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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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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看到我?这可稀奇了。”这些有着贵族身分的人无论男男女女,甭说看到他了,就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发抖,晨平公主的脑袋怕是烧坏了。 “会吗?燕寒没告诉你吗?我出宫就是为了要要找你玩哦!” 找他玩?展锡文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晨平公主的思考逻辑果然很……很有特色! “你早就知道燕寒会告诉我?” “啊?”晨平杏眼圆睁,好似听不懂他的意思。 “别装傻,你没有这么笨。”展锡文靠近她,以桌上的银箸托起她的睑,态度是十足的轻佻。 “我是知道啊,那又如何呢?”晨平挥开他,依然笑得像个小女孩。 “你打哪来的消息?”展锡文再次擒住她,坚持要看着她的眼睛。 昨天燕寒对他说了这件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早上他终于想通了。 出宫之事非同小可,晨平公主说什么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一无所知的燕寒开出条件交换,还明言她对他有意一事。 这太不合常理了,他想了很久,归结出一个可能——那就是晨平公主应该老早就调查过燕寒,以及有关他的事情,所以她才有自信,燕寒必定会答应她的堤议。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动机没她说的那么单纯才对。 燕寒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可他没有! “你说呢?”晨平模仿他说话的方式,直视他的眸子里笑意无限。 “你想,通常一个亡命之徒,都会怎么对付那妨碍他的人?”展锡文的口气轻轻的,但聪明点的人都听得出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 “杀人灭口啰!”晨平接得顺口。 而下一刻,银箸抵住的就是她的咽喉—— “我不是燕寒,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因为那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花紫凝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展锡文不要她再受到任何打击,若是晨平公主不能让他信任,他真的会杀了她。 “好吧,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晨平没有笨得看不出他眼中聚拢的杀气。“燕寒一回京,父王就不下一次暗示我,他有招燕寒为驸马的心意,而我在之后派人调查燕寒,说穿了,我的动机还不算复杂,我只是想先了解他。” “为何刻意扯上我?” 。 晨平笑了开来,“展锡文,你能喜欢别人,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呢?一个不安分的公主,你认为她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她还在模仿他,展锡文听出她的揶揄,不怒反笑。 “你不简单,但,我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呵呵,我胡乱编排的说辞,你也会相信?” “是不是谎话,我们何不拭目以待呢?晨平。”她看来优雅高贵的外表,其实潜藏着一股野性,展锡文不可避免地想,自己这一赵进宫,也许亦在她的算计当中。 无妨,她的心机不会危害到燕寒与花紫凝。 “你在打啥主意?” “也没什么,要玩嘛,我还有更好的点子。”展锡文说的很慢,却没有意外看见晨平的眸子亮了起来—— 那不是一个恪遵礼教,地位崇高的公主所应有的一双眼,养在深宫,她算是一群废物里的极品。也许,让她逃出这座牢笼,她会有惊人的成长。 “说说看。” “就是……”展锡文大方说出他附加的游戏。 “好!就这么决定了!”双手一拍,晨平对他的提议欣赏得紧。 哈哈,不愧是她心仪的男人,连行事风格都跟她这么的相像。 “当你的父王,着实太可怜了一点。”要大闹皇宫的计划竟让她开心至此,展锡文不禁怀疑起,当今圣上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爹啊? 晨平贪玩的性子,原来才是她费尽心思为求出宫的主要原因。 “他不差我这个女儿,要是我一直没有回来,不用太久他就记不得会有个晨平存在了。” 每个孩子,都是爹娘心头的一块肉,她听过这句话,却一点也不认同。那一个,而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中,有多少人从出生至死,根本连一个关爱的眼神都得不到! 看透了,再多物质上的享受也不足留恋,她宁愿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去飞,而放弃当一只只能供人观赏的金丝雀。 “嗯,也有道理,”展锡文解决完一盘南方糕点,满足的打了个嗝,还伸伸懒腰。“几天后见了,晨平。” 而她的回答,是一个期待的笑容。 “若若睡了?”夜深人静,天香楼地底下的密室有些闷热。展锡文半披衣衫等在门外,一见燕寒出来,于是问道。 “嗯,吃过药她才睡着。”燕寒随展锡文走到另一个房间,以免他们谈话的声音干扰到花紫凝休息。 她的高烧持续了几天,现在的体力仍然很差,非常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养病,是以他们连走路都无声。 “我去见过晨平,我想她不会有问题。”她的双眼过于澄澈,偶尔更带着一些淘气的光芒,那不是假装。展锡文至少还分辨得出来。 “我想也是,不过,婚期已近,凝儿的身体却还是太虚弱,我怕届时她没有办法承受长途的旅行。”她复原的情况,比他们预期的还慢得多,而他与晨平公主的大喜之日却迫在眉睫,这可就棘手了。 “不要紧,我想晨平应该会很乐意先待在城郊附近,过一阵子再走也成。” “但……”燕寒好像想到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脸色转为阴沉。 “你在想老夫人的事?” 燕寒默认。 自从救回花紫凝的那天起,他便不曾回去将军府,而王福带伤而归,对他娘来说,他所表明的决定就已经十分明白了。 然而,他可以让她继续靠着燕家的权势安享天年,不必受牢狱之灾,可是她会这样就善罢甘休吗?晨平他倒是不担心,反而将军府里没有任何动静,才是令他最难捉摸的一部分。 “她不会有机会从中作梗的。”展锡文很笃定地说,“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必须面对一些惩罚。” 燕寒不得不无条件宽厚对待自个儿的娘亲,可是展锡文未必。纵使只是以花紫凝的兄长这个身分,对燕老夫人展开报复,她都得死个几回才算扯平,而他要做的,压根就没啥刺激性可言。 威吓的作用可能还多一点。毕竟她太老了,而燕寒又将会是花紫凝的夫婿。 “你会怎么做?” “哼,唬人的方法,我多得是,你不用紧张,我不会真正伤害到她任何一根毛发。” 罢了,这既已不是他所能千涉的范围,他还是不问的好。于是燕寒转栘话题:“凝儿说,你要关了天香楼,好回去江南。” 没错!天香楼风光够久了,若若一走,我和奶娘可以顺便回乡去住个几年,让她老人家享享清福。”展锡文这个名字流传得太响亮,趁这个机会,他也该暂时销声匿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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