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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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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正经!”陈姨对他俊俏调皮的笑脸没辙,心里算计了一下,对低头忙着收拾桌面的利環道:“利環,别忘了告诉陈姨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孩喔。我手上有一堆名单,每个都挺不错的。 “您别白忙一场了!”昱棠走到她身后,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接着道:“人家的男朋友在麻省理工学院深造,不劳您费心。” 陈姨一听说有男朋友,两只眼立即亮了起来。 “他是什么星座?” 饶了她吧!利環这时候恨不得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地里。她怎会知道“他”是什么星座? “你不会不知道吧?”昱棠狐疑的眼光显得幸灾乐祸,有种想抓地小辫子的恶劣,让利環的心更慌乱。 “不知道星座没关系,生日总该知道吧。 陈姨和气的提醒,犹如当头律喝激发了她的智慧。 “他回我是同一天生日,都是元旦出生的。 她怎会忘记!以往李嘉元在家的元旦,她全家都会受邀到他家一起为两人祝贺。那些由李伯伯做的生日蛋糕,至今仍被她认为是世间最好吃的甜点。她怎能忘记!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脸上挂着普天同庆的笑。 “你们两个都是魔羯座,真是相配呀。”陈姨满意的点头,一点都没注意到昱棠倏然阴沉下来的脸色,愉悦的分析起星座运势来。“在十二星座中,魔羯的专情排第三。魔羯对魔羯,注定天长地久。放心好了,他不会轻易移情别恋。也不怕你会移情别恋——” “陈姨,别说了,我快饿死了。”昱棠的声音显得冷又硬,突见的打断陈姨的喃喃自语。并在两双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利環和陈姨面面相觑,想不通他是怎么了。刚才还说等美女是他的光荣,一会儿就变得不耐烦。难道她们两个突然不美了吗? 这样的猜测,使得接下来的午饭吃得宾主不欢。三人草草吃完,消化不良的各自回返办公室。 这不过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就想辞职了。 前一日午饭过后,她的新上司在下午三点抛下她离开办公室,五点半下班时连一通电话都没打回来。由于手边没有他交代的任何工作,其他部门送的资料她也整理好放在他办公桌上,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下班回家。 第二天,他端了张死人脸给她看,全然没注意到她已经把眼镜摘下,改戴隐形眼镜。他对她昨天没等他回来感到极度不悦,可他又没说要她等他下班,怎么怪得了她? 谁教他手机不开,让她打了三次都说收不到讯号。 “你可以留言呀!”他像只被惹毛的红毛猩猩气急败坏。 留言有个屁用!难道她留完言后,要乖乖留在公司里等他回话?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听留言呀!如果他今天早上才听,她要等到今天早上吗?她沉默的咬着粉嫩的下唇在心里反驳。 昱棠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更担心她把嫩唇咬破,只得转移话题,要她拿速记簿进来。虽然只口述了一小时又中又英又德的指令,利環心里已暗暗叫苦,这些工作就算不停手的做二十四小时也做不完。 但她没吭气,强烈的自尊不容她作声,默默的回到办公桌前埋头苦干。 中午时分,昱棠有个午餐约会,抛下她离开。 利環越做越心酸,独自守着凄冷的办公室,堆积在眼前的工作好似喜马拉雅山那样难以跨越,她不禁质疑薪水多两成,工作却多一倍到底划不划算。忍不住一阵悲从中来,心酸的云升到眼底,终于化作雨雾落下。 对着电脑萤幕的眼,因视线不清,好几次得借助面纸的帮忙。她频频做深呼吸,想要阻止自己的伤心,这时候电话进来,她接起话筒,熟悉的亲切嗓音促使她眼中的小雨瞬间落成倾盆大雨。 “利環,你怎么了?”电话另一端的亦桦一听清明显的哭音,一颗心立即绞扭成麻花。 “庄姊……”她几度开口。终是哭泣不能言,急得亦桦恨不能化作音波借由电缆线来到她身边。 “别顾着哭,发生什么事了?” 她越是温柔询问,利環心里的伤心越发不能禁止。许久之后,才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要在这里……” 犹如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扑进母亲怀里告状那样的凄切。亦桦稳住心慌,循循善诱的套她的话。 “他对我乱发脾气,明明是他自己没打电话回来,还怪我不等他就下班。庄姊,我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他一点都不像你那么好……呜……” 亦桦闻言苦笑,像她这么体恤下属的主管本来就不多,利環是被她宠坏了,以至于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第二天上班就丢给我做到明天也做不完工作,以为他那本工作指南可以解决我所有的困惑,板着棺材脸,害我都不敢去问……呜……我不要理他了。我不要做了……” “他现在哪里?” “他有个午餐约会……我不要,不要在这里……” “利環,你冷静一点。”亦桦在电话一端揉着太阳穴。 利環一直给她坚强独立的印象,万万料不到她会在上班的第二天哭喊着受不了。不晓得她眼底向来对女性同胞十分尊重礼遇的昱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她印象中的他应该不是这么苛刻、不好相处的上司呀! “初到新环境难免适应不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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