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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余妈妈被余晴莘这一吼,立即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哪里是鸡婆,袁浅又不是别人,他是袁浅耶!”

  这算什么解释,他是袁浅?他姓袁又不姓余,什么叫不是别人?晴莘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取碗筷。

  “余妈妈,晴莘没有恶意,她是关心你,现在的治安不好,让人防不胜防,你向来又这么热心,晴莘是担心你吃亏。”高大的袁浅搭著余妈妈的肩膀,安抚地说。

  余妈妈点点头。“这我知道,晴莘的个性自小就别扭,不过心眼总是好的,就那张嘴巴——”

  “妈!吃饭了。”晴莘瞪了袁浅一眼。她的表情在说:谁要你多事!

  袁浅憨憨一笑,接过晴莘添好的饭。“好久没吃余妈妈煮的菜了,挺想念的。”说著,就自动自发的动了筷子。

  晴莘看了他一眼,不太想承认,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挺令人怀念的,就好像以前在乡下时一样。袁浅嘴甜,总夸妈妈煮的菜好吃,所以妈妈就常留他在家吃饭,而他这个人脸皮比墙还厚,每回妈妈开口,他铁定留下。

  “袁浅你要多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你妈看了一定很心疼!”余妈妈一迳地把菜夹进袁浅的碗里。

  晴莘抬头看了妈妈一眼,又低下头认真的扒饭。

  她知道自从一年前爸爸病逝后,妈妈表面上虽然表现的很坚强,但内心还是很寂寞,这会儿看著妈妈为袁浅夹菜的样子,仿佛时光又推回了从前,胸口一股暖流缓缓地荡漾著。

  “谢谢余妈妈,你也要多吃一点。”说著,袁浅也回夹一道菜入余妈妈的碗内。

  他看著低头认真扒饭的晴莘,“晴莘也是,不要光吃菜不吃肉,这样营养会不均衡。”说著,就把一块肉夹入晴莘的碗内。

  晴莘瞪著碗里那块肉,看了半天,最后和著白饭当没瞧见似地,把它吞进肚子里。

  余妈妈对袁浅使了一个赞赏的眼色。

  袁浅憨憨一笑,当什么也没瞧见,继续吃著自己的饭菜,和余妈妈闲话家常,而坐在对面的晴莘则努力地扒著自己的饭,一句话也不说。

  “对了,袁浅你是准备自己开事务所,还是到律师楼上班?”余妈妈问。

  晴莘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面向她。

  袁浅发现了晴莘的注视,马上回以一个憨笑,晴莘忙转开脸。

  “我会先到律师楼上班,我想多学点前辈的经验,刚巧在退伍前接到一个学长的聘书,大概过二天就去他那里报到。”袁浅回道,反问晴莘:“晴莘呢?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事务所了吗?”

  “没有。”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觉不好意思,于是再补充道:“我也是在律师楼工作。”说著就扒了一口饭,没了下文。

  真是缘分捉弄?大学联考那年,他们竟然在没有商量、没有告知的情形下,同时又成了法律系的同学。

  记得当时接到入学通知,她欢天喜地以为可以就此摆脱恶梦时,但妈妈却兴奋地跑进房来告诉她,袁浅和她考上同一所学校的法律系。

  不盖人,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真有一股想跑去自杀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她想尽办法就是没能摆脱他?

  当真情深缘浅是一场既定的宿命?

  晴莘一脚踏进事务所里,就发现气氛有些怪怪的,女同事的脸上好像多了抹红晕,还不时交头耳语著;而男同事则个个西装、领带穿戴整齐,战战兢兢的态度像是准备迎接某个大客户似的。

  晴莘疑惑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放下公事包,助理文慧随后端咖啡进来。

  “余律师,早。”

  文慧今天的精神似乎特别好,声音听起来也特别甜。

  晴莘更纳闷了。

  “怎么啦?早上大家好像特别高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取出一件尚未完结的诉讼案,晴莘翻阅著档案,一边好奇的问。

  文慧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并用一副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不会吧?余律师难道不知道,今天有一位未来司法界的明星,要来我们事务所上班了。”

  “未来司法界的明星?”晴莘失笑地重复一次,放下手中档案,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这是谁说的?”有趣极了!是谁这么不要脸?

  “咱们老板呀!”文慧趴低身子,虽然办公室有隔音玻璃挡著,但她仍用神秘兮兮的口吻压低嗓门说:

  “听说这个人还是个超级黄金单身汉耶!而且人长得又高又帅,哦!你想想,如果能和这种男人一见钟情的话……”

  “咳,咳。”

  晴莘不得已只得用咳嗽打断文慧的漫天幻想。

  文慧脸一下刷红,吐了吐舌头。“没有啦,那只是一个愿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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