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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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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来,刚刚我们已经——过滤镖局近一年来经手的案子,并没有与人结仇的可能。” “也许跟生意无关。” “那会是什么原因?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有没有可能是府里的人?”裴骥突然道。“你想想看,这几次的事件若个是熟悉环境、熟悉你日常行踪的人,根本无法做出来。” “府里的人?不可能。他们在府里少说也都待过五、六年以上。” “并非所有人都是呀,像你刚过门的妻子和她的侍女——” “不可能。”袁睿打断他。“她们两个人不可能!别说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雨脉和宁儿的性情那么温婉善良,再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她们。” “那可不一定,女人心海底针,看来愈是无害的,愈危险。” “够了!”袁睿沉声吼道。“我不会怀疑我的妻子!” 他激烈的反应勾起裴骥一种怪异的感觉,裴骥倏地挑起眉眼,揶揄道: “哟,怎么才几天,你就这么维护你那新进门的妻子?我记得你婚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嘛?” 莫非……这家伙对他的妻子动了心?“我信任她。”袁睿回避好友的问题。“雨脉是个慧质兰心、知书达礼的好姑娘。” “可是,你不觉得她好得不真实吗?”有哪一个女人能忍受丈夫的疏离远若无其事的? 裴骥正打算说出他的怀疑,一阵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少爷,奴婢给您给送茶水来了。” “进来。” 一名侍女捧着茶盘进入室内,替两人斟了热茶后便离开。 袁睿端起茶杯,“算了,先别说了,喝口茶吧,我实在厌烦透了每月都要小心提防的日子。”他将茶就口,眼看就要喝下—— “等一下!”裴骥猛然怪叫,挥落袁睿手中的茶杯。 锵地一声,茶杯顿时碎成片片,茶水洒落一地,顿时冒出阵阵令人作呕的白烟。 因为太过惊愕,二人只是愣愣瞪着眼前的烟雾,甚至忘了伸手,去捣住呛人的气味侵入口鼻。 “太……咳……太离谱了……”裴骥边咳边骇然地说。 此次的下毒事件终于把袁睿逼至狂怒的境界。 书房内是一片阗黑,窗外月影扶疏,寂静的夜里,只传来遥远的打更声。 房内的人和衣躺在书房后的卧杨,紧闭的双眼似乎正陷入熟眠,实则不然,他的肌肉绷紧,像一头蛰伏的狂兽,全身警戒,等待着猎物踏入自己所设的陷阱之中。 黑暗、寂静、无声……他不知是什么让他全身的寒毛在一瞬间竖立了起来,只知有人进来了。 来人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响,像鬼魅般出现在他房内。他眼睛没有张开,但他就是知道那人已经进来了。 也许是长年的武术训练,也许是空气的流动,又或者是一种直觉……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带着强烈的杀意。 “他”朝他靠近了,袁睿的肌肉都收紧了,然后他闻到一股幽香。 就是这个味道!上次“他”突袭他时,他也曾闻过这种味道。 那香味……好熟悉,似乎是他应该一下子就认出来的香味……他曾费尽心力去回想,可那答案却像被禁锢住了,任凭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拨开那层迷雾。 不急!他告诉自己,今夜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他”怎么还不行动?袁睿直直躺着。他知道那人就在身边,他屏息等待着。 就这样了吧,黑暗中的人儿凝视着那张睡着后显得年轻无防备的男性脸庞。 今夜……就要结束了吧? 她是恨他的,这辈子,她一向寡欲少怒,唯有他能激起她心头从未有过的狂涛。 他是她唯一感到好奇而想去了解男性,也是唯一恨入骨血的人,更是—— 她此生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男人。 不知为什么,今夜站在他床前,看着这张许久以来一直纠缠在她脑中的脸——她竟犹豫了。 杀了他吧!他死了,她就解脱了,不再有任何人能左右她的情绪,她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 她站立了许久,直至感到颊边湿湿的,伸手抹去——竟是眼泪。 为什么会哭?自己究竟怎么了?她惊骇莫名,心跳急促,似乎隐约明了了什么,却又强力压制住。 羞愤之际,她再无犹豫,七首在黑暗中无声扬起,落下—— 沉睡的人蓦然张开眼,翻滚开来,刀刃没入床板。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她马上回过神,转身向屋外疾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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