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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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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点头,红着脸,含糊地称赞,“那份又惊又喜的姿态,极是传神。” “是吗?”他负手闲立,同样满意极了。 “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 苏淮雪取出绣花针,低头整理绣线,他便乖乖的待在她身边,陪她一块儿绣画。 日光渐渐洒满庭院,透过窗棂进屋子里来,书仲绮把窗户全打开了,迎进一室明亮。 此时灵墨已起床,在卧室寻不着人,便来到书房,发现绘画已经完成,不禁喜形于色。 “恭喜恭喜,真是柳暗花明啊!” 书仲绮和苏淮雪对看一眼,均有恍如隔世之感。 生怕两人不忙则矣,一忙便累坏了,灵墨劝道:“休息一会儿再绣吧!” 虽然半夜才吃过东西,但早点既已备好,他们还是吃了一些,之后就到花园里散步。 苏淮雪好一阵子不曾说话,书仲绮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此刻,却只是静静拉着她的手,宁静满足,什么都不愿再提。 反倒是她拉着他的手臂,禁不住好奇的问:“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书仲绮淡淡微笑。她昨晚说了爱他,他只要知道这样就够了。 “你昨晚梦到什么了?”他顺着她的意思随口一问。 苏淮雪眼眶略红,低声说:“我梦见你……被皇上问斩了,官差到府里来拘拿你,我哭着追出门去,喊着你的名字,可你却连头也不回……” 书仲绮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生气地横他一眼。“这可不好笑。” 书仲绮眨眼笑道:“其实皇上很喜欢我,就算你没绣好,他也不一定会斩我的。” 她闷闷地反驳,“君心难测,怎么能任你随意揣度呢?” “你也担心我画不出来?”他心头暖洋洋的看着她。 “担心你,想安慰你,却又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绣线缝死了,发出不出一点声音,我又懊恼又生气。”苏淮雪叹了一声,“昨天你还说了许多丧气话,说什么画都画不好,又说不能保护我,我听了心里难过死了,也许就是这样,才作了恶梦吧!” “我不会再说这些话了,对不起。”因为他自己一时沮丧惹得妻子担心,他柔声道歉。 苏淮雪垂下脸,低声说:“我爷爷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别再自责,以后,我们一起回去祭拜爷爷吧!” 他闻言不禁停下脚步,激动的握紧她的手。她的意思是……肯承认他,把他当作真正的夫君了? 苏淮雪羞赧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书仲绮不禁微笑。他的妻子,真是害羞拘谨的小娘子啊! “我们休息够了,回去刺绣吧?”她脸红心跳地放开他的手,便往书房走去。 余下的工作,书仲绮实在爱莫能助,只得手痒痒的在她身边绕来绕去。 而苏淮雪定下心来,投入刺绣时,便把他遗忘在一边,他虽颇不是滋味,又无可奈何,只好一直默默守着她,不时嘘寒问暖、端茶递水,权充她的助手,不过此刻这个助手显然不太称职—— “仲绮,你醒醒!”苏淮雪拍着他的肩膀,“你又睡着了,在这儿睡,会越睡越累的,回房间去睡吧!” “唔……我不睡了。”他揉揉眼睛,冲着她傻笑。 瞧见他俊脸上的睡痕,她不禁噗哧一笑。想不到这么大个男人,睡醒却跟小孩子一样迷糊。 “怎么了?”他揉着眼睛问。 苏淮雪摇摇头,把脸转向窗外,微笑道:“你看外面。” 书仲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禁张大了嘴,惊道:“这……这……” 桂花园子里,恒剑山居然搂着灵墨,两人极亲密的贴在一块儿,简直浑然忘我,好不恩爱。 他眨眨眼,几乎不敢置信。 他们……他们是一对吗? 苏淮雪笑道:“他们很相配吧!” “配什么?一只哑巴熊和一只小麻雀,能兜在一块儿吗?”他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们,又回头问:“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她点头承认。 书仲绮瞪着她,心脏霎时狂跳起来。难道自己之前全想错了?淮雪从来没有喜欢过剑山,一切都是他的误会? “我和剑山,还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书仲绮怔怔地瞪着她,一时又喜又怕,不禁暗自紧张起来。 苏淮雪转头面向窗外,看着恒剑山,接着娓娓说道:“我和剑山是同乡,他在金陵找上我之前,早就打听过我的身世才引我到你面前。也许是同情我吧,他一向对我特别好,平时他话不多,却跟我很谈得来。这次,我们一起回金陵奔丧,一路上孤男寡女……” 突然闭口不言,她转过头迟疑地看着书仲绮。 “你不舒服吗?”看他的神色有些异样,好像随时要昏倒了,苏淮雪不禁着急起来,起身道:“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我没事。” 书仲绮虚弱地摇摇头,又拉住她的手坐下。“拜托你好心儿,就一次说完吧,你们孤男寡女……怎么了?” “真的没事吗?”她不太放心的确认。 他连连摇头,催促,“你快往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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