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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是我!”

  “是我!”

  冯笃跟倪必舒不约而同抢著认帐。

  “有没有谁强迫谁?”倪呜又接著问,第一次跟死对头冯明光的默契这么好。

  “没有!”

  “没有!”

  两人的回答又快又一致。

  听闻两人的回答,倪鸣跟冯明光突然沉默了下来,各自坐回沙发上,一脸若有所思。

  向来是死对头的两家,怎会面临这麽尴尬的情况?

  两家的儿女竟然光溜溜的躺在同一张床上,做了什麽事可想而知,而一个男未娶、一个女未嫁,该怎麽善後光用肚脐眼想就知道。

  “明光,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们笃儿又是男孩子,自然得负些责任,否则人家女孩未来要怎麽嫁人?”冯母理智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冯明光怀疑的看著老婆。

  “让他们结婚。”

  “结婚?”此话一出,不只冯明光,就连一旁所有人全吓著了。

  倪必舒惊吓的看著也同样一脸惊讶的冯笃,眼底的泪冒得更凶了。

  “不然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冯母一脸无奈反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没人吭声。

  “好吧,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小盈就只有嫁给他这条路能走了。”倪母叹息说道。

  “倪鸣,你怎麽说?”冯明光粗著嗓子,不自在的问道。

  这也难怪他别扭,二十几年的死对头,却在一夕之间莫名其妙变成亲家,怎麽样都觉得不自在。

  “我、我还能怎麽样?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倪鸣悻然说道。“不过我可是告诉你,我只有这麽个宝贝女儿,小聘、聘金这些可一毛都不能少,婚礼也得办得风风光光的!”

  “这小问题,一切好办。”

  “那就好,结婚日期可要订近一点,万一小盈肚子里有了你家的孽种……不,小孩,大著肚子可不好看,我面子挂不住。”

  “没问题,我等一下立刻拿生辰八字找师父算去……”

  听著双方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著,互相讨论著要怎麽安排他们,倪必舒有著说不出的难堪。

  他们根本什麽也不是,只是因为一时意乱情迷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把他们硬凑在一起。

  她已经是成人了,有能力去承担後果,不要在这麽难堪的情况下接受一桩被安排的婚姻,还嫁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她绝对不要!

  遽然转身,她头也不回的冲出家门。

  尾声

  冲出家门,不顾後头冯笃焦急的叫唤,以及两家父母惊慌失措的喧嚷,倪必舒不要命的拚命往前跑。

  眼前的路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胸口涨痛得几乎爆炸,但双腿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仍旧不停往前跑。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逃离这里,逃开这个让她难堪、屈辱的场面。

  冯笃不爱她,却因为昨晚的情不自禁而被迫娶她,不论对他或是对她而言,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荒谬决定。

  她从来没想过要他负责,这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任何人因为她的一个决定负责。

  更何况娶了她,那何倩倩怎麽办?

  她恨何倩倩,但她不能残忍破坏他人的感情,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失去爱的痛苦。

  那种痛——她比任何人都深刻体会啊!

  抹去泪,随即又有新的一波涌上来,眼底滚烫的热泪像是永远也擦不乾,最後她索性不擦了,任由它尽情流个够。

  跑了不知多久,她的腿酸了、眼泪乾了,浑身只剩最後一丝尊严支撑著她不要倒下。

  茫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已正置身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看她。

  是啊,她是这麽渺小、这麽微不足道,怎麽会愚蠢的认为世界应该为她的心碎停止运转?

  呆坐在街边的椅子上,她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心碎,还多了一份难堪。她糊里糊涂跟冯笃上了床,现在两方父母一定为了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依照冯父跟父亲两人一吵就是二十几年的倔强、强势个性,一定会逼迫他们结婚,平息丑闻不可。

  家,看来暂时是回不去了,她得找个栖身之所暂时避避风头,等到大家对这件事慢慢淡忘了,她才考虑回家。

  起码,她绝对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让自己又搅进这场逼婚的乱局里。

  只是她不明白,许多故事里每到主角遇到困难、挫折的情节时,都会出现一个意外的奇迹,或者有个身怀奇技的人物出来帮忙主角度过难关。

  她抬头茫然环顾四周。她的奇迹在哪里呢?

  明明早已该流乾的眼泪,此时又不听使唤掉下来。

  她是这麽孤单、这麽无助,却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连一个能安慰她的对象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该到哪里去?!

  她抽抽噎噎哭得像个孩子,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看她、把她当成疯子看,反正失去了一切,她什麽也不在乎了。

  用手背抹著泪,突然间,迷蒙泪眼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光点,虽然来来去去的人潮那么多,但她却还是看见了它。

  一团白色的小毛团!

  在阳光下,白色的毛团缓缓移动著朝她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直到她终於自蒙胧泪眼中看清,那原来是一只白色小狗。

  圆圆,它是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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