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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不一会儿,又烦躁起来,抬眼瞪着空荡荡的绣架,生气的把脚抬上去搁着。

  这该死、碍眼的东西,她要是不绣了,怎么不干脆叫人把绣架丢掉,省得占空间又积灰尘。

  “少爷?”灵墨端着茶进来,惊讶的看着他,“您把脚搁在绣架上做什么?”

  “我喜欢拿它搁脚,不行吗?”书仲绮怒道。

  她小心翼翼的陪笑,“可是我要把它搬走了。”

  他闻言一愣,立即拉长了脸,沉声问:“搬去哪儿?”

  “四小姐说她要绣一件小衣服,送给三小姐的女儿当满月礼。少夫人说她的绣架好用,四小姐就跟她要了。”

  他嗤之以鼻,还忍不住讪笑。“笑死人了,季绫绣的东西能看吗?直接叫淮雪绣给她拿去做人情就好了,什么小衣服、小帽子的,淮雪不用三天就绣好了吧?”

  灵墨小声咕哝着,“四小姐说,她要亲手绣,才显得出她一番心意。”

  “她没钱买绣架吗?不准搬!”他咆哮完毕,便寒着脸低头看书。

  “是。”

  灵墨长长吐了口气,便把茶盘搁下,退出书房。

  书仲绮又转头瞪着花园里的苏淮雪。

  她竟然想把绣架送给季绫?她整天都要待在园子里,以后都不陪他画画、刺绣了,是不是?

  他看见灵墨突然走到花园里,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点点头,便跟着灵墨离开。

  这下,连花园也不见她的身影。

  她人一走,书仲绮立刻心神不宁起来,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一会儿又站在绣架前驻足发呆。

  坐立难安,真是坐立难安啊!

  他真的……爱上她了?

  书仲绮咬牙切齿地敲着窗棂。前不久,范含征打赌他一定会栽在淮雪手上,他当时还狂笑不止,嗤之以鼻,毫不犹豫的跟范含征订下约定,三个月之内,他若离开香坡苑,思妻返家,就得赠画十幅,俯首认输。

  没想到范含征真的赌赢了,他竟然爱上这个没情趣、没才学的木头姑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有什么好?

  拘谨得像个道姑,话少得像哑巴,身材像个小孩……

  他恼怒地想起她的各种模样。她只要轻轻微笑,他就心跳不止;她专注刺绣的时候,全身都发散着认真的光彩。她的温柔像是一道和煦春风,从不拘束他,也从不质疑他,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觉得心平气和,无比轻松。

  她……

  书仲绮叹了口气。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她就不行了。

  “少爷。”灵墨捧着一碗面进来,见他站在窗前发呆,不禁微感奇怪,“晚上吃面好吗?”

  懒洋洋地瞟她一眼,他心情还有些烦躁,现在没胃口。

  “我吃不下。”

  “是少夫人煮的。”

  他一愣,便又轻咳一声。“你搁着吧!”

  “是。”

  灵墨低头偷笑,赶紧转头把面碗放在桌上。

  书仲绮只当没瞧见她顽皮的表情,瞪着窗外。

  天黑了,这么快?

  “她上哪儿了?刚刚不是你把她叫走的吗?”

  “刚刚是夫人找少夫人,最近天气转换,夫人也受了风寒。家里请了大夫来,夫人就叫少夫人也去给大夫看看。”

  想不到淮雪和他家人的关系竟然一天比一天好了,不仅季绫开口跟她要绣架,娘还特地找她去给大夫瞧。

  书仲绮淡淡地瞥她一眼。“哦?我娘还好吧?”

  灵墨点点头,回道:“小风寒罢了,抓了几帖药,少夫人说要亲自帮夫人熬药,现在还在厨房里。”

  他迟疑的问:“她还要煎药?她自己不是也染上风寒了?”

  “少夫人的风寒早就好了,夫人是叫大夫帮她开些容易受孕的药。她嫁过来即将满一年,肚子到现在还没消息,好像有些迟了。大夫说少夫人体质太虚冷,所以建议她多多进补。”

  “是吗?”书仲绮听了忍不住笑逐颜开。他和淮雪的孩子?是啊,好像是时候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淮雪见到他,不再羞羞怯怯的,反而有些木然。

  书仲绮若有所思的站在绣架旁,眺望窗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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