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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娇躯一颤,汹涌的欲望霎时淹没了她,熊熊焚烧她太过灼烫的娇躯。

  他突然停下动作,拦腰抱起她,穿过花园,逐步走向新房。

  清风徐徐吹拂,却熄灭不了她发烧发烫的体温。

  就是现在,他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吗?

  她脸红心跳地埋在盛渊怀里,好温暖,好安心,他的臂膀稳稳抱着她,好像可以这样抱到地老天荒——

  夜深了,皎月当空,满天星斗。

  人间灯火未歇,琼楼香闺里,春情正浓。

  盛渊双手圈着吉人,笑得胸膛起伏,吉人唉声连连,额头抵着他下颚,死也不肯抬起螓首,更别说瞧他一眼了。

  他莫可奈何地摸着她的头发,“怎么还不行?你不是练习过了吗?”

  “不要……”吉人嘟嘟嚷嚷的娇嚷,还用指甲去刺他的胸膛。

  盛渊只当被蚊子叮,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来,快点认真对我说一次看看。”他板着脸沉声道。再不敢说,他可要发火了。

  真、真的要啊?那那……

  吉人羞愧地掩着脸,埋在他胸膛上,小小声说:“相……相公。”

  什么玩意儿?像猫叫一样——

  “对嘛,没那么难,是不是?”但盛渊开心的仰头哈哈大笑。

  “相公。”吉人又叫了一次,这回大声了点。

  他依然笑个不停,吉人索性推开他,翻坐起来发火了。

  “我不管,以后还是要喊你盛渊,我喜欢叫盛渊嘛!”

  哎哟!盛渊揉揉眼角飙出来的眼泪,真受不了她。

  “你开心就好,不过呢,偶尔还要是练习练习。”他笑意深浓地提醒她,“将来总有些正式的场合,不许你盛渊、盛渊,没大没小的乱喊,在我爹娘面前就罢了,别人不晓得,还道是我嫁给你呢!”

  “好嘛,知道了。”吉人气鼓鼓地扁着嘴,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盛渊忽然大手一勾,便把她圈入怀抱,两人相视微笑,紧紧地依偎地在一块儿。

  天微亮,日光蒙蒙胧地穿透窗框,看上去是深深浓浓的靛蓝色,鸟儿啾鸣声传来,清晨空湿凉。

  盛渊已经起床着装准备出门,吉人从衣箱里挑了一件质地稍厚的袍子,张开为他换上。

  “晚间有一场应酬,恐怕传得晚回来了。”盛渊交代。

  “嗯。”她低头微笑,盈盈美眸始终落在他胸前的扣子上。及至最一颗也扣好了,便退开两步,纤手搭上丈夫肩头,仔细顺平袍子上的纹路皱折。

  盛渊低头看着娇妻,那未施脂粉的脸庞,有一种清丽透明的脱俗之美,唇瓣比梅花稍红一些,黛眉如柳,两丸灵眸像悠悠湖水笼罩一层溥雾似的,任谁都会情不自禁沉溺在她眼睛里。

  “好了。”吉人抬起秀脸,温柔迎着他笑。

  盛渊胸中柔倩一动,不禁伸臂将她揉进怀里,双手牢牢圈着她的腰,叹息一声。

  “怎么啦?舍不得我啊?”侧脸倚着他胸膛,她盈盈窃笑。

  “是啊,舍不得。”

  “要不要替你带点什么回来?”

  “比如呢?”吉人抬眸笑问。

  盛渊瞥了她身后妆台一眼,不确定地说道:“比如一盒胭脂?”

  “不用了,我多的是。”吉人双手抱着他腰,满足地轻喟一怕。如果事事皆能尽如人意,她便只有一个要求:我的好相公,你每天早一个时辰回来就好了。

  盛渊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离真正天明还有一些时候,两人心中都有些不舍,静静的偎在一起,享受彼此的怀抱。

  吉人心头酸酸甜甜的,想起盛渊和自己莫名的缘分,其中滋味更是难以言喻。

  明明是儿时专门欺负他的玩伴,少年忽然变得陌生别扭,一别三年,又变成了英俊挺拔的大男人。

  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他却突然出现,在那座百花齐放,争奇斗研的花园里。

  光是看着他,她心都快碎了,自己正等着媒人撮合,他却只是远远的驻足观望……

  花儿芬芳娇艳,只能静静盛开,其中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许多事,不是姑娘家能够开口表明的,难道他不明白吗?

  为了救爹,落寞招亲,原本以为两人缘分已经断了,熟料天意弄人,她跌跌撞撞的姻缘路,居然莫名其妙的撞进他的怀里。

  这,并不是她所憧憬的姻缘。

  至少,她不希望盛渊是为了保全她的颜面,一时心软才娶她啊!

  但那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呢?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我好像什么都有了……”盛渊在她耳边嘎声道。

  吉人心弦一震,鼻头酸楚,眼角不禁泛起一丝泪意。

  低头埋进他怀里,埋得更深更深,口里却催促起不,“你还不走啊?不是得出门了?”

  “快了。”盛渊又叹了一声,依依不舍,根本动都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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