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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书仲绮低头吻着她的脸,两人亲匿的贴在一块儿,耳鬓厮磨,直比画上的鹊鸟更加缠绵。

  她侧头避开他的吮吻,不去理会他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只管理出一条丝线,穿过绣针,便开始一针一针沿着图样边儿绣了起来。

  而他也不打断她,侧头倒在她肩上,闭眼垂目,心甘情愿的腻在她身边,听着缎面传来崩、崩的刺绣声。淮雪对刺绣的那股劲儿,和他画画时专注的模样毫无分别,一投入就什么都忘了。

  他闭目休息了片刻,便懒懒的牵起她一束发丝把玩,一边细看她专注宁定的脸庞。

  若是平时,自己这样盯着她看,她早就满脸通红了。

  现在她视而不见,眼里只有绣棚上的图样,他却不觉得受到冷落,反而更加神魂颠倒。

  她这模样很美,她自己知道吗?

  他低头轻嗅她头发上的馨香,不禁叹了一声。她打算绣到天黑,都不理他了吗?自己无事可做,可又离不开她,怎么办?

  书仲绮从她背后轻轻地揽着她,侧头靠在她肩上,便打起盹儿。

  鸟儿在窗外热闹的吟唱,窗内依然静谧温馨,一个困睡,一个绣花,漫漫清闲的午后时光,就这么悄悄的度过了。

  “仲绮,你醒醒。”苏淮雪推着书仲绮。

  原本以为他只是爱玩,故意贴在身后压着她,她没理会,没想到他倒真的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自己并不觉得重,显然是他没把重量压上来,那么,他就这样坐着睡着了?那有多累,怎么不去床上睡呢?

  “唔?”他揉揉眼睛,俊脸皱成一团,苦笑道:“肩膀好酸。”

  她闻言便起身帮他揉捏按摩,一路从颈子捏到背脊,来来回回,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见他舒服的展眉呻吟,她不禁微笑,十指挪到他耳后,一边轻揉他脑部穴位,一边柔声责备,“下回别这样了。”

  书仲绮笑而不答,只是懒洋洋的闭眼,十分享受她规律的按摩。

  苏淮雪瞧他神色,似是心情颇佳,唇一咬,便把双手抽回,把揣在怀里的书信拿出来。

  他睁眼一看,玉脸登时罩上一层寒霜,冷然低哼,“多事。”

  灵墨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居然把脑筋动到淮雪身上来了。

  怎么,她想拐着弯操控他是不?这里到底谁才是主子?她当一个丫头,只要勤快、听话就好,他的事,他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何时轮到她拿主意了?

  “灵墨只是为你着想。”苏淮雪低声缓颊。

  “不必提她,反正我自有主张,你也莫问。”

  他接过书信,看也不看,便把它揉成一团,抛出窗外。

  “啊?”她扶着窗棂,不禁低叫一声,伸长手想把书信拦劫回来。

  书仲绮却一把把她拉到身边,拥在怀里,低头笑道:“回去做什么?我们在这儿,不是过得很开心吗?”

  苏淮雪凝视他一贯嬉闹的笑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少爷娶我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迎着他的目光,她迷惑地抬头问:“我已经不会露出马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少爷不是一直想把烦人的婚事了结,好过着逍遥的日子吗?”

  书仲绮凝睇着她,笑容冻在脸上。

  她又喊他少爷?他让她穿最华贵的衣料,吃最上等的佳肴,竭尽所能的惯她、宠她,可她仍是以奴婢自居,非得天天惦记着自己娶她的理由?

  在她心里,究竟当他是主子的成份多些,还是爱人的成份多些?

  就算夜深人静,他们赤身裸体相拥而眠,他还是可以清楚察觉她对自己的保留。她对他,难道就连一点真感情也没有吗?

  “你想回去?”他寒着脸。

  苏淮雪怔怔的看着他,沉静半晌,才垂首回答,“少爷自有主张,淮雪不敢多言。我只是提醒少爷,莫忘了娶我的本意。”

  “我绝不会忘。”书仲绮粗鲁的放开她,冷峻地挑眉笑道:“回去就回去,叫灵墨准备,明天就走。”

  说完,他就撇下她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她的心脏突然怦怦跳个不停。

  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

  少爷回不回家,自己有什么资格干涉,看他这么气,是不是后悔娶了她?

  “灵墨,你睡了吗?”

  “还没,等等。”

  听见书仲绮的声音,灵墨赶紧下床,匆匆罩上袍子前来开门。

  只见他垂着头,身形萧瑟的站在门外,门一开便把他拉进房里,又把房门掩上。

  灵墨爬梳着长发,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觉得奇怪。

  “有事叫我就行了,来我房里做什么?”

  这几天气氛总是怪怪的,少爷不知在气些什么,一路上都不跟淮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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