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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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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成为燕寒的包袱,他的前途无可限量,多了她同行,只会增添他的负担。花紫凝想给他的爱,并不包含这些。 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夜太无心,惊扰红尘心事万千,然夜已倦,沉重的眼皮逐渐阖起,暗示着人们也该放下心中蔓生的杂芜,到梦中开垦另一片桃花源。 “回房吧!”寒气湿人衣,细如牛毛的雨丝犹然未停,燕寒不再接续方才的话题,抱起花紫凝轻盈的身子走回她房里。 “燕大哥——”替她仔细盖上丝被后,燕寒反身欲走,急得花紫凝忙叫住他。“你要走了吗?” 她想留住他,但却不知如何才能做到。 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她就用孩子的方法留住他:而当她长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她却不懂得要怎么用女人的方法留住他。 花紫凝没有燕寒以为的那样经验丰富啊 燕寒的脚步顿了顿,背部的肌肉大力抽搐了下,但他没有回过头,只是说:“我去掩上门,一会儿回来。” “喔。”明白是自己会错意了,花紫凝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般,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比他更害怕,害怕这仅是好梦一场、害怕他又会这么走出她的生命 蜡烛被吹熄了,窗外的月光亦被乌云遮住,房内陷入一片完全的漆黑,但两人剧烈的心跳声却隐藏不了—— 燕寒裸着上身躺进被窝,精壮的双臂圈住她的娇小,花紫凝的心是滚烫的,而身体却频频发抖。 “会冷?”燕寒的气息吐纳在她敏感的耳边,这一方天地瞬间变得狭小紧窒。 花紫凝轻摇着头,觉得自己就要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托高她的脸,燕寒炯炯的目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那道奇异的锋芒安定了花紫凝的心……闭上了双眸,她把自己交给了他。 热力从胶着的两唇开始肆虐,燕寒肌肉纠结的胸膛如同一处高温熔岩,花紫凝的双手平贴其上,感受着他那规律的起伏。 “嗯……”燕寒撬开她的檀口,与她害羞的丁香舌纠缠着,挑动她只为他而起的热情,也把两人带到他们从未到达过的情欲入口。 “燕大哥,我……”当燕寒如火的大掌来到她的领口,花紫凝不由得一阵紧张,开口低唤他的名字。 而燕寒并没有因此停住动作,他的唇舌跟着手边的动作蜿蜒而下,花紫凝胸前的盘扣于是一颗颗地被解开,露出白皙赛雪的晶莹玉肤—— “你好美……”即使因为光线太暗,而看不清她美丽的肌肤有着如何令人惊艳的色泽,可是藉由掌下传来的细腻触感,燕寒还是可以想像得出来,她一身动人的冰肌玉骨。 燕寒小心撑起双肘搁在她的头颅两侧,好分散他的体重,不让她被他压着了。 不一会儿,花紫凝的衣裳就离了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绸衣遮住胸前的无边春色,她玲珑有致的女性曲线完全地嵌入燕寒的胸怀,激情一点即燃—— 呀——”燕寒的手陡然覆上她的丰盈缓缓揉捏,花紫凝娇喘出声,体内似有一把熊熊火苗急于窜出,让她逃不开也躲不掉,只能任他引发出更激昂的一波颤栗。 霎时之间,室内只闻燕寒的粗喘声与花紫凝的娇吟声,而正当燕寒横亘在她胸前的双手好似将要再度往下时,他却一个翻身而起,猛然离开花紫凝的身上。 “燕大哥——”顿失温暖,花紫凝犹自迷蒙的神智尚未恢复,无意识地发出呻吟。 “睡吧!我陪着你。”燕寒的呼吸不稳,替她将衣物拉揽,召唤所有的自制力不再去碰她,只让自己卧踞在床沿轻靠着她。 他还不能要她,现在太快了些。 他要把她的心带回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但不是现在,一切都在萌芽阶段,他要慢慢来才行。 “我睡着后,你会走吗?”