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银心 > 浪子从良 >  上一页    下一页


  任师兄……任师兄还等着她回去,若是没有人去救他,他就不行了,那怎么办?她真笨、真傻,怎么会躲到妓院来,莫名其妙变成别人的禁脔……“哼哼……”范含徵冷笑,俊眸笼罩寒霜,狠戾之余,反倒邪气更盛,薄唇更是轻扬了起来。

  “想死是吧?既然都要死了,我就让你享乐到最后一刻,好叫你死得其所。”

  祖娉亭惊喘一声,霎时杏眼圆睁,瞪着他的嘴缓缓落到自己唇上,轻如蝉翼地浅浅一吻再吻,她不禁纳闷了起来。,他嘴上说得那么狠,举止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吻得好轻柔,彷佛蛛丝春雨般,她完全无法置信地软倒在他怀里,眼睁睁看他变了个人似的,像对待情人般的对待她。

  过不了多久,她又细细的喘息起来,这次,他没有激越狂烈的激情,而是细密、珍爱的爱抚她每一寸肌肤,像是深恐怠慢哪一处敏感,每一个震颤都千万珍重的呵护着,好像全世界都在她身上似的。

  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那么敏感,所有的肌肤都在发烫,随着他手指拂到哪里,哪儿就燃起丝丝火花。这回,她的快感不再像是烈火焚身,而是细火慢熬,几乎抽干了她的灵魂。几次睁开眼睛,这男人都悬在她眼前;柔情似水的看她,好像…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算我怕了你,做我的女人吧!

  是幻觉?还是他真的说了这句话?祖娉亭迷惑地睁开眼,又徐徐阖上。不,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要……“嫁给我,一切就顺理成章,再没有失节的问题,你也不必寻死。”

  范含徵吻着她汗湿的脸,又在她的耳畔低喃,“嗯?跟我说好。”

  “不啊!”她迷乱的摇头,随即惊叫一声。

  他加重了双手在她身上的力道,锲而不舍地追索,说好,快说。”

  “不、不……”祖娉亭的身子软如烂泥,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令她轻颤不止。

  范含徵的额头上也都是汗。情欲是一种双向的折磨,她的快感有多强烈,他的饥渴就有多深,眼看仅存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她还不肯合作,他就越来越心急。

  该死的,她为什么这么倔?为什么不大家一起快活?她一摇头,颈子上的血珠汩汩而流,才刚上过金创药的伤口又被扯开。

  “你别动。”

  他心急如焚的瞪着她的颈项,眼看鲜血沾满掌心,他终于低咒一声,放倒她的身子,迅速点了几处穴道,祖娉亭于是晕了过去。

  “该死——”范含徵这下严重挫败,忍不住重拳打在床柱上,沾满手心的鲜血印上床柱,整座床都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他恨恨的下床拾起地上的金创药,仔细的为她重新上药。

  范含徵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鼻腔盈满她的气息。

  他又爱又恨的轻抚她的脸庞,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低语,“不管你是哪家的闺女,我都要得到你!

  隔天一早,范含徵在芙曼的房里醒来,芙曼端来净水供他梳洗,笑吟吟地从他身后环住他的颈项,侧头亲了一记。

  “怎么脸色这么差,我昨晚还没满足你吗?”

  范含徵横她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徐徐领她到桌边芙蔓见他一脸抑郁,又心浮气躁的,不禁微感嫉妒。

  他心情不好,莫非是为了昨晚那个丫头?那丫头美则美矣,但也称不上什么绝色,范公子竟然就这样放过她,又一脸失魂落魄,莫非是对她动了心?

  “你怎么放过那丫头了?”

  芙曼勾着桃花眼,若有似无的轻笑起来。

  她笑得无害,两颊各有着一个小酒窝,看来美艳又无辜,媚眼里却暗暗藏着杀机——如果他的理由不够顺耳,小姑娘只怕再也走不出芙蓉苑了。

  范含徵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朝她苦笑道:“你的人没告诉你吗?

  她昨晚在自己脖子上开了一条沟,鲜血淋漓,一口气要断不断的,还能怎样?难道不管她,继续玩,玩到出人命为止吗?”

  “哗,好顽强的姑娘。”她噗哧一笑,眼底杀气倏收。

  这就难怪了,难怪他昨天三更半夜突然爬上她的床,二话不说扒开她的衣服就来个饿虎扑羊,害她早上差点儿下不了床……啧啧啧,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不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她本事挺大的嘛!就不知道她这样娇滴滴的小丫头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昨天官府把芙蓉苑翻了一遍还不够,附近所有的客栈、酒楼、茶馆全搜遍了,这会几,街上到处都有人在找她呢!”

  范含徵一听皱眉,抿唇又问:“她犯了什么罪?杀人?劫狱?强盗?”

  “不知道。”芙曼玉手托着香腮,眨着无辜的杏眼,连连摇头。

  “不像是犯罪,倒像是惹上什么天大的麻烦。我问过几个衙役,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抓人,只是奉命搜寻而已。上头给他们的指示是“抓不着,格杀勿论”,好像……背后还有京城的官员指挥着,你说,这样算不算大麻烦?”’

  他听得剑眉聚拢,心中又是一阵天人交战。京官在找她?她该不是什么落难的权贵干金、王族小姐吧?-范含徵正心烦,房外又有丫鬟来报,“美曼姐,公子房里那位姑娘沐浴完毕,要了一套男装,刚刚更换衣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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