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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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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女人只凭着印象让紫荆她们学着他的步骤盖屋子,难怪盖得歪七扭八! “有什么不对吗?”看出了他藏在眼底的不以为然,紫荆有些生气地问。 这屋子可是她和菖蒲辛辛吉苦盖的,他如果敢说一句批评的话,她一定跟他翻脸。 “冬天很难熬吧?”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们木屋的最大缺点。 紫荆俏脸一红,讷讷地竟找不出话好反驳。 这时菖蒲正好拿着工具走了过来,看到紫荆古怪地涨红了脸不禁好奇问道,“怎么啦?” 接过她递来的工具,第五衡吩咐道:“宁儿还在睡,你们别去吵她。”说完,低头望向仰首看着他的阿恪,有些迟疑地朝他伸出了大手。 看懂了他眼底无声的请求,阿恪倒也大方地将小手放进他掌心,灿烂一笑,“我们走吧!” 两父子便手牵着手往树林的方向缓步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菖蒲和迳自生着闷气的紫荆。 “第五少爷要斧头和锯子做什么?”望着他们父子的背影,菖蒲很自然地问道。 “你干嘛叫他少爷?”紫荆忽然凶巴巴地瞪着她。 菖蒲吓了一跳,直觉脱口反问:“为什么不叫他少爷?” 紫荆嘟起了小嘴,霸道地命令道:“不准你叫他少爷!” 后知后觉地发现到自己成了她迁怒的对象,菖蒲叹笑道:“我的命是他救的。不尊称他少爷,难道要如他说的叫他阿衡?” “那更不可以!”紫荆毫不犹豫地否定掉她的话。 阿衡!阿衡!哼!她才不要菖蒲叫那家伙的名字呢! 菖蒲有趣地看着她气嘟嘟的模样,心念一动,执起了她的手,“走!我们也跟着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紫荆咬了咬下唇,“我才不要!” “走嘛!”菖蒲柔声哄道,“就当是陪我嘛!” “那宁姐怎么办?她醒来会找不到我们的。”面对她难得主动的要求,紫荆态度有些软化。 她们两人间,每次都是由较任性的她指挥菖蒲照她的意思去做事,而温和善良好欺负的菖蒲也多半会乖乖听她话,几年下来,一种无形却固定的模式便套住了她们两个——她一有吩咐,菖蒲便遵照办理。因此在她自认太过乖张的良心谴责下,一旦菖蒲主动提出要求,她大半都会尽量配合,不然就少去捣蛋,好当作她压榨菖蒲多年的弥补。 “不会的,我们一下就回来了。”一见她出现松动的表情,菖蒲抓住机会,忙不迭拉她进了林子。 第七章 刺眼的阳光越过窗棂洒进屋内,亮得睡在角落的人儿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好累!第五宁一睁开眼,深沉的疲惫随即笼罩全身,仿佛她这一整夜白睡了似的。 怎会越睡越累?她不解地蹙眉,伸手想掀开被子好起床,一阵随之而来的疲痛让她顿时瑟缩了下。 老天!有人趁她睡觉时偷打她吗?面对着全身上下无一不酸疼的筋骨,她直觉反应地暗付。 “阿恪?”她望向另一边屋角寻找儿子的踪影,却只看到儿子的被子卷成一团搁在木板上,接着她发现到窗外高悬在天空的太阳,这才惊觉自己竟一觉睡到了中午。 “糟!”她一紧张,赶忙想起身,怎料四肢硬是不听指挥,才刚一站起来,一个脚软,她闷哼了声,又跌回地板上。 剧烈的动作扯疼原本就疲痛的肌肉,她连吁了几口气,试着缓和下骤起的不适。 忽然间,鲜明得几近真实的画面闪过她脑际。 她昨晚梦到了他,那个深情温柔得一如往昔的他。 那是她九年来作过最美的一个梦。 没有背弃、没有心酸,有的只有重逢的喜乐与惊叹。 梦里的他不再是她记忆里永远的少年,岁月似乎没有因为是梦境而放过他,长高也长壮的他看起来成熟了好多,但,即便他外表如何改变,他的怀抱永远是她最温暖的港口—— 梦境的回溯突然中断,不知怎地,她美丽的脸庞霎时染上了一整片艳丽的深红。 又羞又愧地低吟了声,显然是忆起了随着温馨好梦而来的瑰色春梦。 她怎会作那般艳色无边的激情春梦?难道说九年来的清心寡欲只是她表面的假装,而实际上的她仍强烈渴望他的拥抱? 不可能的!她想也不想地否定了自己的假设。 因为……她红着脸回想起与他的几次肌肤之亲,血气方刚的他每每都因不知节制而把她弄得疼痛不堪,常是一次同床就让她两、三天无法下榻。那样难堪的回忆怎会让她有重温的渴望? 等等!她倏然一怔,身上传来的阵阵疲痛混合起昨夜的梦境,一股教她头皮发麻的熟悉感窜起。 她忙不迭低头扯开自己衣襟一看,差点昏晕过去。 胸腹间遍布的红肿吻痕、指印与点点胡碴印子仿佛故意嘲弄她似的,明显得让她想视而不见都不可能。 难道昨晚不只是一场梦? 迟来的顿悟让她微微一震,还来不及细细体会胸口涨满的喜悦,长久以来蛰伏心里的深层恐惧却已浮现。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即使必须攀扶着桌角,第五宁还是硬强迫自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阿恪!”她掩不住着急地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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