。

  “出去。”

  “可是你……”他一个人可以吗?

  “我说出去!”

  发现他略红的耳根子,黎茜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脸红了?!他也会脸红?

  黎茜忍不住瞟了眼水面,大概知晓他阴晴不变的性子是怎么了。

  “我在外面等你。”

  她急著走出浴室,就隔著一扇门在外头等著他,深怕看不见的他有个什么万一。

  她的脸也微红著,有点慌张。

  这还是她第一次帮男人脱衣服、洗头发、按摩,只差没帮他刷背了,要说有多平静,那是自欺欺人的……

  没多久,雍兆炀湿著发走出浴室。要不是对浴室的设备很熟悉,他早就撞了好几次墙了。

  黎茜一见他走出,立刻上前,踮高脚擦著他的湿发。

  “我自己来。”

  雍兆炀接过手,两三下就把头发擦个半乾。

  他不想让她接近他了,他才刚冲了冷水降温,可不想再来一次。

  他还以为,她帮他洗澡是在折磨她,结果折磨到的竟是自己。

  “我饿了。”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想为难她。

  黎茜没被打败,她事先就准备好另一盒便当了。

  “以後不准你浪费食物。”

  “你命令我?”雍兆炀挑眉。

  黎茜没否认。“但在吃饭之前,你得先擦药。”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还在在提醒著他手上的伤,她是真心关心他吗?还是……

  “随便你怎么说,你睡不著,要我哄你睡觉也行。”她连帮他洗澡都行了,还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别说你真的要留下来过夜。”雍兆炀冷冷道。他是从来不留女人过夜的。

  “我看过了,除了你那间主卧房,还有问小客房。”

  “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他可没当君子的自制力。

  黎茜早已向花店请了长假,有了和他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

  “我准备了电击棒。”上回在医院被他强吻,她可不敢忽略他的威胁性。

  “是吗?”雍兆炀撇撇唇。

  “我们和平相处吧!”黎茜说得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也没得到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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