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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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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来了,舒允儿奄奄一息地对他笑着,“太好了,你没事……”话还没问完,神经一松,人已经痛昏了过去。 “允儿!” 屋里响起一片惊叫。 舒允儿还在发着高烧,她紧闭着眼,咬着雪白的嘴唇,洁白的额头上冒出一颗颗斗大的汗珠,她颤抖着,忍耐着。 “她要紧吗?”席齐儿担忧地坐在床畔,频频以巾帕为她拭汗,“都上药了,怎麽烧还没退?三爷……”求助的眼神仰望弁裔。 久马推开弁裔,奔向床边。“她会不会死?”他惊恐地抱头击拳,狠狠地敲向自个的脑袋,趴在床边哭道:“都是我不好,我贪杯,是我累了你,要是你真死了,我久马就陪你一块儿去!” “出去!”弁裔沉声道,除了嘴紧紧抿住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除了大夫,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你以为你谁啊?”久马吼了一声跳起,逼向弁裔。“凭什么要我出去?” 弁裔一把拎起久马。“出去!”他冷道。 久马当场瑟缩了一下,因为他不曾见过比这还强的怒气,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嚅动嘴巴半晌,想说些什麽,但回头一瞧见弁裔的痛苦神色,心口不觉一惊。难道…… “弁……裔……” 奄奄一息的喃喃声,同时震动了两人,他们互看一眼。 弁裔急急撇开手,奔向床边。 “允儿,是我,我在这……”弁裔两手紧紧的包握住舒允儿的手,抵在唇畔亲啄,但允儿只是梦呓,并非真正的清醒。 席齐儿悄悄的站在久马的身後,轻轻地拍拍他的背。“咱们出去吧,她需要的不是咱们。” 久马用力的以手肘抹去脸上的泪水,哼地一声,甩头奔出房门。 久马站在一株大树下,重重的呼吸着,眼神里积压着郁怒,握着长剑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突然间,他举剑挥向那株大树,砍了一地的枯枝落叶,嘴里大叫着: “啊……我受不了了!啊……”他疯狂般的乱砍乱劈,嘴里大吼大叫:“我为什麽要喝酒,我为什麽不乾脆喝死算了?!我没用……我没用……我没有用……” 席齐儿跟着跑了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心里泛起一阵酸意,顿了顿脚,这才走上前去拉他。 “你不要自责,允儿受伤不全是你的错,她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今儿个也不会有事的。” 久马两条手臂用力地抹去不断滑下的泪,一甩袖,差点把席齐儿给甩了出去,他牛眼往席齐儿一瞪。 “你跟我抢什麽啊?我都说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嘛,我是驴子、是笨蛋,该死的是我好不好?”他的剑在地上挥着、扫着,又把一地的枝叶弄得满天飞舞。 席齐儿吓得直往退後,直到身後抵住墙壁,没了退路,才跌坐在地。 他直直的看着她,泪水一直涌上来,擦了又掉,掉了又擦,吸吸鼻子,还是止不住泪,索性跟着席齐儿一起坐到地上。 “她刚刚叫的不是我……”他抖着唇说:“你听见了吗?她不叫我……她从小跟着我一块长大,可要死了,叫的人竟然不是我?” “她不会死的……”席齐儿缩着身子嚅道。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死!”久马吼,以为她白痴似的,牛眼瞪向她,不甘心地再吼:“你这人怎麽这麽不会听话,我的重点不在这儿,我的重点是她刚刚叫的人不是我!”最後那个“我”字吼得特别大声。 席齐儿看着他,看着看着,就黯然地垂下头去,咬着唇,两只手紧紧地互绞着。 “你干嘛不说话?”久马睨着她,把她当成出气包了。“你不要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人了!” 席齐儿抬眼偷瞧他,嚅道:“我不敢说,说了怕你又不高兴。” “怕什麽怕,我会吃了你不成?”久马嗤了一声,抱胸撇头,斜睨着她又问:“说,我让你说你就说!” “真要说?” “说!” 席齐儿吞了吞口水,胆子突然大起来了,她挺起身子笔直地看着久马。 “她叫的当然不会是你!”她如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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