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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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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一阵凄烈的嘶吼声自门外响起,黎茜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姊,我改天再打给你,抱歉。”她连忙挂上电话,来到雍兆炀的房间。 “别走,别丢下我……”雍兆炀梦呓著,全身直冒著冷汗。 梦中,他化身为七岁的小男孩,看著母亲和别的男人离开…… 他不敢追,因为母亲要他乖乖地等她回来,所以他乖乖的站在孤儿院前等她,他还以为只要把糖吃完了,母亲就会来接他了。 但,他等了好几个小时,糖吃完了,白天也变成了夜晚,等到孤儿院的社工发现他,母亲还是没有回来…… “雍兆炀,你作了恶梦,快醒来吧!”黎茜坐在床沿处,用力的摇晃著他的肩膀,试著叫醒他。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脆弱,无助得像个孩子…… 别丢下他?他到底梦到了什么?要谁别丢下他? 雍兆炀感觉到一股外力拉扯著他,倏地自梦中清醒,但,失朋的他眼前仍是一片乌漆抹黑,依旧让他感到忐忑不安,只能不断地呢喃著同一句话: “别走,别丢下我……” “我不会丢下你的……”黎茜帮他擦著额上的冷汗,想给他一点安全感。 雍兆炀感觉到有人擦著他额上的汗,他伸手往上捉,捉住了黎茜的手,紧紧地。 “妈……” 她的手好温暖,他好想捉著不放…… 妈?他把她当成她母亲了? 黎茜还没回神,就被他一个用力拉上床。 “等等……你做什么……” 糟了!她没有把电击棒带过来! “拜托,别走,陪我睡……”雍兆炀只是抱著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前。 他明知怀里的人儿是谁,明知他已经自梦中清醒了,但他就是不想松开她…… 他在撒娇吗? 听到他难得的示弱,黎茜心软了,原有的恐慌也没了,纯粹把他当小孩,安抚地拍著他的背。 “好,我不走,我就待在你身边,直到你睡著,好不好?” 她发现她只要想挣开他,他就会愈用力地抱紧她,就像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是怎样的恶梦教他恐慌到失去理智地吼叫? 雍兆炀没有作声,只是搂著她,像是把她当成了心爱的玩具。 抱著她那柔软的身体,他感觉到从未有的安全感,好想一直依赖著她 黎茜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很需要她,她不能走,必须陪著他…… 她催眠著自己,随著他安稳的进入梦乡,她也缓缓地闭上眼睛。 夏天的阳光闷热窒人,强光透过窗帘映入床上,教雍兆炀自睡梦中热醒。 昨晚,他似乎作了一个梦,梦见他被温柔地抱著,耳边低回著让人心安的字句,这是他长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 不对!那不是梦! 雍兆炀敢肯定,他抱著的是具柔软温热的身体……是黎茜! 黎茜人呢? 雍兆炀在床铺上摸索了会儿,确定床上只有他一人,下了床,他习惯性地在床头上找著墨镜,不料,他用力过度,一不小心把墨镜挥到地上。 他弯下身,毫不费功夫的把墨镜捡起,戴上,蓦地,他呆住了。 他不是看不到吗?怎能一下子就把墨镜捡起…… 不,现在仔细一瞧,眼前像是恢复了光亮,原本黑蒙蒙的一片,重新有了色彩…… 他好像看得见了!虽然景象还有点模糊,必须眯著眼才能看清楚,但至少,他看得到光线了…… 说来讽刺,就在他习惯了黑暗,渐渐地熟悉了室内的摆设,也做好失明的心理准备时,他居然恢复光明了…… 是她赐予他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黎茜对他的照顾,他都感受在心底。他以为她只是同情他,才会勉为其难地留下,没几天,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去了,她仍是继续忍受著他的坏脾气,轻松地解决他刻意丢过去的难题。 他讨厌她的沉稳、她那坚强的耐性,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恶意找她麻烦的小孩。 所以昨晚,当他的朋友对她出言调戏时,他原本是打算置之不理的,但到最後,他仍是无法任由她被欺负,帮了她一把…… 他是个瞎子,无力保护她,就只能口出恶言把她赶走。 经过昨晚,她大概讨厌死他了吧!但矛盾的是,当他无法自恶梦中清醒时,是她唤醒他,摸著他的头安抚他。 那时的他似乎还迷迷糊糊地把她当成了母亲,全心依赖著她。 他一直以为她是清心寡欲的,除了偶尔被他戏弄到脸红外,她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但昨晚的她好温柔,让他暂时忘了儿时的不愉快,只想抱著她入睡…… 如果他告诉她,他的视力有些恢复了,她是否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不!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恢复视力了。 她还不能走,这是她欠他的,是她间接让他成了瞎子的,他要她背著欠他的人情债,趁著这个机会,让她完完全全地臣服於他…… 他可没忘了,她是他看中的猎物,他设下的游戏还没结束! 雍兆炀戴上墨镜,徐缓地走出房间。 就算他渐渐恢复视力了,也得在她面前佯装失明,让这出戏持续演下去。 他饿了,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吃早餐,可空空的厨房教他有几分失落。 经过昨晚,她该不会就这么知难而退了吧? 暗忖著,雍兆炀不经意地走到黎茜的房间,看著那未锁好的门,一把推开,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黎茜正裸著上身,坐在床上擦保养品。 就算她的长发掩住了她大半肌肤,他仍能模糊地看到她那浑圆小巧的右胸,上头还点缀著诱人的粉红蓓蕾…… 雍兆炀无法移开眼神,他向来就不是个君子,更别说现在的他还“失明”,要是马上转身就走,惊扰了她,岂不是对她承认,他早已恢复视力的事实? 黎茜一向有早上沐浴的习惯,她哼著歌,悠闲自在的擦拭著乳液,直到发现被一阵热烈的目光定住,不自觉地抬起头,看到雍兆炀就站在房门前,吓得失声尖叫。 “啊——” 黎茜的脸蛋刷地红透,又羞又气地捉了条被子覆住裸露的上身。“雍兆炀,你怎么可以擅自进来我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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