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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祖娉亭手上的长剑立即往他身上刺去,他侧身躲开,便负手和她过起招来。

  她长剑挥洒,范含徵顶多出腿格挡,并不出手伤她。数招之后,他忽然伸指急掠,稳稳的将她的剑尖夹在两指之间。

  “你是风定海的弟子,还是冯凌岳的弟子?”他意味深长的瞅着她,脸色变了又变,霎时有些古怪、难堪。

  “你说什么?”她闻言吓了一跳,不禁秀目圆睁。

  范含徵不等她回答,便白顾自的摇摇头,又自言自语道:“出手这么温软,绝不是冯凌岳教的,可身手这么脓包,又怎么会是风定海的徒弟?”

  祖娉亭听他这么一说,双颊不禁尴尬涨红。他说她身手脓包,这比动手污辱她还令她觉得羞耻,她只是学艺未成,哪里脓包了?

  只见他犹豫一阵,忽然啊了一声,惊叫,“你师父……莫非是任呈璧?也只有这么脓包的师父,才教得出这么脓包的弟子了。任呈壁这臭小子,他有什么资格收徒?难道山中老虎全死光了,轮到他来做大王?”

  祖娉亭闻言大怒,“呸,谁要你多事了,还不放开我的剑。”

  她被污辱不打紧,但准敢污辱她的任师兄,她绝对不能坐视不埋。

  眼见长剑受制,她便伸手摸到头上,从发丝里拙出一把银匕首,恶狠狠的往范含徵身上刺去。

  范含徵心念一动,随即放开长剑,又夺过匕首,绕在指缝间流转把玩着。

  这银匕首做得十分精巧,刀身银光闪闪,刀柄设计成女人的钗饰,这是二把钗中刃,昨晚她就是用它来刎颈自尽。

  “还我。”

  见银刃被抢,她立刻心急如焚的上前夺取,范含徵瞥她一眼,便把银刃收进袖子里,又反手弹去她挥来的长剑,再次制住她的穴道,把她抱在怀里。

  “小姑娘,你的名字?”

  祖娉亭气红了眼,恨恨地咬牙道:“我死也不告诉你。”

  范含徵脸露苦恼,一时间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低头看看她,不意瞄见她颈项上的伤口,那伤口呈现鲜红色,虽然没有鲜血滴下来,但也不算愈合。她没有好好包扎它,以后恐怕会留下疤痕吧?

  想起她昨晚差点死在自己手上,他登时遍体生寒,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绞痛。

  “算我怕了你,你不说……就算了。”

  范含徵轻柔的摸着她的伤口,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着它,像是在跟它说抱歉,又像是在安慰它,期待它赶快好起来。

  祖娉亭被迫仰着下巴,恼怒的番刳着自眼。这淫魔又在她脖子上做什么怪?

  他来来回回吻了几遍,抬头见她脸色颇不耐烦,苦笑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取别的了。”

  他伸手一摸,便把她藏在发中的钗中刃的刀鞘拔下来,又取出收在怀中银刃,收刀入鞘。

  “这个,就送给我当定情物吧!”

  范含徵摇晃着手上的钗中刃,冲着她咧嘴一笑。

  不等祖娉亭回应,他便突然纵身远去,而他远去之际,她身上的穴道同时解开,终于重获自由。

  “疯子,淫魔,等我救回任师兄,咱们走着瞧!”祖娉亭愤恨不已,对着范含徵消失的方向低咒几声。

  除了诅咒他,她也没别的办法报仇了。

  她收拾起羞耻的心情,拾起地上长剑,整理好衣裳,便愤愤不平的继续上路。

  “翠玲珑…”

  祖娉亭抬头望着匾额上龙飞风舞的三个大字,伫足门外,不禁有些胆怯。任师兄怎么没告诉她,她要找的人出身富贵,住在这样、华美的大宅子里。

  她难以置信韵抬头瞪着这座气派非凡的朱红大门。住在里面的,想必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吧?像自己这种山野村姑,怎能请得动他们?

  祖娉亭叹息一声,脑海中顿时浮起临行前,任呈璧俊颜苍白如纸韵向她交代着——“我受伤太重,走不了了,你去找范师兄来救我吧!”

  “范师兄?咱们还有师兄吗?”第一次听见这事,她大感讶异。

  任呈璧微笑点头。“他很早就离开师门了。”

  祖娉亭听了,不禁奇道:“那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师父或你提过昵?”

  任呈璧身负重伤,思及往事,却忍不住面露微笑。

  “范师兄行事乖张,作风轻狂,视礼教为无物,跟师父总是不对盘.师父受人请托,是不得已收他为徒,而范师兄心里……也未必真想拜师。可师父是耿直的人.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藏私,而范师兄是天生奇才,才两、三年的光景就学成下山,再也没回来过。他们虽然是师徒,却斗得很凶。也许对他和师父来说,互不见面也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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