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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嗯。”石芳将蛋糕交给战妈,“战妈妈,那……我先走了。”

  “好。”战妈没有再慰留,心想这女孩和上次看起来怎么不一样了?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而安树这小子,都八点多了还没回来。

  犯着嘀咕,战妈推门进去。

  总算将蔓如送回家,安树匆匆进门便往房间冲去,都九点了,石芳一定也是想为他庆生,该死,已经这么晚了。

  “喂,石芳吗?”电话一接通,安树便急着问。

  “嗯。”石芳轻声的回答。

  “对不起,回家的路上遇到国中同学,被强拉去唱KTV,闹到现在才回来……”安树有点紧张,他几乎不曾说谎,但他不想让石芳担心或胡思乱想。

  结果石芳没有任何反应或回答。

  “石芳?”安树确定石芳是否在线上。

  强忍着颤抖,石芳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骗人!他说谎!她如此相信的安树说谎!

  “石芳?!”安树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他慌乱的叫唤着石芳。

  “生日快乐。”深吸一口气,石芳强忍哽咽的说。

  安树无法确定石芳怎么了,“石芳……你,要不要出来一下?”

  “不要。”石芳摇头无力的回答。

  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安树只好说:“那……我收线了。”

  “嗯。”石芳缓缓的放下电话,才悲伤的放声大哭起来。

  而电话另一头的安树皱着眉挂上电话,摸摸喉咙觉得好渴,刚才吃太多蛋糕了。

  于是安树走往餐厅,打开冰箱,一个大型蛋糕在里面!安树笑了起来,嘿,难得老妈记得儿子的生日,于是大吼:“妈,您良心发现啦!”然后愉快的往老妈的卧室大步而去。

  “妈,怎么这么巧,你也到Pucci买蛋糕,我刚才也是……”

  “那不是老妈买的。”战妈懒懒的插话回答。

  “咦?”安树紧急煞住。

  “那是石芳买来的。”战妈斜眼睨着儿子,等着儿子说明。

  “什么?!”安树的心脏一阵紧缩,瞪大眼睛呆望着母亲。

  “她在门口等你,直到八点多才走。”战妈冷冷的冲着安树说:“儿子,你上哪儿去啦?”战妈再度看他,瞧得安树背脊冷汗直冒。

  “妈……”安树沮丧的靠墙坐下来,头颅埋进躬起的膝盖中间,“噢……”他蹙着眉呻吟。

  “你到底干了什么傻事?”战妈怒气未消,下床拍了儿子的头一下。

  安树猛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不该说的谎刚才都对石芳说了,这……

  “这么严重?”战妈看着安树陷入迷乱,猜得出事情非常严重。

  “妈,我回房了。”安树无力的爬起,脚步沉重的回到房间。

  要不要再播电话给石芳?他望着电话犹豫不决,提起话筒又放下,该死!他到底在干嘛!

  披起薄外套,他往外冲,一路狂奔至石芳家。

  一会儿后,“对不起,我找石芳。”安树朝对讲机说明,“我叫战安树。”

  隔了几分钟,大门开启,安树望着双眼红肿的石芳心疼不已。

  她哭过了。

  “过来。”他揽住她,将她娇小的身躯圈进他厚实的胸膛内。

  瞬间,石芳的眼眶又湿润起来,埋进安树的胸膛内低声啜泣,抽动的肩膀让自责的安树说不出安慰的话。

  突然她抬起泪汪汪的眼,哽咽的说:“安树……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没关系……”不断摇头以肯定她说的“没关系”。

  安树再次搂紧她,抚着她的短发,喃喃道:“不会了,不会了……”

  石芳认真的望着安树,项颈间安树送的项炼跳出T恤外,安树温柔的把它放入石芳的T恤内,“树是你的。”他指指树形的坠子,一语双关的说。

  石芳这才点头,从口袋掏出一个戒指,一个阳刚的石头形状白金戒揩。“生日快乐。”

  望着石芳温柔的笑,安树将戒揩套入无名指后,轻啄石芳的鼻尖。“谢谢。”

  “我要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石芳揉揉酸涩的眼。

  安树低下头来,再次左右各吻上石芳的眸子,“晚安。”

  “晚安。”

  坐进电梯的石芳,双手合十的低头祈祷:上天啊,请让我得到期盼多年的恋爱,让我自私的希望幸福可以永续。

  然而胶着的情况,一点一滴损毁石芳的期盼。

  安树生日过后的第二天,石芳懒懒的窝在文艺社,她有两节空堂,安树有一节,她突然下定决心,今天不让安树再载林蔓如回家了。

  她要和安树出去玩!

  安树进入文艺社后,石芳便嘟起嘴说:“安树,下课后我想去淡水。”

  “芳……”安树近来少见石芳任性,突然有些难以适应。

  反正问题丢给他了,石芳坚定的想:安树会答应她。

  “好。”他揉着她的耳垂,宠溺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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