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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竟会在海上漂流?”有人窃窃的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船难了,难不成他们是好玩在海中泅泳吗?”有人回道。

  “你有见到附近有支解的船体吗?连根木头都没看到哩,怎么可能是船难?”艳蛇回首道。

  “他们漂流之处离魔星国不远,依我看,他们可能是魔星国的人,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才会漂流到海中,等他们醒来问他们便知道了。”丽蛇沉吟着说,想到了二十年前那场天摇地动的海啸,便是发生在魔星国附近的海域,自那次以后,很多船只行经魔星国附近,便开始腾战心惊,深怕翻天的巨浪再次无情的吞噬他们,而那次巨浪也差点夺走少主的生命,令少主流落天心国,颠沛流离的过了十年。

  引起那次惊天动地的巨浪的原因,众说纷纭,而最可信的说法是,因为魔星国的镇国魔宝被人偷取了,动摇了国基,所以才会引来那场海上灾难,很多人无辜的死在那场海难之中,幸好少主福泽深厚,才能大难不死。

  “丽蛇姊,那女子醒了。”秀蛇匆匆回来,身上却突兀的被绑了条被褥。

  “秀蛇,你这是怎么回事?”丽蛇蹙眉问。

  “是那女子……哎呀,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醒来见到我,便抓来被褥往我身上绑,她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挣脱不了她,就成了这副模样。”她嗔道。

  几名女子七手八脚的帮她解开身上的被褥。

  “少主知道她醒了吗?”丽蛇问。

  “不知道,我还没禀告少主。”

  “少主现在在哪里?”

  “在甲板上喂蛇。”

  “秀蛇,你去将她带来,看这男子她可认得,我去禀告少主。”丽蛇款摆着白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的丰满胴体,轻移莲步的走出去。

  秀蛇领来了一位女子,却一脸戒慎紧张的与她保持三步的距离。

  “喂,你穿成这样会着凉的,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别跑呀,如果你真的没其它衣裳了,我这件外衣给你穿吧,你快停下来呀,喂……”追着她来到房外,驱魔倏地住了口,一脸同情的道:“你们也全都没衣裳可以穿吗?真可怜!”她看到房内几名女子也同这名女子一样,仅穿着单薄纱衣。

  不明白她说什么,几名女子疑惑的望向她。

  “喂,你进来看看这个人你认得吗?”艳蛇叫道。

  “谁?”驱魔走进去,抬眼望向她所指的方向,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后,倏地惊呼:“辟邪!”她急急奔近他身旁,“辟邪,你怎么了?辟邪!”

  “你们把他怎么了?”她叫不醒他,急得朝她们吼道。

  “我们将他自海中救起来后,他就一直昏迷着没醒来过。”秀蛇道。

  “我不明白,辟邪为什么会跌进海里?”海在她的印象中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曾去过呀,怎会……她一脸的茫然。

  “这就要问你们了,你也是我们从海中救起的。”看着她,艳蛇奇怪她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也是?”驱魔呆了一呆,“我为什么会掉进大海呢?”

  “你不知道?这可就奇怪了,你怎心会连自己掉进海中的事都不知道?你没病吧?”秀蛇诧异的望向她。

  “我……”驱魔深思了半晌,忽思及什么喃喃低语,“不对呀,我只是掉进河里而已呀,怎会跑进大海了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辟邪他……”

  驱魔满面疑窦的望住辟邪,见他面色十分苍白,心疼的抚着他的脸,瞥见他手臂上的伤,惊道:“他受伤了!”

  “许是碰撞到暗礁吧,流了不少的血,幸亏及时遇上我们,否则你们只怕不是被卷入漩流,便是被大鱼吃了,还能活到现在吗?”艳蛇口气不悦的道。这女人的手居然摸着他的俊脸,看着不禁教人有气,她可是从方才便一直垂涎着他,却是连碰也还未碰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下还在海上?!”

  “不错,这是我们少主的船,我们已快到了天……”一声惊慌的话音打断了她的话。

  “驱魔,小心!不可以、不可以跳进河里,不要……驱魔!”辟邪的双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挥舞,似乎急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惊骇的渗出了一身的汗水。

  “辟邪醒醒,我没事,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没事呀。”驱魔握住他忙乱挥舞的手,心急的唤道。

  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辟邪,你没事吧,伤口还疼吗?”驱魔欣喜的轻揽着他,生怕大用力会弄疼了他,眸中流露着浓浓的不舍与心疼。

  “驱魔!”他的语声固沙哑而低沉,“你没事,太好了!”他紧紧的反握住她,生怕这只是自己一时的幻象,一放开手他便又会见到她沉入无边深沉的大海。

  他沙哑微弱的声音显示出他此时的虚弱,驱魔心疼得不自觉落下串串的泪珠。

  泪珠滴落在他面上,他悚然惊道:“驱魔,你受伤了吗?别哭,我会帮你治好的。”睁着眼努力端详着她。

  “我没事,你才受伤了。”可恨的是,她居然没这个能力帮他治伤,而他更是无法自己为自己洽疗,如果可以,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至少他能帮她治疗……想着泪落得更凶。

  “你没事,为什么哭呢?快别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辟邪心疼她落泪,不知她的泪却是为他而流的。

  “不,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见你受伤,眼泪就不听话的一直掉着。”驱魔擦了眼,但还是止不住泪水的泛滥,就是想哭。

  “驱魔,我没事,你别担心。”辟邪轻柔的想为她拭去泪,但她还是泪流不止。

  “驱魔,快别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弄疼了,嗯,别哭了。”她一向就不是爱哭的人,怎么此时竟哭得像个泪人儿,弄得他心慌慌、意乱乱。

  “我没有办法为你治这伤,你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啊!”驱魔轻轻抚着他手臂上包里着的伤,满眼的疼惜。

  “谁说没有,你忘了我九岁那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笑道。

  “那怎么一样呢?那是我拿了你的紫珠,才害你在床上病了一个月。”那时她调皮,见到他胸前的紫珠,好奇的硬是抢来玩,结果却害得他病了整整一个月,除了被长老罚面壁三日,却也吓得几日吃不下东西。紫珠,对了,他的紫珠没掉了吧?

  驱魔急忙伸手进他衣须,翻出了一颗璀璨晶莹的淡紫色珠子,她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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