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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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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利環羞得不敢看他,不知道嘉元此时的表情有多懊恼。 吻得人心慌意乱,却以一句没事带过,唉! 这时候利文回来,巧妙的化解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利環总忙催他走,见有人照顾她,嘉元于是放心的离开。 隔日她像平常时候一样去上班,只是提早两站下车,好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验孕剂。昱棠早上到辜氏财团的总管理处开会,利環趁这时候为自己验孕,结果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告假,到妇产科确认,答案跟验孕剂的结果一样,她有了五周的身孕。 她的心情乱成一团,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帮她分忧,只能独坐在咖啡厅里发呆。该怎么办?如果她没有怀孕,或许还可以味着良心嫁给嘉元,现在这种情形,她有什么脸面对他! 该告诉昱棠吗?问题是有用吗?她无法预料他会有什么反应。会要她把孩子拿掉,还是娶她?利環苦笑,她是在作梦吧?为了权势他连婚姻都可以拿来当筹码,要他娶她无异是天方夜谭。 那她到底该怎么做? 翌日,与昱棠再次面对面,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更让利環万念俱灰。她决定提早离职,勉强忍耐了一星期,办好交接手续便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利環犹如活在地狱中。背负着对嘉元的罪恶感,以及怀孕的恐惧,所受的压力让她真想死了算。好在嘉元工作忙碌。与她见面的时间极短,但随着婚期将近,她心里的不安加剧。正好嘉元买到欧洲出差,给了她安静思考的空间。 她记得自己曾对昱棠说,他们都必须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现在就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吧。当她背弃嘉元,与昱棠在一起时,就该料想到今日的结果。她却纵容昱棠不使用防护措施,明明就是自找麻烦。 不,或许她早就下意识的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这个领悟令她的忧郁和慌乱转瞬消失,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确认自己的心意。 她不能像给嘉元,两人的结合只会带来一场灾难式的婚姻。他们甚至连热情都没有,如何做夫妻? 对,她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不管代价有多高,她都要一个人承担,不能拖累任何人。衡量着手中握有的资源——存款和嘉元的善良,利環知道她应付得来,只是对嘉元有太多的抱歉,那是今生无法回报的。 他是个教人尊重的君子,她却对这样的君子没有丝毫的激情,反被浪子的吻迷得晕头转向,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让人发狂、没有理智,利環怀疑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遍,她是不是可以做出更正确的选择。 问题是,以理智做出的选择就能让她过得比现在快乐吗? “想心事吗?” 轻柔而优雅的嗓音令人无法忽视的闯进昱棠封闭的听觉,他按熄手中的烟,侧转过头看向陶琴沉静的美颜。 那双深沉清冷的黑眸,透露出一股有别于平时令他摸不透情绪的光芒,像是掌握了一个与他切身有关的秘密,而她正打算用来对付他。 昱棠可不想给她这种机会,故作轻松的耸肩。“只是出来透透气。你不也一样吗?” 陶琴瞟了一眼大厅的方向,那里人语喧哗 ,比面对后花园这侧的阳台自是热闹多了。 “我不一样,我是来找你。”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停在他指中夹着的香烟,透露出“逮到你”的狡黠。 昱棠受宠若惊的扬起眉,对被陶琴抓到他在抽烟这件事本没有任何心虚,倒是对她专程出来找他感到讶异。没想到她会注意到他不在大厅,他以为她眼里只有周晋甫。虽然,他才是她的男伴,但周晋甫一出现,她的视线里就再也没有旁人,他这个局外人只好识相的躲到外头,免得对两人旁若无人的视线胶着触景伤情。 “我没看过你抽烟。”陶琴好整以暇的和他一样倚在阳台栏杆上。 “我没有烟瘾,只是有时候想事情会点一支。” “所以你的确是在想心事。”她挑眉道,锐利的审视他。 昱棠避开她刺人的眼光,狼狈的回答,“不要把你的专业用在我身上,我没什么值得你研究。” 跟拥有专业心理咨询师执照的女人相处真是辛苦,她的每道眼神都像能看穿你的想法。 “你的确不值得我研究,因为我把你看穿了。” “是吗?”他冷淡的哼了声。 “你在想一个女人,可别说那女人是我,因为我们都晓得不是。那是个你以为可以忘掉的女人,所以你正在想为什么会还在想她。” 昱棠暗暗心惊,表面上仍不动声色。“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比我还了解自己。” 对于他的讽刺,陶琴微笑以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知道谢利環怀孕了吗?” 昱棠手中的香烟应声而掉,颜面神经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变化,说不出有多少情绪在他脸颜上快速转换,瞧得陶琴叹为观止。 “这么快?”末了,他终于阴郁的压下胸臆间汹涌的激愤情潮,薄抿的嘴唇几近咬牙切齿的迸射出这个令他为之痛楚怨恨的疑惑。 “快?精子和卵子的结合只在一瞬间,这种速度根本很难做比较。”‘昱棠瞪视她,不明白她怎么会扯到精子和卵子的结合上去。“我是指她才新婚,这么快就传出怀孕的消息。”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她明知故问。 “知道什么?”昱棠发现他的思绪根本跟不上未婚妻的思考速度,除了一脸错愕外,难有其他表现。 陶琴但笑不语,直到昱棠逐渐不耐烦起来。“她根本没结婚。” “没结婚?!”他呆住了,无法置信的瞪视她。 “是呀。你公司里的人没跟提你婚礼取消了吗?” 的确是没人跟他提呀。不管他表现得多么不在意,终究无法接受利環要嫁给李嘉元的事实,将所有精神投注在工作上,仍抚平不了心里的创痛,找了借口到欧洲考察,并向一家德国药厂争取一项烫伤用药膏的代理权。那家药厂十分难缠,他乐得跟对方周旋,反正他一点都不急着回台湾,不愿面对利環已属于别人的残酷打击。回国后,他忙得像打转的陀螺,没一刻停得下来,成天板着一张脸,就算有好事者也不敢拿这种事烦他。 “为什么?”他困惑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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