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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他一怔,底下便冒出银铃似的闷笑,接着连单衣也被揭开。

  书季绫手不安份,一边摸索着丈夫胸膛,一边依恋叹息着,“好温暖啊……”说着又凑上鼻尖,在他胸前磨磨蹭蹭,嘴唇徐徐吻过他的锁骨,吻过颈项,绕到耳根上厮磨舔舐,又绕回来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冲着他甜甜一笑。

  “你还生气吗?”她水汪汪的美眸眨呀眨的,一副无辜可怜样。

  “你……”结果他一开口,又叫她凑上来的小嘴堵住,湿湿热热的舌尖滑过他下唇,接着往口中探去,他脑中一轰,抱着她翻转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忽然,像想到什么,她急得哇哇大叫起来。“先说好,我可没和范哥哥一块儿私奔,没有见面,也没有走在一起,这几个月都是单身一人唷!”

  张寂黯眼眸浑浊,无言凝望着她。

  她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没有只字片语,也不曾遣人报过平安,他生气吗?

  毫无疑问,当然生气,他气极了。而这一切还比不上众人为她担心受怕的煎熬——他遑遑终日,食不下咽,整天失魂落魄,书老翰林病了一回,书仲绮日夜奔走,京城流言四起,全家死气沉沉,都是谁任性妄为闯的祸?

  只是到如今,她笑容晏晏的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发现,只要她平安归来,只要她毫发无损,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汹涌的情感绵绵而至,张寂黯情思深切,低头攫住她的唇。

  书季绫美眸蒙眬,热切回应着,不一会儿便衣衫尽褪,裸露的白皙肌肤透出一层迷人红最。

  他屏息地注视苦她,大掌徐徐抚过美背,她霎时尖叫一声,酥麻难耐地瘫软了身子。

  见状,他低笑起来,索性推她转身俯卧在床上,指腹拂过裸背,羊脂般细致的肌肤顿时一片嫣红,她娇躯更是狂颤,不住气喘连连。

  “寂黯……不,噢……”她敏感得死去活来,嘤嘤求饶。

  可此时此刻,越说不要,越偏要了,张寂黯岂肯放弃这大好“整治”她的机会?

  芙蓉帐暖,无限春意,甜蜜的刑求才要开始。他一手掌握她的小巧蛮腰,舌尖沿着脊骨蜿蜒而上,任凭她再怎么扭动呻吟,也绝不停止。

  直到她哭着投降,两人才紧紧抱在一块儿,化成两团炽热的火球,彼此熊熊焚烧……

  书季绫此次离家出走,一去三月,下落不明,毫无音讯。

  张寂黯虽说是见到她平安归来就完全忘了计较,但来龙去脉,也不能不问清楚,首先第一要问的,就是她这段时间到底人在何处。

  “我到处游山玩水,没有固定的住处,脚到哪儿就走到哪儿,走到哪儿就睡到哪儿,去了一些地方,见了一堆难得风景。”

  一直以来,她都深恨自己是闺阁小姐,不能游历天下,像兄长们一样无拘无束。这回她在伤心失意下离家出走,于是铁了心跟自己说,宁可死在外头,也不终老阁楼。

  然后,她就大胆上路了,所幸上天垂怜,一路平安。

  “我独自南下,也去金陵拜访过范哥哥,可惜他家的女眷都说他不在,知道我的身份后,留我住了几天,接着听说安柔的喜事,觉得奇怪,就赶回来了。”

  说到此处,她不禁暗自好笑。

  这安适之狡诈得紧,把婚事搞得沸沸扬扬,分明就是为了通知她回来——一则好让他妹妹彻底死心,另觅幸福;二则弥补对寂黯的亏欠——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召回,又不必向寂黯承认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实在是高明之举呐!

  提起安柔,张寂黯又是一阵难解。

  “我从未提过安柔,是谁告诉你的?”

  “爹爹把我许配给你,我当然得派人打听喽!”

  她笑嘻嘻地看着丈夫,想到安适之为了“昭告天下”,不知烧掉多少钱两,她便善心大发,决定说谎为他遮掩。

  “安柔对你情深意重,还意图自尽,你怎么没向她求亲呢?”她柔声问。

  他讶然问道:“自尽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在小州桥边喝酒那天呀!”她黯然垂下双肩,“那天我偷偷去了安府一趟,听说安柔小姐自尽,我好难过,喝了好多酒,后来遇上范哥哥,他心情也不好,我们俩就一起抱头痛哭,刚好这时候,你就来了。”

  她惴惴不安的瞅了身边人一眼。那天他生了好大的气,她知道他误会了,却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来,她和范含征的关系,时日一久,他便明白了。

  张寂黯喟然长叹,他本想等事情落幕,安柔伤势稳定后再向她透露,不料事情却演变至此,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了,那不妨就一次说个清楚。

  “很久以前,我就没把安柔放在心上了。”

  他温柔的看着妻子,淡淡笑说:“当年刚退婚的时候,我确实是青天霹雳,所以不断去找她,可是都被阻绝门外。有一次我被她家家丁打得全身是伤,像野狗一样被丢弃在暗巷里,那是我一生中最潦倒的日子……”

  书季绫屏着气息,闻言握住他的手,他轻松的笑了笑,表示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早已不再介怀。

  “家丁走了之后,适之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背我回家,我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家里根本没钱请大夫,适之就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下来,才匆忙赶回家去。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出现在安府门口。”

  “为什么呢?”书季绫好奇问道。

  看了她一眼,他又接下去说:“连适之也不知道,我被打的那天,安柔其实也在。她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巴,远远看着我,表情很害怕。她从未看过我那种狼狈模样,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也没有阻止她爹派人打我。比照之下,适之当时是被好几个大汉牢牢架着,大叫恳求他爹别再打了——你能想像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书季绫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你一定很恨她吧?”

  张寂黯摇了摇头。

  “她从小娇生惯养,怎能想像吃苦的日子?我一文不值,身无长物,能给她未来什么保障?我理解她为什么害怕退缩,她爹安排的没有错,像她这样娇弱的姑娘,只适合听从父母安排,嫁给一户衣食无忧的人家。

  “半年后我又在街上遇见她,她和她娘亲有说有笑,见了我便低下头,拉紧她娘的手臂和我交错而过,那时我就知道,我和她已经结束了,这位千金小姐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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