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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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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认同!这书根本是在愚弄女子,叫女子卑躬屈膝的伺候男人,我才不会让自己这么没尊严呢!”她理直气壮的道。 他特地一早出庄找这本书来给她看,就是要让她知道身为人妻要如何的伺候丈夫,还有身为一名女子要如何待人处世才对,不料,她对此书竟然如此的不认同,还严词批评了一番。 “这本《女诫》所写的内容,你认同也好,不认同也罢,总之你必须要照著做。我会给你时间,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成为一名有教养、温柔的女子。”东方傲情揪起眉头,不容置疑的道。 魂魂也一脸决然的道:“你别妄想了,我绝不会照著这本书上所写去做这种蠢事的。写这本书的人喜欢贬低自己的尊严去屈事男子,那是她自己的自由,可没有理由要别的女子也这么照做。再说,凭什么女子天生就是命贱得伺候男子?而男子天生就是命贵等著让女子服侍?我娘说,天下间最伟大的就是母爱,所有的生灵都是由母体孕育而来的,由此可见,女子才该是最尊贵的:至于这本书所写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一通,完全不值得一看。你要是有兴趣,就自己拿去看。” 东方傲隋严肃的斥道:“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竟然让你有这样思想!身为女子本来就该受男子支配,难道你娘不曾告诉过你?女子在家要从父、出嫁要从夫、夫死要从子,这句话吗?一旦女子出嫁能得到丈夫的宠爱,她就更该心怀感激,更加温柔的服侍丈夫,以报答丈夫的疼惜之恩;若是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她也不能心怀怨愤,还是得温柔的服侍丈夫,这些你娘都不曾告诉过你吗?”她继续存有这样的想法,以后岂不天天跟他唱反调闹性子? “这些娘都不曾告诉过我。”魂魂理直气壮的回道:“娘说她不要求我什么,只要我顺著自己的性情做自己高兴的事就好。娘还说人活著才短短几十年,若是凡是都无法顺任自己的心意,那么活著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所以,娘说她只要我活得开开心心,不希望勉强我去做不喜欢做的事。你既然喜欢这本《女诫》,你自己拿去读吧!我是绝不会照著书中所写去做那些违反自己性情的事。我的性情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我,我也不想去学什么温柔,娘说我已经很可爱了,以后我一定会遇到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好男子。” 东方傲情拧紧眉心,咒骂道:“你娘若是没死,我一定会亲手把她给勒死,她竟然这么教你!” 魂魂怒目瞪向东方傲情道:“不准你说我娘的不是!你自己才是莫名其妙、胡说八道。”一个不懂礼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女子。看来今后我得夫兼母职,好好的调教你身为人妻该做的事。”魂魂眼眸中闪动著怒光,正色的道:“你若是再敢说我娘的不是,你就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还有,我警告你,你别再说自己是我的丈夫,我说过了,我娘不答应这件事,你别再不知廉耻的直说是我的丈夫。” 东方傲情薄怒上眉,若是别的女子这么斥责他,他可以不追究,但是她是他的妻子,他不允许他的妻子用这种斥责的语气和他说话! “我说出去的话是绝不会再收回来。我既然已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你最好是接受这事实,同时学著该如何顺从、服侍我。”东方傲情命令的说完,把《女诫》再丢回给她,冷漠的瞥她一眼道:“这本书里所写的,不管你认不认同,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照著做。” 说完,他旋身离开林中。 魂魂呆怔的瞪著手上的那本《女诫》,这人简直是蛮横透了!什么嘛,她就算再蠢,再笨也不可能依书上所说的去做。再说,她也不承认他是她的丈夫,算了。反正明天她就要满十六岁了,到时,她就要离开这里去找爹爹,虽然他曾说要陪她一起去,但是他这么蛮横,她情愿自己一个人去找,也不要他陪。 “不在房里?奇怪了,一大早,凌云会去了哪里?”东方傲情才踏出房门,要到前庭寻他,就听到有人声往这里来。那声音……是她!他提气一纵,跃上了屋脊。 “香妮表姊,你说这样妥当吗?毕竟我是女子呀!若是由我先向他吐露心意,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轻浮了?”李绽荷轻启朱唇颇为犹豫的道。 “与其我们在一边胡乱的臆测猜想,倒不如把话问个明白爽快些。不过,绽荷,如若他对你有意,那当然是最好了,你爹那边我自也会帮你说的,但若是他……对你无意,我希望你能看开些,天下间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你没必要为他的无情难过。”众多亲友姊妹中,就绽荷与她感情最好,她不愿意这个表妹与她一样也被男人所伤。 “我知道,表姊,若他真对我无意,我也不会厚著脸皮一定要求到他的怜爱。”鼓足了勇气轻敲了房门数声,等了半晌,不见有人来应门,李绽荷迟疑的朝房内喊道:“方二哥,你在吗?方二哥。” 房内一直没人应声,她轻推开了房门,走进房中,果然房内空空的没人。 何香妮没进屋,见到她转出房门,问道:“他不在?” “嗯,我想他可能去练功了吧!”李绽荷有些失望。 “那我们四处去找找他吧!”何香妮道。 “表姊,这……不太好吧!你也知道学武之人在练功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不如等他练完功我们再找他。”这几日表姊一直劝她对他表明心意,她直到昨夜才下定决心,今早要对他吐露心意的,但没见到他,昨夜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勇气已散去,她委实没有勇气先向他吐露自己的心意。 “绽荷,”何香妮心知她没勇气向他告白,也不再逼她,“好吧!那等下次碰到他时再说吧。”走了二步,她忽然想起一事,奇怪的问:“绽荷,你觉不觉得奇怪,我来山庄也好几天了,但是你那方二哥的师兄,我到现在都还未见到,每次我们要方公子请他师兄出来一见,他总是有一堆的借口,不是说他师兄身子不适,就是说他师兄还未起床,要不就说刚好出庄,到附近散心了,我觉得他这位师兄似乎有心要避著我们。” “我想不会吧!他师兄没理由要避著我们呀!又不是见不得人。” 何香妮微一沉吟问:“绽荷,你说他师兄也姓方,叫什么名字?” “叫方情。” “他长什么模样?” “他生得风姿俊美、仪表翩翩,若说人品,是比方二哥强,不过,他的武功比起方二哥可就差多了,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何香妮深思了片刻道:“绽荷,你精于书画,你把他的画像画下来给我看。” “为什么?”李绽荷不解的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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