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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已经升格成表姑,以后说话别再这么胡说八道了。”拧着她的鼻头,楚劭琛交代着。

  “表姑?”裴兰蔺讷讷地重复他的话,反复咀嚼着,不一会儿,了然的神情布满她的脸,“噢,老天!在爱丁堡的那个男人是你,不是魏大哥?!”想不到,想不到她千算百算还是失算,最后禾宜还是成为她表哥走过的痕迹之一。

  在他正要走进自己的卧房时,猛地又停住步伐,回过头瞅她一眼,“为什么选上魏?”思及,这么个大奖差点奖落他家,楚劭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没给他好脸色,裴兰蔺冷哼声,“难不成选上你或展那身上不知干不干净的淫虫啊!”

  楚劭琛怒极的从回中迸出咬牙切齿的嗓音,“裴、兰、蔺。”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边走,她不时叨念着,“自己要问人家又恼羞成怒,真是心胸狭窄!”

  “早!”

  安禾宜卷长的睫毛揭了揭,还没睁开眼,就已听见耳畔传来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她勉强自己对着那一双眼眸,心中暗自懊悔昨晚的一切。

  昨晚的一切太过荒唐,如同在爱丁堡的那一夜。

  同是在英国,同是在酒后乱性,看来她真的该滴酒不沾的。

  “怎么了?酒后的宿醉还没好?我吩咐下人送杯热茶过来给你醒酒。”见她眉头深锁,楚劭琛误以为她脸上的神情是不适使然。

  “不用了,我很清醒,不需要这么麻烦。”和他缠绵了一整晚已是够羞人了,她可没这勇气让他家仆人见着他们这副暧昧的模样。

  “但是你的样子看来不怎么好……”他沉吟了一会儿,脸色倏地变得黯淡,“你后悔昨晚的事?”她当然是该后悔,若他知道她有个孩子是与他的好友孕育的,想必也会后悔与她发生这不该发生的关系。

  “我……”眼前,她倒希望是宿醉的头疼,而非这恼人的疼痛。

  见她无话可说,楚劭琛霸道了起来,“不管你怎么看待昨晚的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楚劭琛的女人,谁也不准动你的念头!”

  “你不懂……有很多事一时很难说得清楚,你要是知道了,恐怕比我还难以接受。”安禾宜挫败的低吟,拉高被子躲进去,像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鸵鸟。

  楚劭琛大概明了她为何苦恼,但他却恶意的卖着关子,不打算这么快就告诉她在爱丁堡那一夜的事。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还是会要你,知道吗?永远别怀疑我今天对你说的话。”将她自丝被中拉出,他吻着她耳边细致的肌肤,见她一张脸泛起火红的云彩,他软语地问:“早餐想吃些开么?”

  “随你的意思,我都可以。”躲在枕边,她声音犹如蚊蚋般的细语。

  “如果是照我的意思……我想吃你!”说着,他身体与她一块钻进被中,准备享用他们今早的第一餐……

  拿着手上刚从伦敦第一报馆传来的资料,楚劭琛脸上难得出现怒不可遏的神情。

  Formosa内居然有内贼?!

  要不是他与这间首屈一指的报馆交情甚笃,抢先拿回与艾普森的合作案子资料,明早全英的人都将看到这则新闻,而Formosa的名声也会为此声名大跌。

  正当他思索之际,属于他个人卫星的传讯发出声响,他伸手按下按键,展桀傲那放荡不羁的样子立刻在他眼前出现。无疑的,这是属于他们三人平日互通往来才有的配备。

  “你的样子看来不太好?”枕在白色凉椅上,展桀傲一副再闲适不过的轻松模样。

  “有些事惹得心烦!”说着,楚劭琛也坐进黑色皮椅中。

  “让我来猜猜。”故作沉思半晌,展桀傲手指间的劲道弹出声响,“你与艾普森的计划案差点提前曝光?”

  抿着唇,楚劭琛脸上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他轻笑。“你知道你那修女秘书是什么来头?”

  “说吧!她的来头与这件事有何干系。”楚劭琛话问得平稳,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展绝不会无故扯到禾宜身上,他会这么说肯定是她与这事有些关连,但是……难道背叛自己的人会是她?

  他希望不是,如果真是她,他真的不知自己会怎么做。

  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展桀傲敛色道:“她家在台湾可是拥有数十家名气不小的百货企业,最近Hugo在台准备合作的企业正是她堂哥安廷华一手打理。想想,放着自己老爸留下的企业不管,只身前往伦敦她为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是内应?”楚劭琛双眼覆上一层冰霜。

  “她是不是内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展桀傲说得稀松平常。“但以西恩·蓝侬与你竞争的情况下,安廷华要她堂妹窃取Formosa的案子来讨好他,似乎也不为过,再说这企业早晚会交到她儿子手中,如果换作是我,何乐而不为呢?毕竟我才是最终的受益者。”为事不择手段,向来是他做人的原则,当然除了对自己的朋友例外。

  楚邵琛冷凝一张脸,“够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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