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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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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海潮很远就看到许晴在等她,有些望眼欲穿的样子,海潮三步两步赶上来。 许晴特意打扮过,虽然只是浅浅的淡妆,也妩媚很多。看来女为悦已者容,这句话真是说出一句真理,想来她是为那个鬼江教授打扮罗,海潮觉得好好笑。 许晴迎上来,亲亲热热地牵住她的手,半真半假生气状。“好啊!昨天晚上到哪儿风流去了,老实交待。” 原来许晴有些吃醋,吃她和江教授的醋,以为他们昨晚……真不敢往下想。她用力把许晴一推。 “你少胡思乱想,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顶讨厌和男人打交道的,我觉得他们挺脏的,想着我们碰碰手臂都恶心得要死,更何况去拍拖什么的,你别恶心我了。我们只是去买书,然后他把我送回我家,所以我没有回宿舍。现在放心了吧。” 许晴心事被海潮说破,脸上挂不住了,跳起来打她。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海潮边跑边做鬼脸,转身冲着在后面穷追不舍的许晴做鬼脸,两个人都开!心大笑,海潮不依不饶学着江南的腔调:“许晴同学,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搞个成立文学研究社的策划方案出来?” 不料,脚踝碰到了一块石头,传来一阵剧痛,她重心一个不稳,眼看要瘫倒在地了…… 一双坚实的臂膀撑住她…… 海潮看着江南小心地扶她坐在地上,一双大手则忙碌地检视着她的脚踝,每摸一处,便细心地抬头问她会不会痛,待她摇头之后,才渐渐加重力道,反复地问她。 仔细检查之后,江南确定了她只是单纯的扭伤,但是有肌腱拉伤的可能:当怔在一旁的许晴反应过来时,江南已经一把抱起她,走向学校的医疗室。 诲潮在他怀里挣扎着,她可是有男人恐惧症,厌恶一切和男人的肌肤之亲,这个色胆包天的臭男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她大大方方地在校园里招摇,简直…… 江南用他有力的双臂把海潮柔软的身体箍得紧紧的,低下头来威胁她。 “你再乱动,我就当众吻你,我说得到做得到。” 海潮看了看四周伫足看着他俩的学生,心里暗自得意。 哼!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的大学教授,要做到为人师表吧,量他也不敢。 于是挣扎得更厉害,对江南是连踢带掐。江南再次低下头,眼里是一簇簇火焰在燃烧。 “因为你,我已经被炒过一次鱿鱼,再炒一次又何妨?” 望着那英气迫人的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海潮害怕了,要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吻,真是要丢死人,江南可以不在乎他的饭碗,她却不可以因此丢下学业,只有从长计议,乖乖的听他的话。 由于脚受伤了,海潮只有在宿舍休息了。 她不能理解现代速食的爱情观,杯水主义者大有人在,有些人还鼓吹什么一夜情,老天,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糟糕一踏糊涂。 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那首《她的背影》,苍凉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她想起了田震,想起了他那挺拔笔直的背影。 田震是大四的学生,学企业管理的,也是学校鼎鼎有名的潮头人物,由于成绩优异,读大二的时候就有几个大财团到学校来预定他。也因为他长得像阿兰·德龙,所以深受女孩的青眯,可是他偏偏把丘比特之箭射向了默默无闻的江海潮。 海潮聆听着收音机里传出任贤齐的那句,“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谁说不是呢? “笃笃,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海潮回过神来一蹦一蹦去开门。肯定又是许晴那个臭丫头又逃课了。 “猪啊,又逃课了。有什么好吃的带给我?” 等她打开门一看,愣住了。 来人竟是江南,她甩也甩不掉的魔鬼。 其实她家就在台北,因为母亲去世了,继母又视她如眼中剌,所以干脆到学校来住。也许正因为有这样环境,才造就了海潮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性格,海潮不希望别人同情她、可怜她,所以伪装着快乐,伪装着无忧无虑。 江南像是看穿了海潮的心事,冲她扬扬手中的水果。 “怎么,不欢迎?” 江南跟进来,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挨着海潮坐下。 海潮一推他。“有凳子、有椅子,干嘛和我坐一张床?还装模作样的当教授呢,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江南望着她火冒三丈的样子,暗暗偷笑,心想,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向我投怀送抱呢,我只是无意中坐到了床上而已,又没有别的企图,她那么认真,肯定另有奥妙,于是叹口气,故意挑衅她。 “哎,有的人真是健忘,曾经和我同床共枕过呢,现在却又装得如此冰清玉洁,要知道这样的话,可惜了我那晚强迫自己学习柳下惠。” 海潮的眼泪早在眼眶中打转转。 “你这种人真下流,无赖一个!我配冰清玉洁四字绰绰有余。” 江南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在火上浇油。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保留着初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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