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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李茜为了不想被叫去翻垃圾场,她开始努力地收拾着眼前一片娃娃山,企图将它们不着痕迹地统统藏进客房的橱柜和储藏室里头。

  王玛莉摇摇头,对于这情形她可说是看得不想再看了,但是这次苡真姐竟然说出了分手这两个字,表示这问题必定闹得很大,有什么事情可以大到无法解决,需要以分手结尾呢?

  她想,从那头狂暴的母狮子那应该是问不出任何答案的吧,那还是去问另一个比较冷静的当事人吧。

  她拨了电话给袁暨高:“袁先生,我是玛莉啦,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真姐今天怪怪的,她把房间里头所有你送她的东西,全都打包起来要小茜统统拿去丢掉。”

  “……是吗?”袁暨高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袁先生,怎么连你也怪怪的啊?这算什么回答?难不成……”

  “你没有猜错,我和苡真确实需要分开一阵子,思考一下彼此的关系,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吧!这段期间希望你们能替我多注意一下苡真的情形。”

  “你怕她一时想不开……”

  “她不会的,只是她的情绪可能会变得比平常差,还要请你们多多担待。”

  “我们已经见识到了。”

  想起刚刚那情形,王玛莉只觉得陈苡真就像个耍脾气、不肯认输的小孩,她只知道陈苡真很努力地在发泄不满,但她到底有没有在思考这段感情的问题出在哪?这就有待商榷了。

  “我想也是。”

  “你放心,我会好好注意她的。”

  “玛莉,谢谢你。”

  “袁先生,身为旁观者,我想说句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有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糟吗?”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有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糟吗?”

  王玛莉的话让袁暨高不停地思考着,这天晚上,他躲到STAY AWAY去,他想藉着酒精来忘记这已经混乱不堪的情感。

  坐在吧台边,袁暨高那件黑色西装外套不听话地掉在地上,颈子上的领带早已松开,原本整齐清洁的白衬衫,现在胸前也沾染上由唇边滴落的酒液。

  今天他不是STAY AWAY股东兼老板,他只是来买醉的酒客。

  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消沉的心情却不见得愉悦半分。

  在意志消沉的时候,容易沉迷在酒精短暂的迷乱中,并不是喝了酒就会快乐,而是他对自己急速下沉的心情束手无策,因此,他不能控制自己所喝的酒量,又无法从中得到快乐。

  因为,心已经不快乐,多做其它努力也是徒然。

  “再给我一杯……”他对吧台内的店长这么说着。

  “老板,这样喝很伤身呢!”

  店长的好言相劝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听见袁暨高用更大的音量说着:“我说,再给我一杯!”

  唉!老板都这么说了,他这个拿人家薪水的伙计也只有照办了,递上一杯加了冰块的马丁尼,他抽了空档打电话给其他老板讨救兵。

  尚辰刚和翁凯尧这两位老板目前都不在国内,他只有请剩下的杨涵竣老板抽空过来处理。

  没多久,杨涵竣的身影出现在袁暨高身后,店长看见他真是松了一口气。“老板,他……”

  “没关系,我来处理就好,你去忙吧。”

  店长依言忙别的事去了,吧台的这个角落只剩他们两人。

  “再给我一杯……”

  杨涵竣把方才店长临走前交给他的水杯递给袁暨高。

  他接过杯子,看了杯中物的颜色是透明的,他带着五分醉的语气微愠:“我不要喝水,给我酒!”

  “在这喝得烂醉有用吗?”

  袁暨高认出这不是店长的声音,而是另一个人的。

  这是谁啊?他抬头,看见了杨涵竣熟悉的面孔:“阿竣,是你啊。”

  “你还认的出是我,表示你人醉,心还没醉。”杨涵竣一针见血地下了评论。

  袁暨高听了他的话一阵苦笑。“我人醉?心还没醉?!难怪……难怪我还是不快乐。”

  杨涵竣拍拍他的肩:“你难道没听过‘借酒浇愁,愁更愁’吗?”

  “我是听过啊,可是没试试怎么会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开玩笑的?”袁暨高戏谑地笑着。他当然听过这句话,只是他一直没机会试试这句话的真假。

  “那你说他是不是开玩笑的?”杨涵竣坐上他隔壁的座位,今天势必要来个促膝长谈吧?

  他摇头。“说这句话的人真是个天才,这句话……这句话说得真是对!”袁暨高今天总算尝到这句话的个中真意。

  “那就别喝了,告诉我,你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跑来这喝闷酒?”

  袁暨高别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出这个事实:“我和苡真分手了。”

  “分手?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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