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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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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以做出抉择,我也不会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丢下这句话,冷天霨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他身后的冷松龄,没多说些什么,只是仔细反复咀嚼他的那句话。 他的话听来毫无疑问,但其中似乎又暗藏玄机。 探视过明夜衣的伤势后,冷松龄并未立刻动身返回唐门总部,这是为了让明家父女能多聚首几日。 说来讽刺,他们父女俩分东离西的时间多,要不是这回明夜衣受了伤,他们父女想见上一面还不知要等到何时,这是否也算是因祸得福呢? “伤口愈合的情况如何?”卸下平日的冷峻,此刻明硠的脸上,有的只是对女儿的忧心。 扯开淡淡的笑容,她摇了摇头,表示已无大碍。“老爷子自唐人街让人调配的药草对于伤口的愈合的确加快了速度。” 除了药草包外,老爷子还特意净空与房间临近的蒸气室,只为能让她单独疗养。 而借着蒸气直接蒸发,皮肤上的毛孔皆得以扩张,药草包的疗效直接由皮肤吸收,经全身经脉遍及全身各处,这几日她的伤口总算也是结了痂。 “枪伤好得了,疤痕恐怕很难消去。”他神情复杂的道。 “我记得您说过,伤疤是身为护卫的荣耀,留个几道在身上能让祖上添光。”回想起从前练武受伤时,父亲总是这么跟她说。 明硠露出难得的笑容,“你还记得?” 她不知道,他会这么说,是怕年幼的她禁不住伤口的疼痛而哭出声来,让他这身为父亲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随口扯了个理由,没想到她却记到今天。 “您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别人的童年记忆是怎么样的,明夜衣不清楚,她只知自己的童年记忆是一场接一场的比试串连出来的。 自小的聚少离多,让她对亲情更加的渴望,对母亲几乎没有印象的她,自然就将与父亲的相处视为最珍贵的时间。 “你可会怨我让你承袭这重担?” 看着父亲,她觉得距上回见面,父亲似乎又老了些,想必是为她的伤势担忧所影响的吧! 明夜衣目光带着坚定。“若说是重担,您不也背负了这么些年?我是您的女儿,继承家命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 初时她或许会怨,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也能体会到父亲的无奈,自然也就不再会埋怨些什么了。 她知道,自己因基本功没练得扎实而被禁食时,父亲同样陪着她挨饿;她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父亲在母亲牌位前说的,总是对她这女儿的骄傲,尽管那些话从不曾当着她的面说,但她都知道。 明硠心怀安慰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语气中有些哽咽,“好,好……” 门外顿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响,接着,一名身着墨黑色衬衫、西裤的男子已走入室内。 朝明硠躬身示了个意,他才对着明夜衣开口,“巴斯楚议员的千金来访,冷爵请明堂主到厅堂一聚。” 按理来说,她与威蒙·巴斯楚的女儿素未谋面,何以会…… “也通知了阙堂主?”明夜衣询问。 “没有。听说议员的千金是专程来探望明堂主的,因此,冷爵只让我来通知传明堂主。” 她颔首示意,“我知道了。” 承袭母系大部份的遗传,克莱儿·巴斯楚有张东方面孔,身形娇小、生性柔美,也因其母早逝的原由,长年皆着传统日本和服以表达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今日的她,一袭清新粉色和服,犹似朵娇嫩的樱花,与她手中所捧的百合花束相较起,更显得人比花娇。 “不好意思,本该由我和父亲一同探访,但他临时因会议缠身,只好让我一人先来探望明护卫的伤势。”说话时,她低首弯腰的举止看得出曾受过严格的日式礼节教导。 冷天霨一笑,“说起来,夜衣受伤一事是我们唐门的家务事,如今,还让你亲自来探访,反倒让我过意不去了。” “不是这样的。若不是明护卫顾及家父安危,让人先行护送离去,明堂主也不会因为敌众我寡的劣势而受伤才是。”说话时,她双颊因过份激动的语气而增添两抹嫣红。 “看到你如此关心在意,我倒希望受伤的人是我了。”微笑自他嘴角逐渐蔓延开来,冷天霨看来像个十足的浪子,带着侵略性且危险。 闻言,克莱儿本就红润的粉颊犹似苹果般通透,小脸更是往下低垂。 小女人的娇羞与男子爽朗的笑声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刺眼,明夜衣走进厅堂时,目光竟不自觉的闪躲开来,不敢直视那画面。 胸口的伤不是已经愈合了吗?为何现在又会传来阵阵地疼痛? 她知道自己该习惯这样的场面,毕竟这样的画面日后会时常出现,与其闪躲,不如正面面对。 过份的疼痛愈是往下扎去,等痛到了极限就能麻木,这点在肉体上而言是能得到证实的,明夜衣相信,心也可以,只因它也是肉做的。 她走到冷天霨面前,低首,“爵。” 冷天霨嘴角的弧度不减,眸光扫过她,继而温柔的落在克莱儿脸上,“这位是巴斯楚议员的千金克莱儿,她听说你受伤便前来探访,你怎么说?” “夜衣只是一名下属,况且,受的也只是皮肉之伤,实在不该让巴斯楚小姐费心,特地走这一趟。”她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显得淡然且无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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