花紫疑问得楚楚可怜,好似他是黑海里的一块浮木,而她,就是那个即将溺毙的人儿……燕寒可以要她的,可是他并没有。 他会嫌弃她吗?花紫凝不能否认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她怎么敢让他知道呢 “不会。”燕寒给她保证,以手为枕,调整她在他怀里的姿势,让她更舒适地入眠。 不再交谈,静静享受着夜的宁谧、彼此的心跳,燕寒与花紫凝相依相拥地坠入了梦乡…… 夜夜笙歌的场所,难得的是找到一块清幽静谧的角落。天香楼里,除了花紫凝离群索居的飘双院称得上是安静以外,大概就只剩地底下那些错综复杂的密道、密室,勉强能与大厅那种歌舞沸腾的热闹作区隔。 天香楼绝不只是一般的青楼妓院。 它在建造时,是由南海第一名匠——玉悔之独门策画设计,地面上与其下的建筑截然是两个格局。若不是熟知机关者,要发觉天香楼这幢楼舍的奥妙所在,怕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臭小子!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件事?难不成真要把花娘子白白送给燕寒?”密室里,老鸨正在向展锡文兴师问罪。 “如果若若还喜欢着他,那又有什么不好?”他跷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回答。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花娘子跟你又怎么办呢?” “跟我?”展锡文仰天大笑,“哈哈,我说奶娘啊,我和若若是啥关系,你比谁都清楚,干嘛说得好像我们不能分开似地。” 这绝对是个破天荒的大秘密,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若说这几年来展锡文与花娘子之间的韵事流言,根本全是子虚乌有的事,他们的关系相当亲近,但那也只限于兄妹之情,一丁点暧昧都沾不上边。 有时候,就连展锡文都会怀疑,自己怎么会对花紫凝这个绝世美人无动于衷呢 真让人费解啊 “我不是说这个。”老鸨白了他一眼,“我是说,既然你有心成全他们,为何不干脆把实情告诉燕寒,这样一来,就算花娘子嫁与他为妻,你还是能和她保持老样子,不必担心燕寒猜忌。” “那太便宜燕寒了。你想想看,燕家让若若吃了这么多苦头,我救了她的命,如今燕寒却还得奉命抓我这救他妻子的大恩人,这是什么鬼道理?”展锡文轻唾了口,又说:“不玩玩他,我就觉得没意思。” 本来就是嘛,总不能让燕寒平白无故捡了个便宜,他们燕家还是要还先出个公道,展锡文再“考虑”要不要跟他说明白。 “说来说去,你就是玩心太重。小心把命都给玩掉了!” “再说啰,祸害遗千年,我少说还能活个九百多年,您就省省对我的担心吧,”在一手带大他的奶娘面前,展锡文嬉皮笑脸的模样就像个阳光大男孩,实在很难跟外传那个行事果决的“展大侠”联想在一起。 “你这副德性也不知打哪来的?不管你了,我上去做生意了。”老鸨摆摆手,笑骂他的话里,句句都是对他的疼爱。展锡文这性子是谁宠出来的?不就是她自己嘛! “吾皇万岁、万万岁。”齐一的敬辞、再宏亮不过的口令,满朝文武通常只有在这时候步调得以协合。 “众卿平身。”皇帝充满威仪的声音傅至众人耳中,班师上朝便是崭新一日之始。 若有人问,朝会的理由是什么?这也许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小民小利的争执,上不了金銮殿,兴修水利、铺路造桥,还是放粮济荒,这等等的议题皇帝老子又不太管。 所谓天高皇帝远,这虽然是由小老百姓的立场来说,但要是反向思考,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也着实太高了些,所以皇帝的眼下总是一片迷雾,看得清的东西少之又少。 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自古无一幸免,这个差别并不太大。 而此刻,金銮殿上壁垒分明,有两派人马正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激辩着,看样子,双方讨论的核心不是个含糊可过的议题了。 但,仍是有人能够不当一回事,就仅仅杵在一旁啥话也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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