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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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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设计得这么诡异,说、说不定有宝藏耶!”云悠悠异想天开起来,扶着墙壁,闭着眼睛,胡乱选了条地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地道愈走愈暗.终至伸手不见五指;云悠悠心脏也是愈跳愈快,不知该不该退回去,犹疑间,地道已到了尽头。 “没路了?”云悠悠有些失望,却也松了口气;随手一推墙壁,却又跌进了另一间密室。 “小师姐?”室内大放光明,云悠悠一眼就看到温柔柔的背影,不禁叫了起来。 “云姐姐!”温柔柔回过头来,见是云悠悠,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她。 “小师姐怎么哭了?谁欺负你,我帮你出气。”云悠悠没想到这个一贯冷口冷面的小师姐,也会哭得这么伤心,心里又急又慌,抱着她安慰起来。 “都、都是臭小天啦!把人家骗到这里关着。”温柔柔抽抽噎噎地哭着,边哭边说。 “云姐姐,这、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咱们武馆下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啊!”云悠悠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摇了摇头。 有人在旁边,温柔柔胆子又大起来,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故意板着脸说:“呆子就是呆子,连这都不晓得?亏你还是师父的女朋友!” “我、我当他的女朋友,也、也才一天而已,怎么会知道?”云悠悠脸一红,低着头小声抗议。 温柔柔想继续板着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么老实,以后肯定会被师父吃得死死的。” “我不欺负他,他就不会欺负我,怎么、怎么会被他吃得死死?”云悠悠腼腆一笑,左顾右盼起来。“好多的画具啊!是谁的?”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师父那只大狗熊的。”温柔柔耸了耸肩,淡淡地说。 “为什么?”云悠悠不解。 “画家,要有敏锐的心、善感的灵魂;师父的神经比铁条还粗,怎么可能会有?”温柔柔扁了扁嘴,不屑地说。 “可是、可是我觉得他很感性、很有诗意啊!”云悠悠双眼如梦似幻,像天上的星星。 温柔柔差点没吐了出来。“情人眼里出西施,大狗熊也看成毕卡索,真是受不了!” 云悠悠笑了笑,发现画室的角落里居然供着一柄长刀。“哇!画室供长刀,兼具刚强和柔美,也只有师父这么有想像力、创造力的人,才会有此创举!” “呆子!”温柔柔白了她一眼,走近长刀,就要拿起来端详。 “不要碰!” “小天?”温柔柔回头一看,叫了起来。“臭小天!还不把我放出去?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那可不行。” 小天自暗处现身,笑嘻嘻地说。“外头来了敌人,放你们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来了敌人?”云悠悠大惊失色。“师父他没事吧?” 小天板着脸,没好气地说:“哼!他要逞英雄、耍威风,我怎么知道?” “我上去看看……” “没办法啦!开关是从外头控制,师父不放我们,谁也别想出去。”小天双手一摊,无奈一笑。 云悠悠更急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那、那你还这么悠哉?师父要出事了怎么办?” “放心吧!师父本事大得很呢!” 小天笑了笑,面露得意之色。“我倒是担心师父发起狂来,那些人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发狂?什么意思?”云悠悠和温柔柔都不懂。 “反正现在无事可做,说给你们听听也不妨。”小天搬过一张椅子,端端正正坐着,清了清喉咙,缓缓地说。“那件事,发生在我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年前吧!”小天侧着头想了想。“师父来的那一天,随身就带着这把‘斩佛’,浑身脏兮兮的,落拓潦倒不堪。”顺手指了指墙角那柄长刀。 “斩佛?好怪的名字。”云悠悠笑了起来。 “可是当时我奶奶一看到这把刀,却哭了起来,还把师父留下来,让他担任代理馆主。” “代理馆主?那之前的馆主是谁?总不会是你吧!,” “嘿嘿!正是我。”小天得意洋洋地说。“我父亲死得早,我爷爷很多年前便不知所踪,所以奶奶便让我接了馆主之位,教徒弟武艺……” “你有徒弟吗?”云悠悠好奇地问。 “嘿嘿……”小天目光左飘右荡,顾左右而言他。“师父来抢我的位置,我本来是不大服气的;不过后来听奶奶隐隐约约说起,师父是爷爷的得意弟子,和爸爸算是同辈,我才勉勉强强把位置让给他。” “这么臭屁?”云悠悠学着温柔柔的样子,扁了扁嘴。 “本来就是。”小天昂起头,骄傲地说。“我们家代代领袖武林,在武术界独领风骚,师父却收了你这个呆徒弟,真是有够笨的。” “臭小天!你、你别胡说八道,等我变成你师娘,我叫师父天天打你板子。”云悠悠快气死了,一段话脱口而出。 “师娘?”小天和温柔柔张大了眼睛,饶富兴味地看着她。“你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和师父这么‘好’了呢!” 云悠悠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张俏脸红得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喂!你故事还没说完呢!”温柔柔提醒他。 “谁叫‘师娘’老是插嘴,我有什么办法?”小天瞥了云悠悠一眼,见她头垂得更低,得意洋洋地说。“说到哪儿了……对了,师父接任馆主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才真正佩服起师父来。” “什么事?”云悠悠终究难掩好奇地迫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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