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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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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对于他向自己提亲的事,她一直觉得颇不可思议。媒人虽说他爱慕她的琴艺,他表现得也像个喜好音乐的人,但玉徽不知为什么,总无法相信。加上他此时的举动,她对他这人的评价更低了。若只为琴艺而爱慕她,不可能会意图不明的在半夜里闯进她房里,他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杂乱的思绪在脑中闪过,等她回过神来,崔凤林已一把掀开蚊帐,左手拿著一双她放在床下的绣鞋,阴沉的眼光转成邪肆,瞄了一眼手里的绣鞋,接著瞄向她,狰狞的脸容堆满不怀好意的色欲。 玉徽气得七窍生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反射性的将裹在棉被里著睡鞋的脚缩起。 幸好她之前将外衣穿上,又裹著棉被,不然还不知要被这放肆的贼子怎么羞辱呢。 然而,从未被人以这种眼神羞辱的她,还是难咽下这口气,若不是惯于冷静的自制及时发挥作用,只怕要立刻跟他翻脸。 “小小金莲,便于日间怜惜,夜间抚摸。小姐闺房寂寞,就让在下来怜惜、抚摸吧!”说完,他跨前一步,坐在床沿。 玉徽见他这么放肆,心里有气,她握紧身后的剪子,愠怒的道:“公子遣媒来提亲,却又在今晚不顾礼仪夜闯禅寺的客房,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崔凤林眉一挑,讥诮的看著她。“我料定你不肯答应婚事,故而深夜造访说服你。” “既然是想说服我,何不白日来?”她故作不懂的问。 “白日的说服不比夜间有效。”说著,他伸手要摸她的脸,玉徽急忙朝后闪开。 “这里是佛门圣地,你这么做眼里还有佛吗?”她厉声道。 “当然有。我眼里只有你这尊欢喜佛,至于大殿里供奉的那尊泥塑木像,给不了我荣华富贵,当然不在我眼里。不像你,既能给我欢喜,又能给我富贵。” 玉徽听得一头雾水,却明白他是在轻薄她。她瞪著一双冒火的眼瞳怒视崔凤林,可惜她眼里的怒气对他不具半分威胁,他嗤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绣鞋去扯她被子。 玉徽惊呼一声,敌不过他的蛮力,连人带被被他扯向怀中。她急忙往后退,跌在枕上,崔凤林乘机俯身压住她。 “放开我!” 他享受著她在身下的挣扎,那种两具身体相互厮磨的快感,很快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对玉徽原本不存在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及至见了她的绣鞋,想那三寸金莲握在手中的快感,又见她披散在眉的浓密乌发圈著的脸颜素净白嫩,衬得喷火的秀眸越发的明亮,盛怒下的表情显得高贵绝艳,不由得心中一荡。 抱住她之后,只觉得紧压在身下的女性化曲线软腻温暖,一阵少女的馨香扑进鼻内,自下腹处升起一股沸沸热气,烫得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呐喊著要发泄,再不迟疑的放纵欲 望,对怀抱著的女郎上下其手。 玉徽又羞又气,无奈体力不如他,只能含著眼泪任人欺负。但她可没忘记手中的剪子,当崔凤林的毛手探进她前襟进一步轻薄时,她握住剪子,用尽全力刺进他背部。 “啊——”崔凤林发出一声惨叫,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脸部表情狰狞无比,玉徽忍住心里的惊恐,放开剪子,趁这时候从他身下挣脱,狼狈的奔下床。 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身后传来崔凤林凄厉的哀号,感觉到他的魔手几乎要捉住她了,吓得她两只脚险些软折下来。她冲向珠帘,没感觉到珠子碰触脸的感觉,反而撞进一则如铁门般坚实的胸膛。 玉徽惊骇的抬起头,一双浓眉大眼讶异的看进她眼里。此时的她,再无力做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软倒在陌生人的怀里。 一张狰狞的脸孔不断在眼前扩张,她拚尽全力想要逃开那伸向自己的巨掌,却不论怎么逃都脱离不了巨掌的威胁。她看到对方邪恶的大嘴得逞的往两旁咧开,越张越开,形成巨大的窟窿吞噬向她……“啊——” 凄厉的叫喊声令人听得头皮发麻,而她不只头皮麻,耳朵痛,甚至连喉咙也疼哑了起来。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掌捉住她,紧跟著一阵剧烈的摇晃,她才猛然睁开眼,将一张憔悴担忧的熟悉俊容看进眼里。 她哇的一声,像是见到最亲的人似的扑进他怀里。 两人不曾有过如此的接近,但谁都没有心情体会这份旖旎。对玉徽而言,亨泰的怀抱就像是个安全的港湾,可以保护她不再受到侵害,可以任她倾泄心里的委屈和伤痛。 至于亨泰,更是将玉徽当成失而复得的珍宝,除了小心的揽她进怀中安慰,情绪亦激动的无法言语。 若不是他一时心软,也不会害玉徽受到这样的惊吓,他真该死! “没事了,有我在这里,谁都伤害不了你。”他用结实的双臂紧紧抱住她,方正的下颚搁在她头顶,语气充满愧疚和怜惜。 玉徽簌簌发抖,还为之前的那场噩梦余悸犹存。虽然她情愿那只是噩梦,却清楚知道那是最真实不过的梦魇了。若不是亨泰温暖的体热源源不断的包裹住她,她只怕要淹没在那股自心底升起的寒颤了。 “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哄著她,亲吻著她的发安慰。这不合宜的举止引来身后的孟富江不悦的轻咳,他这才不情愿的放开她。 “不,不……”惊吓过度的玉徽却将他当成溺水时遇上的救命浮板般不愿放开,亨泰只得伸手拍抚她的肩安抚,一边还转过头对孟富江递了个无辜的眼神。 “别害怕。这里有好多人陪著你,不会再有人伤得了你了。” “我杀了人,我……” “崔凤林没死!”亨泰简短的道,感觉到玉徽在听到那名字时娇躯瞬间变得僵硬,心里生出一种杀人的冲动。“不过他再也伤不了你。他受了重伤,我们已将他囚禁起来。” 听到“我们”这个字眼,玉徽抬起水气饱满的眼眸,疑惑的看进他深情温暖的眼眸。 昏迷前的记忆在脑海里升起,她撞进一名陌生男子怀中失去意识,原以为那人是崔凤林的同党,但照这情形看来,显然不是。 亨泰抬起衣袖为她拭泪,神情无比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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