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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她……晕倒了……”忐忑不安的吐露出实情,仆妇又畏畏缩缩的说:“慕小姐本来就有一点小感冒,可是她不肯好好休息,执意要去二楼画图……下午三点,吴大婶不放心,想进去看看她……就……就发现她昏倒在地上……脚边还堆满了很多涂得乱七八糟的画纸……

  阿福沉默了会儿,见主子没反应,于是吩咐道:“你下去吧!”

  偌大的客厅霎时安静了下来。

  大气不敢稍喘的退到角落,阿福很明显的感觉到,大少爷的呼吸加促,肌肉僵硬,脚步几欲移动,却又打住。

  唉!明明心里急得要命,干嘛还死要面子?爬几个楼梯、走几步路,去看看她嘛!

  真搞不懂他们这些恋爱中人在想什么!

  良久,阿福等到脚都麻了,瞿傲这才缓慢地移动僵硬无比的脚步,拾阶而上——

  “我要睡了,你不必跟来。”

  “是。”睡?他现在有心情睡才怪!想归想,阿福当然不会笨得说出来。

  若想长命百岁,还是少惹他为妙!

  在慕海澄的房门外来回踱步,瞿傲的心思纷乱,始终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

  “咳!咳咳!”

  突地,房门内传来几声痛苦的轻咳,还有悉悉簌簌的声响。

  不再犹豫,他旋开门把——

  “你……你来干嘛?”喉咙如辗过沙砾般粗嘎难听,慕海澄一看见来人是他,随即别过脸,口气不善。

  瞿傲踏人室内,稳健地走到床边,担忧的瞅着她问:“他们说,你感冒了?”

  她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

  “你尽管放心,死不了人的!”她赌气的说。

  “吃过药了吗?”床头有一大袋的药。

  “不劳瞿大少爷费心,小女子担待不起。”要比客气是吧?没关系,那就大家一起来演好了。

  “你——”瞿傲眼神闪烁。

  “我怎么样?”即使心痛到快死掉,她至少得保住最后的尊严。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问我黑桃J的画好了没有吧?”慕海澄恶意曲解他的意思。

  “今天全部完工了,明天一早,你派人去二楼验收,倘若没问题,我会很识相的马上提起行李,离开瞿庄,回台湾去!”

  她要走了?心一惊,瞿傲猛然捉住她的手腕,“你不准走!”

  在他还没弄清楚她对他的重要性以前,她不准走!

  奋力甩开他,她心酸的说:“瞿大少爷不是说我想走,你不会留吗?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记得一本书上写道——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不喜欢一个人,却是事实;事实容易解释,感觉却难以言喻。

  她喜欢他,是一种喜悦、甜美、快乐的感觉;他不喜欢她,却是残酷的事实!

  虽然,这样的结果令她神伤,但,她不后悔。她爱过、痛过、抱过、哭过,真真实实的与他相恋过……

  “你别任性!”看着她落寞的小脸蛋,瞿傲的心阵阵紧缩。

  “我没有任性,我只是照你的意思做。”慕海澄表现得异常平静。

  书上又说——爱情是忽然有一个人,我们觉得一见如故,很想靠近他,我们的内分泌忽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想拥抱他。以后,无论快乐或哀愁,我们再也想不起当初为什么爱他……

  可不是吗?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请告诉她,她为什么爱他?又为什么不能停止爱他?

  “我说了,你不准走!”俯身箍紧她纤细的身子,瞿傲心烦意乱的命令道。

  她笑出声音,挑衅道:“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你管不着!”

  “你可以试试看!”瞿傲火大的瞪她。瞿庄不是路边的旅馆,任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她不肯听话,休怪他动用武力囚禁她!

  “喂,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叫她走的人,是他;不准她走的人,也是他!恼怒地伸出细长的指甲戳他,慕海澄用尽残余的力气,朝他咆哮。

  “总之你现在不能走!”管他道理不道理的,在瞿庄、在傲殿,他就是道理、就是王法!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的俏脸涨红,胸脯急遽起伏,被他的蛮不讲理气得头昏脑胀——

  “瞿傲,你这个自私的笨蛋!”小嘴一张,她低头,狠狠的咬了他!

  隔天一早。

  瞿傲刚起床,正要下楼吃早餐,却发现傲殿里的人行色匆匆,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

  “阿福。”

  “嗄?”又是他啊?垮着脸,阿福乖乖转身,逃跑计划宣告失败。“大少爷。”

  “外面在做什么?”拢起眉心,他大少爷昨晚似乎没睡好,一脸的起床气。

  “外面没有在做什么……”他心虚的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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