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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小思,你有听我在说吗?你认真点。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一直有解不开的心结,但是在这件婚姻大事上,我希望我能以那个你不愿承认的身份做一次主。”

  他不愿承认的那个身份?赫梅思苦涩地笑了,一笑就难以停下。他从来也没有不愿承认那个身份过,从来也没有。恰恰是那个身份束缚了他,从前世到今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英俊逼人、掌控所有的男子。

  “小思……”

  “没事了,请放心。我会幸福的,只要你也能幸福。”

  整整有些零乱的西装外套,他微垂眼睑。藏起眼中的那抹无奈的嘲讽,摆出一副好青年的认真姿态。

  “但那个女子……”无论如何在结婚前他都想看一下赫梅思的另一半,“你见过的,还记得有一次在路上作与某个女子撞了一下吗?当时我问了她的名字。”

  脑海里有印象,最大原因是当时赫梅思问对方名字的举动。

  “她?”

  “是的。”赫梅思打开房门,先走了出去,留下为他担心的人在房里维持呆滞可笑的表情,赫梅思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不明白,头一次他发觉他的小思不是每件事都听他的,头一次他因他忽视的态度感到不满与难过。

  是的,是的!这些年来他依赖他的存在,依赖到认定小思是专属于他一人的,就像月亮只绕着地球转一样……

  摹然惊醒之下,他才了解,赫梅思其实并不属于他。

  虽然流着他的血,一切又以他为主。可是毕竟是个有思想的个体。这个个体终于跳出了他为其装演好的舞台,独立于更精彩的人生剧场……

  ★  ★  ★

  焦黄的花瓣皱成枯萎的死亡姿态;绿色饱满的茎也不知何时折断了,不再清艳的花没有生气地挂在上头;白嫩的球状根部逐渐无情地腐烂;就连原本清澈的水也变成一盆泥泞的污浊……

  那西离开她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她紧紧将枯了的水他抱搂在双臂中。再次承受被遗弃的伤痛。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掉再多的泪那西也不可能再会回来……

  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自私逼走了那西。

  这些年来,那西一直是容忍她的,容忍她的孩子气与任性,容忍她的喜怒哀乐……然后她却不知足地一再索求。明明可以让旭日煊走的,可是她却硬是不肯放手,只因为她怕感受到旭日煊那不被他人爱与接受的遗弃感。她是如此自私,自私到连那西山终于放手了,不愿再呵护她……没有机会的永远后悔……

  以后……真的就只是自己独自一个人了……

  那西会去哪儿?会做些什么?以后都将是她悲伤无奈的幻想罢了,如镜花水月般。不可捉摸与碰触,她同他一起生活的记忆皆如一场春梦,来不多时,去也无觅处。

  她的脸埋在毫无生气花束中,闻到绝望的死亡气息。

  “喂,你在干什么?这盆水仙花已经死了,不要整天发呆啦。”传来旭日煊充满精神的话语。

  她愣愣地看着皱着眉一脸受不神情的学生,抿紧唇。紧绷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终于有人说话了,旭同学,我们都不敢这么说呢。

  这盆花一直是乔老师的宝贝,不知为什么四天前死了,也就从那天开始她就变得这样。”同办公室的老师都有些担心魂不守舍的乔怡。

  四天前?那不是那西色斯离开的第二天吗?这么巧?水仙花与那西色斯,巧合得让人怀疑是希腊神话的重现。和那西色斯有过一段时间居住的人似乎突然间领悟了某事,但却最终仍是不信地摇摇头。

  “我……知道……”

  “那就扔了,为什么还要搂着不放?”看着了无生气的她,他就如同身受般难过。

  “我……我也不知道……”像个迷路的孩子,她无助地看着周围满脸古怪、惊讶及担心的众人。

  “今天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不如让乔老师请假吧,这样比较好。”

  “对啊,旭同学,今天下午也没课,不如作陪乔老师回家,请假的事就让我们同主任讲。”王少宾好心地附和其他教师的意见。

  “那就麻烦老师们了。”旭日煊道完谢便拉起神游状态的乔怡走出办公室。

  “乔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看这几天的那副样子,就算失恋也不用这样啊。”

  “是啊,我私下里问过旭日煊,但他说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的样子,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那个旭日煊仗着是旭冕的儿子。从来都不把我们这些老师放在眼里。可是……你看。他刚才还说谢谢了,真是稀奇……”

  “会不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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