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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祖娉亭一发现他,便捏紧剑诀,凝立不动,婀娴“自丽的倩影笼上一层杀气。

  这个淫魔居然还在?她还以为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范含徵见她眼中凶光大盛,嗤了一声,便掀唇挑衅道:“想杀我?动手啊!”

  “你以为我不敢?”祖娉亭不再废话,果然提剑往他身上刺去。

  范含徵左闪右闪的,游刀有余的绕在她身边呵呵直笑祖娉亭不死心的连连出招,月光下,两道人影在地面上交缠不清。

  范含徵陪她玩了一阵后,突然绕到她身后,拍掉她手中的长剑,又一把搂住她,拔腿飞奔而去。

  “你想做什么?”

  眼看着他们离湖妍咏的住处越来越远,范含徵又紧搂着自己不放,她不禁害怕起来。这淫魔,跟师兄说好了不会再碰她,这回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

  范含徵哈哈大笑,奔跑一阵,突然把她放倒在一处草丛里,身体压了上来,祖娉亭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倒抽一口凉气。

  “我本来想要放过你的……”

  他把脸贴在她身上,一股酒气喷进她的鼻腔里,她这才惊觉他喝醉了。瞧他喝得满面酡红,醉眼如丝,不知还剩下多少理智,她不禁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躲他躲得远远的。

  “快放开我!”

  祖娉亭反抗低叫,范含徵恍若不闻,手脚却逐渐放肆起来,嘴唇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如果……呈璧没有揭开我的面具,本来我是打算安安份份当你的“范师兄”,等他伤势痊愈,你们安全无虞就离开,这样……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真面目,可想不到……嘿嘿……”他苦涩的抬起醉眼,痴痴凝视着她。

  见祖娉亭僵直身子,樱唇紧抿,他便朝她傻气的笑了笑。

  她好香……他低下头来,往她颈子深深一嗅,沉醉无比。

  “这也……罢了,真面目揭开之后,你若骢明,就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让我当个安份守己的“范师兄”,但你偏扁要把事情闹开,把丑事搬上台面……”

  范含徵开始不安份的舔吮她的喉咙,特别是颈项上的伤疤,他一再逗弄,终于把她逗得频频转头,轻颤不止,他不禁微笑起来。她的身体对他很有反应啊,这她知道吗?

  “如今任呈璧什么都知道了,我范含徵调弄女人的手段人人皆知t你猜,你的任师兄有没有这个肚量,平平静静的娶你过门呢?不如……不如跟着我吧,反正范师兄、任师兄,还不都是师兄?我保证宠得你开开心心的,嗯?”

  祖娉亭听他这么说,不禁难过得啜泣起来,她已经放弃和他争辩,所有气恨恼怒,通通转为害怕和委屈。范含徵喝得烂醉,她再也不敢出言刺激了。

  “请你……放过我。”她苦涩地轻声道。

  “什么?”

  范含徵正要动手脱去她的衣服,闻言一愣,手上动作便停了下来。

  “对不起……”

  祖娉亭泪眼汪汪的抬眼看他,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似乎连她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你说什么?”

  “对不起,范师兄。”她这时是真的哭了,哭得伤心委屈,又别无他法。

  “嗯?怎么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范含徵努力眨着限睛。原来自已真的醉昏了。她的脸明明近在咫尺,怎么会这样模糊她哭跟他在一起,真有这么难以忍受吗?

  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和任师兄在一起,请你放过我。”

  她在求他?

  祖娉亭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飘进他耳里,他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却还有些茫然不解。这么低声下气的话,真是由她嘴里说出来的吗?

  还是他听错了?是了,一定是他听错了。

  “怎么不再倔一点?你这一路上,不都挺倔的吗?”范含徵努力对她绽开笑颜,却感觉心头苦涩,一点一滴,越来越苦。

  “求求你……”

  她兀自哭个不停,那拙抽噎噎的哭泣,声声重击在他的胸膛上,比什么利器宝剑还能刺伤他的心。

  范含徵脸色惨白的瞥她一眼,终于翻过身子,大喝一声,“走,还不走!”

  祖娉亭连忙翻身起来,狼狈的道了声谢,才急急逃开。

  自此之后,祖娉亭变得沉静了。

  范含徵在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别开脸,再也不敢恶言相向。她认命了,这个男人,她一辈子也惹不起。

  只是,认清这个事实后,她更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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