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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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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愈飘愈多,转眼间已一树银花了,地上残存的雪留着他已远走的足迹…… “我说那位水姑娘也是不知好歹的了,王爷这么待她,她却仍不知满足想要独得王爷的专宠,居然还不准王爷有侍妾!她也不照照镜子,她比起雪夫人不知差了多少,王爷也不知为什么偏会看上她?”被指派专门服侍水烟的侍女月悔,打着水与另一名女侍月萍嘀嘀咕咕的说着。 “可不是吗,咱们雪夫人不止人生得美若天仙,连那性子也是温柔可人、仁慈得很,她来了咱们府里这么几年,咱们可从来不曾见她使过一次性子,对咱们这些下人,更是好颜好色的嘘寒问暖,我还在想若王爷要立妃子,雪夫人便是最好的人选,她若当了咱们王妃,一定更会善待我们这些下人的。”另一名小厮李旺也加入了她们的话题。 “就是呀,我真是为雪夫人抱屈,她是我见过最美最好的女人了,王爷却不知珍惜她,虽然雪姑娘是出身歌妓,身分低了些,若要王爷立为王妃是说不过去,门不当户不对,但总也该为雪夫人正个名,纳她为侧室吧,月梅,你们说我这么说不过分吧?”他说得满脸的不平。 “当然不过分,让雪夫人做侧室还委屈了她呢!”月梅很认同的点头。 “你们没事干吗?在这吱吱喳喳尽说些长短,小心被人听见了,还不快去干活!”总管李鑫走来斥责道。 “是,总管。”三人匆匆的离开井边。 离井边不远的树上的人,木然的静听方才他们的对话,在这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受欢迎,是的,如他说的,她该弄清楚这是唐朝,这里不是二十世纪,在这里她没有资格说什么,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水烟,雪儿她只是我的侍妾,她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妻子,侍妾在这个年代是很寻常的,你何必为此如此小题大作的与我闹性子。”今晨他来到她房里温颜的这么说。 “我小题大作?我闹性子?尊贵的王爷,您的事有我置喙的余地吗?我不过区区一介草民,我怎敢评论王爷呢?更怎敢干涉王爷娶妻娶妾的事,您就算要娶一百名的妻妾,也与我无关呀!”她冷凝的面容一如不带任何温度的话语般冰冷,如果她还有一丝热情的话,早在昨日用罄,她等了他一天一夜,以为他必会进来对她做个解释,但他没有,他和他的“侍妾”不知快活到哪去了? 是的,那样娇滴滴的大美人,有谁见了会不动心呢?而她,是的,她是长得不差,但她有自知之明,是无法与那位大美人相提并论的。 男人──不过是一种好色的动物罢了,值得她为他而轻易动怒吗?不,别傻了,水烟,你早就已打定主意,这场爱情游戏只是一种新的体验,犯得着太认真吗?既然玩不下去了,就结束了吧!她在心底这么提醒自己。 而他显然对她的冷漠不能接受。 “水烟,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他将她一把拥进怀中。 “别碰我,放开你的手,去抱你的侍妾,我有洁癖,我不喜欢与人共用一样东西。”她严正抗拒,全然一副不容他侵犯的神色,她无法忍受他抱过别人的手再来抱她──到此为止,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结束。 “你……”他被她的话与态度激怒了,眼中闪烁着怒焰,“我不止要抱你,我还要你──”他强势的吻住她,暴烈的撕裂了她的衣裳…… “你住手!住手……”她的话湮没于他的唇舌间,她挣扎的手被他定在头顶上方…… 事后他对自己的“兽行”似乎也后悔了,歉疚的低喃:“烟,我不是……你不该故意惹怒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看着我,烟!”她冷冷闭上眼眸别过脸,不想再见到他。 “烟,若我少在乎你一些,我不会对你失控,烟,说说话,别这样对我!”他轻抚她的脸,企图使她开口。 她仍迟迟不开口,唇抿得更紧,面容也紧绷着。 “烟!烟!别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你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她的深沈不语令他不安。 “你什么都不必做,出去!”她终于开口,拥紧被褥背过身。 “烟──”他不知自己该拿她怎么样,默然的穿上衣裳失落的走出去。 中午,她便就一直待在这树上,沉淀自己纷乱的思绪,得出了一个结果──她要尽早回到属于她的时空,再继续待下来,铁定会惹得自己更加不开心,还有与他的磨擦必也会愈来愈多,唉!但是时空的甬道在哪里?她要如何回去?烦!烦!烦!上帝为什么要这么跟她开玩笑?! 直接跳过黄昏的时刻,没有阳光的冬日,黑夜降临得格外的早,月儿悄悄的露了脸悬在树梢上方,若不是温度陡然下降,她真不想回房──不想见到他。 跳下树,她以极慢的龟步走回房,夜空洒下一点一点白白的雪花,在房门口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吼。 “我要你好好伺候人,人呢?你伺候到哪去了?” “我在这里。”她转对被吓得浑身打颤的月梅道:“月梅,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颤抖的声音还夹着哽咽的鼻音,月梅垂着首,急急的拉开房门离开。 “你到哪去了?天这么冷,你竟然只穿得这么单薄!”李采风立即抓来一件斗蓬,密密的包裹住她,为她拭去落在她没有任何装饰的半长直发上的雪花。 由于她的头发长度不够长,所以侍女没有为她挽髻,便任由秀发直直垂在肩上。 水烟被他的穿着引逗出笑容,凝在心头的窒郁一时消散──他身穿一袭黄纹衣袍,圆领、右衽、窄袖,衣长及膝,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黑色纱帽,脚瞪靴子,腰系一条玉带,与她曾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出中国大陆制的戏──武则天里的戏服几乎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他身材较为倾长健硕,并没有电视里的人物那么拥肿。 她的手忍不住去逗弄他那奇怪的帽子及腰带。 “你穿这身衣服好滑稽喔!” 见她终于有笑容了,他总算放下心中的牵挂。 “我这身是官服,我刚进宫向皇兄辞行。” “辞行?你要去哪?” 她停下玩他帽子的手,讶异的凝注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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