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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娶她,是为了确保今后的自由,可是现在——

  他的自由在哪里?他几乎被她困住了,这并非自己本来的意思。

  他爱上她了吗?不可能吧?

  她只是个一无所有的渔家女,在与自己成亲之前,她只是庸庸碌碌的女人,没有情趣,没有才学,随便抓一个青楼女子也比她有味道。他迷恋她什么?难道只因为她的身体吸引他,就非她不可吗?

  荒谬,他不可能爱上她,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二爷还想听什么曲子吗?”泠菁突然正襟危坐起来,冷冷的问。

  书仲绮回眸睇她一眼,知道自己惹恼了她,只得陪着笑脸,哄道:“泠姑娘,唱我们第一回见面那天,你唱的那首曲子好吗?”

  “什么曲子?我全忘了。”

  她故意冷冰冰地瞪他一眼。

  “好狠的心,我可是一句也没忘啊。”他佯作受伤样,苦苦哀求道:“好妹妹,你就唱给我听吧!”

  泠菁唱起一支幽怨哀伤的小曲,根本不是他们首次见面唱的那支曲子。谁叫她是欢场女子,卖艺不卖身就清高了?笑死人,谁会对她们这种女子认真?

  书仲绮垂首闭目,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困了,手肘搁在倚栏上,侧头倒在臂上打起盹儿。

  这一睡,万千情丝又悄悄飞到木樨馆里的绣架旁。

  那儿,有座香馥柔软的小小香肩,他倒头一睡,就会嗅到一股清新的香气,比木樨馆里纷飞的桂香还要醉人……

  崎硅,

  “这里再修剪一下。”恒剑山指着一处横枝说,“剩下的枝桠,需等它慢慢长成,每天修整,才会逐日成形。”

  苏淮雪把他所指的树枝一一剪下,又仔细把落叶拣拾干净,一盆轻盈潇洒的七里香就算大功告成。

  她左看右看,总是觉得不太满意。“你平时栽植的盆景,枝叶苍劲雄浑,怎么我就剪不出这种味道?”

  恒剑山淡淡微笑。“种植盆景也和刺绣、书法、绘画一样,因各人脾性不同,风格也各异。”

  “也是。”她点头同意,又摸摸白瓷配盆,热切地问:“那……要不要再浇一次水呢?”

  “不用,浇多了,它受不住。”他把配盆上的泥土擦干净,又道:“你每天来看看它,跟它说几句话,它会长得更好。”

  “跟它说话?”苏淮雪不禁好奇地仰头看他,“你都这么做吗?”

  恒剑山突然涨红脸,下颔不自在地点了一下。

  想像着他高大魁伟的身材窝在小花小草堆里,轻声细语说话的模样,她不禁笑眯了眼,眼眶里都笑出泪来了。

  “这不好笑。”他怒瞪着她,努力板着脸。

  苏淮雪连连摇手,一点也不怕他,又止不住笑。

  恒剑山见她难得笑得开怀,也不禁温柔地微笑相对。“写字、刺绣都很伤眼,最好每天都拨些时间,到园子里看看这些花花草草,对你的眼睛有益。”

  他诚挚地凝视着她,像座沉静的山矗立在她身边,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温暖,她心下感动,便敛起笑容,答应道:“我会的。”

  “好。”

  恒剑山话不多,收拾好修剪器具便告退了。

  苏淮雪正要回房,却见书房窗边似乎闪过一抹身影,她心头一震,便拔腿奔向书房。

  “你回来了?”看着房里的人,她的心跳怦怦然,激动得血脉债张,两颊都涨红了。

  她好想他,每天都在压抑着想他的念头,可总是控制不了自己。

  书仲绮却仰起下颔,直勾勾的盯着她,表情冷淡,一派漠然。

  苏淮雪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满腔热情顿时凉了一半,不知所措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的扯开唇角,俊眸瞅着她,突然哼了一声。“看来我不在,你过得还挺悠闲的嘛,真有雅兴。”

  苏淮雪秀眉微蹙,还没意会过来,书仲绮便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走过,还撞了她肩头一记,再也没回头瞧她一眼。

  她抚着肩膀,忽然觉得遍体生寒,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灵墨交叉双手,怒瞪着恒剑山。

  他正在照顾苏淮雪那盆七里香,头也不抬一下,更连句话也懒得开口。

  她看了恨得只想砸碎那盆花,好叫他专心听自己问话。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不要再弄了,快住手!”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抢他的剪刀。

  恒剑山怕她弄伤自己,只得罢手,随她抢夺。

  “有什么问题?”他寒着脸,高大的身形往她面前跨了一步。

  灵墨见他动了怒,不禁吞吞口水,有些害怕起来。“少、少夫人是……是少爷的妻子,你、你不能对她……”

  恒剑山瞪她一眼,便拉起她的手,把她手上的剪刀取下来。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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