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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解决了手上的官兵,虎儿拾起地上的长剑,就往王甫胸口刺去。

  “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王甫一时没有防备,被刺中了胸口。

  虎儿不是王甫的对手!

  刁不害对虎儿的担心,化成强烈的杀意,他挺身向前走了几步,脱离长戟对他的箝制,然而许多血流不止的伤处,让他近乎力竭。

  纳福亲眼目睹刁不害额上,渐渐浮现出一团蓝光,他的眼神一变,转为嗜血抂暴,和原先的他,列若两人。

  “刁、刁不害……你……”

  眼睁睁看著他的额前,浮现当初她所见到的大凶卦象,纳福倒抽一口凉气,胸口一阵发冷。

  “在这里等我!”他咬牙喝道,将纳福放在一丛隐密的草丛俊方,拖著大刀往王甫的方向杀去。

  “王甫!你的对手是我。”

  他一把推开虎儿,举起大刀继续和王甫对战。

  看到这般骇人的模样,一般人早已吓的尿裤子,王甫也不例外,当场怯战,抛下长戟往回跑,刁不害也立即追了上去,展开一场猎杀。

  “行了!”

  一道沉郁的嗓音,自纳福头顶传来。

  当她听到那熟悉的嗓音,以及空气中浓臭的血腥味逐渐散去,纳福才敢放下遮住双眼的掌心。

  抬眸,见到的是咧嘴轻笑的刁不害,他满身、满脸的鲜血,早已分不清是他自个儿的,抑或是别人的,而他额上的记号也已消失不见。

  “师父,都点好了,一共是四十万两,还有一批古董。”虎儿早忘了腹上的伤处,积极参与他人生的第一场求生战役。

  刁不害回头,对众山贼喊道:“回寨。”

  “哦!刁爷万岁!”下顿饭有了著落,大夥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纳福听到如雷贯耳的呼声,还有看到遍地的官兵尸首,这场战役是山贼赢了。

  刁不害弯腰抱起发楞的人儿,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寨之後,再好好算一算这笔帐。”

  “嗯。”

  轻应了声,疲累至极的纳福,没有挣扎,顺从地偎进他准备好的臂弯。

  是该好好算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深时分,烛火烧得炽烈,堆起层层的烛泪。

  嘶——

  刁不害撕开纳福背上的衣衫,怀中的人儿不安地瑟缩了一下。

  “你……真的不闭上眼吗?”

  纳福咬著唇,脸埋进那坚实的胸膛,压抑住溢满心的羞怯与自卑。她的身体这四年来早已千疮百孔,惨不忍睹,连她自己都不敢看,何况是他?

  “你去那做什么?”他沉声责问,挟著浓浓的不悦。

  思绪转了转,纳福思忖该怎么回答才好。

  忽地,她背上的伤处一阵清凉,他替她上了药,大掌轻柔摩挲著她的肌肤。

  “刁不害,你——”她惊呼。

  “别说话,我在运气。”他压下她的身子,让她更偎近他。

  纳福顺从闭上嘴,不作抗辩。

  或许是受伤了,又或许是累坏了,她没有抗拒他的援助,也没有力气维持冶漠的面具。

  他沉稳的心跳,熨烫了她的双颊,烘热了她的心窝,随著逐渐失控的心跳,她的脸颊也益发热烫。

  他的手指按著她背上的穴道,指尖传递来的热度,适时解除了伤口的疼痛,也催发了药效,甚至……撩拨了她的心绪。

  在他仿佛拥有魔力的指尖按摩下,她逐渐松懈了戒心,主动将身上的重担,一点一滴转移给那自愿让她依偎的胸膛。

  她从来没想过依靠别人,她的天赋是用来保护她所爱的人,因此为了姊妹们,她怎么牺牲部无所谓,她也早习惯别人的依赖,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痛苦折磨。

  受了伤,自个儿舔舔就会好……她一直这么相信著。

  忽地,腰际一阵发痒,纳福猛然回神,抬眸就望见刁不害眸中,隐隐灼烧的占有望……

  纳福红著脸推开他的胸膛,迳自拉起外衫,避开他的灼灼视线。“多、多……多谢,不打扰你了。”

  纳福起身,离开床榻,急著逃离刁不害的视线范围,他的眼神让她充满恐惧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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