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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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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情又再度毁在师父手上,就像十七年前的白萝一样。 她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做,为何一定要她们斩断情丝,憎恶男人? 她看得出来贺飞白对无情爱恋极深,师父应该做的是想法子让两人成亲,而不是硬生生地将他们拆散。 结果她却用了最残酷的方式,对待她向来宠爱的无情。 白藜虽然无法赞同,却明白自己无力改变师父的心意,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无情受苦。 “别难过了,孩子。”她轻抚著无情的长发安慰,无情抽噎著,投入她怀中痛哭失声。 唉!白藜轻叹著,不忍心看无情又为刚才那个残忍的消息伤心。 “无情,其实这并不能怪贺飞白,这件婚事是他父亲做主的,当时飞白根本还没返回江南。” 白藜的话,让无情停住哭泣,因泪水而份外明亮的眼眸,闪动著一抹希望。 真是痴心呀!白藜心中感动,但为了无情好,她迫不得已必须将残酷的事实分析给无情明白。 “尽管如此,贺飞白就跟你一样无能为力。你不能反抗师父,贺飞白同样也不能反抗父母。无情,我看你就忘了他吧!虽然他心里曾有过你,可是……” “黎姨,他保证过永远不会抛弃我的!”无情激动地喊著。 “我知道……”白藜轻拍著她的肩安慰。“我相信他当时说这话是真心的,可是命运……是这麽残忍,再说你俩又分隔两地,他如何对抗得了父母?无情,别傻了,忘了他吧!” “我忘不掉的,藜姨。我爱他呀……” “无情……” “我要去找他,藜姨,我要找他问个明白。”无情突然从白黎怀里挣扎起来,白藜急忙制止她。 “师父不会准的,无情。你别傻了。” “藜姨,我求你。我不能没有他,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无情,别这麽说。”白藜轻声斥责她,将她搂紧在怀中。“无情,你听藜姨说。贺飞白是跟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郁新晴订亲,婚期尚未决定下来,不过听说得在明年郁新晴返回扬州祭拜之後,所以你不必著急。在这段期间内,藜姨会想办法送你去找贺飞白,但是你得答应藜姨,要乖乖地调养身子。别忘了,你已怀有身孕。” 白藜的话让无情又惊又喜,惊的是飞白订亲的对象竟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喜的则是能有机会再度见到飞白。 然而一股夹杂著嫉妒的恐惧,在她心头滋长。飞白会爱上郁新晴吗?就像她薄情的父亲爱上新晴的母亲般,而狠心抛弃她? 不,她不要! 她在白藜怀里哭得肝肠欲断,白藜著急地安抚她:“无情,你别哭了。藜姨一定会想办法的!” “可是……我怕!我怕他会像爹一样……” “不会的,无情……”白藜心痛地拥住她,在心里祈祷飞白不要似竹风般无情,否则十六年前的惨剧又将重演! 新年才刚过,冷冰冰的天魔宫里还挂著红色的灯笼应景。 一弯新月高挂天空,银色的雪世界在月光照耀下,反射出亮晃晃的光芒,毋需灯光照路依然可以视物。 一道红影在雪地中奔驰,很快地来到有若水晶宫般的天魔宫前,她用力地扣了扣门环。 她等了又等,就在她不耐烦地打算一脚踢开大门时,咿呀一声,门终於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正打著哈欠的困倦脸蛋。 那是一位身披狐裘,做苗人打扮的少女。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瞪著门前美丽绝俗的红衣少女发呆。 “喂,请问这里是不是天魔宫呀?”娇脆的嗓音扬起,把苗族少女的瞌睡虫全赶跑了口 “是……” “那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说我郁疏影要找你们天魔宫主。” 苗族少女不敢置信地望著红衣姑娘,她有没有听错呀?!眼前的女孩竟敢在三更半夜前来打扰她们宫主! “姑娘……”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眼光移回自称为郁疏影的少女身上。“天还没亮哩,哪有人三更半夜来找人的?” “我也是逼不得已呀。只有这段时间我才能偷溜出来。”疏影懊恼地说。“我是吃饱饭後,假称头痛回房休息,然後再偷偷地骑我的大雁溜到这里的。我不能等到天明。万一让我爹知道我跑出来,我就惨了!” 疏影的话听得苗女一头雾水,她正待进一步追问时,身後已传来冰冷的声音:“香儿,你在跟谁说话?” 香儿转过身,发现身後站著师父白兰,她垂下头恭谨地回答:“是个叫郁疏影的姑娘,她说要见宫主。” 白兰眉心微蹙,从香儿身後走出,发现眼前站著一位眉眼盈盈、朱唇含笑的绝色少女。 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虽小,却已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她是谁?为何三更半夜跑来天魔宫捣蛋? 白兰心里生出一股怜惜之心,不忍心这位姑娘冤死在天魔宫,於是好心相劝:“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小姑娘。快回家吧!” “我不是来玩的。”疏影不悦地解释。“我是有事想找天魔宫主问个明白。” “家师向来鲜少见客,姑娘还是请回吧。” “可是我非见她不可,这件事只有她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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