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银心 > 你惨了,又叫我少爷 >


  “已经派人送信回去了,就说这回行到江南,遇上一名女子,令我魂销梦萦,索性向她求亲,成婚之后,再择期返家。”他眸子里漾着一抹戏谑的兴味,随即向范含征一揖,“今日就请范兄做个见证。”

  “好说好说,等你要回家之时,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身边若无要事,必随你回汴梁去凑凑热闹,看看好戏。”

  正说着,就见灵墨搀着一抹红影,远远踏雪而来。

  新娘子的倩影沿着曲折回廊或藏或露的,范含征十分好奇,伸长了颈子,却什么也看不清。

  “啧,走这么慢,不知新娘长得如何?”

  “她怎么说也是我妻子,你当是赏花魁吗?”书仲绮不悦地横他一眼。

  范含征自知有失风度,当即还他一揖,陪罪了事。

  等灵墨搀扶新娘进亭,看见新娘子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脸蛋,范含征登时有些失望。

  书仲绮可不是玩假的,婚礼一切行礼如仪,虽然从简行事,但是必要的项目一样也没少。两人拜完天地,灵墨又搀着新娘往新房去了,恒剑山便撤走香烛,换上酒肉。

  亭中气氛霎时一换,仿佛平日那样,书仲绮和范含征临湖对坐,吃喝品酒,悠闲的消磨时光。

  范含征这天似乎怀抱心事,几杯水酒下肚,突然瞅着好友道:“仲绮兄,你将终身大事如此乱搞,难道不怕日后遇上倾心相爱的女子,无法给人家一个名份?”

  书仲绮闻言睨他一眼,不禁低笑起来。“如此多愁善感,真不像范色鬼的作风。”

  “世事难料嘛!”

  他干笑两声,脑中突然闪过一张灿烂笑脸,干笑登时转成苦笑。“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

  “那就等碰到鬼再说吧!”

  书仲绮擎着酒杯,姿态狂放慵懒,下颔斜仰着,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女人床上玩得开,床下处得来,也就够了。倾什么心,相什么爱,还不都是过眼云烟。所谓欢情易逝,容颜易老,自古如此。再说,就算遇上喜欢的女子,想办法弄到身边来就是了,眼前的权宜娘子,岂能是我的阻碍?”

  范含征听他如此说来,不禁侧头冷笑。

  这个天之骄子,从小养尊处优,没在女人手上栽过跟头,才说得出这番话来。

  如果有一天,那个治他的“鬼”出现了,他非闹到他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直到他尽吐胸中恶气,才肯罢休。

  第二章

  “不能睡……不能睡啊!”

  苏淮雪低头喃喃念着,又渐渐阖上眼睑,额头往前一顿,登时又醒了大半。

  摇摇头,她努力赶跑周公,忍不住微微掀开盖头,往外头一探。

  窗外一片漆黑,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要一直坐着等到天亮吗?

  她不敢乱动,于是放下盖头,双手规规矩矩的撑在膝盖上,尽可能的把腰杆打直。

  她好累,两腿酸麻,又饿又困。

  那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在乎她的死活。现在已经很晚了吧?他会不会回房都难说得很……

  她正在胡思乱想,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寒风灌进屋内,她身子微微一颤,赶紧垂下脸。

  房间另一头,书仲绮掩上门,走进内房。桌上的红烛已经熄灭了,两双筷子,两副杯碗都还完好如初,新娘子也端端正正坐在床沿。

  他一愣,不禁暗忖。喝,好憨直的姑娘,他如果不回来,她就打算坐到天亮吗?

  他摇摇头,重新燃起烛火,移步走到床边,为她揭开盖头。

  苏淮雪脸上带着倦意,一语不发。

  书仲绮低头仔细瞧着她,忽然伸手摸摸她的脸,轻笑了起来。她的脸摸起来又冷又冰,好苍白的新娘子,嫁给他竟有这么可怜吗?

  “你一直坐着?怎么不起来走动走动?腿麻了吧?”

  他突然半跪在她身前,双手滑上她的大腿,轻柔的按捏起来。

  苏淮雪痛得皱紧眉头,书仲绮看见她的表情,便放轻力道,一路从大腿捏到小腿,边捏边说:“我这儿规矩不多,以后我不回来,你就照常吃睡,不必管我。我娶你只是图个清静,不是存心虐待你的,你也不用事事对我必恭必敬,就像灵墨那样,你瞧灵墨过得多自在,你向她看齐好了。

  “喜欢吃什么、做什么、爱怎么打发时间都随你,除非我找你,你自当全力配合我,其他都无所谓,总之别让我有事找不到人就行了。”

  她的腿又细又长,他捏着捏着,十指上下来回,心头忽然生起一丝异样。她个子这么娇小,站起来还不到他肩头高,怎会有摸起来这么长的腿?

  如果除去衣物,她光裸的长腿触摸起来又是如何?

  “我、我腿不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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