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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向右宜这根腐木相处久一点的人都知道她的几项特点: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应慢和莫名其妙从天外飞来一句引言把人给气个半死。

  左曜臣瞪著她,不发一语。

  “好嘛、好嘛,你继续、你继续。”向右宜陪著笑睑,知道自己刚刚太过认真的回答又惹怒了那株辣椒。

  左曜臣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男人的苦,你们难道不能明白工作是男人生命的重心吗?你们就不能乖乖的去Shopping、美容、塑身、玩乐就好,别来管我们男人的事了……再说我又不是没人要,然後又说什麽我脾气坏啊老是吓跑女人,什麽嘛……”

  左曜臣的喧呼大声得令向右宜耳鸣,而耳呜让她的大脑无法控制嘴巴的又脱口而出,“沙猪主义。”

  “什麽?!”此话更惹得左曜臣不快,“你骂我沙猪?!”

  “辣椒,能不能拜托你不要用丹田说话?”向右宜求饶似的睨他一眼。

  她有些心疼的为自己通了通嗡嗡作响的耳朵,然後像是奖励自己似的啜了口奶茶,抱著千层派整个身子又窝回牛皮椅上慢慢啃。

  “不太可能,我天生嗓门大。”左曜臣对於自己今早能让反应迟钝的木头皱眉,想必十分得意,瞧他这会儿连眼角都往上勾了呢!

  “你吼得这麽大声,我根本就听不到你在说些什麽。”她呼了一口气,小小声的抱怨。

  “所以你刚刚根本就完全没在听?”他语调上扬,声音也跟著大了起来。

  “辣椒,拜托!”这次她直接掩耳抗议了。

  “唉!”左曜臣突然像颗被戳破的气球似的泄了气,雄壮厚实的身躯更显孤寂。

  “嗯?”原本整个身子舒舒服服的瘫进牛皮椅的向右宜在见到盛气凌人的朝天椒转过身垂头丧气的样子,罪恶感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头,身体也就跟著越坐越直了。

  转身向後以绝望眼神攻击向右宜以後,左曜臣非常聪明的赶紧转回头,而後又是重重的一叹。

  “呃……”人家都叹气叹得那麽用力了,不问一下好像很说不过去……“喂,辣椒,你到底怎麽了?”

  “还不就是我那个丧尽天良,没心、没肝、没肺、没血、没眼泪兼……”奋力一转身,他又不自觉地扬起嗓子,见到向右宜又把耳朵掩上,左曜臣才意识到自己又用丹田说话了。“抱歉,我又太大声了。”

  向右宜微微一笑,以更放松的姿态窝进老板提供的大皮椅。“没关系,辣椒,你要不要坐著讲啊?”

  左曜巨像个刚撒完泼的孩子,带点腼腆的落坐在离办公桌有段距离的会客沙发上。

  向右宜看看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再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然後又呆滞了几秒後,还是抱著千层派捧著奶茶踱了过去,她可不认为这麽远的距离适合谈话。

  左曜臣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有个木头朋友的好处,就在於当你心情不好时,他们会听你说话,而不是急著“跟你说话”。

  向右宜之於他,除了多年的工作夥伴以外,其实在自己的心里更把她看成是很多心事可以跟她说、很多决定会参考她的意见的朋友。

  眨眨眼,再眨眨眼,向右宜指著他的脸取笑,“喂!辣椒,你到底是要说话还是要一直看我啊?”

  “你总要等我酝酿一下情绪嘛!”左曜臣一个不注意又吼出声,偷瞄了一下她的反应,确定她没有任何抗议的行为後,他才小心的放轻音量继续,“喔,还不就是我那个无聊得要命的妈吗?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没事做吃饱太闲了,说什麽我都过了二十七了,怎麽可以没有对象什麽什麽之类的,硬是逼著我这个周未回家参加Party,这下回去就糟了,一定又会给我来场变相的相亲!”

  “是吗?”她点点头。

  一个想法从左曜臣的脑袋里闪过,“嘿,右宜。”

  他轻柔的声音温和而感性,却让向右宜的眼惊惧而写满防备。

  “右宜……”左曜臣专汪的盯著她,并且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干……干嘛?”这突来的接近令她很难习惯,抱著零食的双手环得更紧。

  “我怎麽从来没发现你好漂亮、好可爱呢?”左曜臣的手轻柔而爱恋的搭上她的肩。

  “花言巧语是比引诱鱼儿上钩的香饵或是毒害羊群的苜蓿更甜蜜、更危险。”她目光呆滞的盯著他一开一阖的唇,独自喃喃自语,“当暴君假意向人亲密的时候,是应该^戒惧提防的。”

  左曜臣努力装作没听见她的“灵光一闪”,“你陪我回去参加那个Party好不好?”

  “呃……不太好耶,你一个人去不好吗?”

  “当然不好!拜托!那个想也知道有多无趣了,一个人去会让我烦死!”一想到母亲的逼迫,左曜臣不禁激愤的握拳,“他妈的!女人简直就是撒旦的化身、恶魔临世,不但愚蠢无知,而且根本就不知节制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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