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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时候还早,咱们到附近小镇吃顿好了,一来你可以采买你要的东西,二来能散散心。”将初月困在堡里近半个月,他想带她出去透气。

  她的确动心,是想去买些种子与姑娘家的用品,但——

  “不怕我逃走?”他怕她离开,命令所有人都得看紧她,看似自由却不得她私自出堡。

  司徒灭日高深莫测一笑。“我有十足把握,不怕你逃走。”

  拿豹儿当“人质”,她不得不佩服他用心良苦。

  无悔驾车送他们到离擎天堡最近的向阳镇,它位于据挖河旁依山傍水,又居于水路要道上,热闹非凡。

  春天气候回暖,半月一次的市集人潮多,游客商旅们纷纷趁机会进行交易,或是融人繁华多貌的小镇里。

  附近城镇有谁不认识擎天堡的少主,纷纷交头接耳好奇司徒灭日身旁那位身着白色衣裙的美人究竟是谁。

  司徒灭日惯穿玄色衣衫,而貌如天仙姑娘又一身白,对比又调和,很像太极图的阴阳两极,莫非这名姑娘是他的真命天女?

  他们在客栈饱餐一顿,悠闲逛街时初月几乎在他强迫下买胭脂、珠效玉答,还订作衣裳,命人送回堡里。

  “买这幺多好浪费。”她无奈叹道。粗衣淡食惯了,奢华用品她用不惯的。

  “我银子花得高兴。”能为她添购生活所需,猜想她打扮后美丽模样,这就足以让他愉快好阵子。

  “你总是这样听不进别人劝,任意而为。”

  笑意软化司徒灭日阳刚冷酷的脸,“我总是这样,你一名小女子又能拿我怎幺样?”他爱极她那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我……”一时间初月无话可回。

  “怎样啊?”

  “谁管得了擎天堡少主,你爱怎幺样就怎幺样!”她略有气地回话,管不得此时此地,话得不得体。

  “是有人管得了我,这人你识得。”他含笑的目光始终离不开她。

  “我识得?!”初月沉吟片刻,察觉那道热恋粘紧着她不放的视线,后知后党的她愕然好会,双颊染上云霞。

  “想到了吗?”

  她红着脸,“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明知故问,真可恶!

  周遭有些安静,多双眼睛好奇地打量他们。

  司徒灭日明白他们相偕出现引起镇民的猜测,毫不避嫌地牵起她的手。

  初月抽不回手,愁眉不展地任他牵着,十分无奈。

  “我带你到另个地方。”

  “去哪?”不会又带她到别的地方丢人现眼吧?

  他神秘一笑。“先卖个关子。”

  待他们上马车,扬尘而去后,关于擎天堡亦正亦邪的少主又有个新谣言。

  传说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将入主擎天堡;听说司徒灭日被名娇小美女蛊掳获心,好事将近;更夸张的还传成那位神秘美人是名公主,欲想来个亲上加亲,好控制西北这条与他国主要的信道……

  谣言众说纷云,快速出散,总言之,擎天堡好事将近。

  马车徐慢来到一座小山,山外有幢砖瓦屋,几位擎天堡卫士刚巡逻完回来,见擎天堡的马车来到,立即上前恭迎。

  “少主。

  司徒灭日牵扶初月下车,头也不回地吩咐,“拿些香烛给我。”

  卫士们动作极快地取出屋内备有的香烛与冥纸,放于竹篮交给他。

  “无悔,你在这里等着。”

  “是”

  司徒灭日接过竹篮,一手牵着初月朝绿竹遮天的小径走过去。

  她记得,这座小山是司徒家祖先长眠之地,她曾经陪司徒灭日来过一回,那日是司徒夫人冥辰。

  犹记那日气候凉爽,他蹲在司徒夫人墓前,对墓碑似自言自语的说话;她静静帮他烧冥纸,仍然可以感受到天人永隔母子那切不断的孺慕之情。

  司徒夫人在他好小的时候就因病离世,难怪他会这般想念她老人家。

  “清明未到,怎幺带我来祖坟?”她启口轻问,打破彼此间的安静。

  “顺道经过,你是该来拜祭。”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坐落于青山小溪旁的墓园。

  点上香,司徒灭日虔诚为各坟头上炷香,他们两人最后来到司徒夫人坟前,在他的示意下,持香齐同跪下。

  “娘,初月回来看你心了。”

  “夫人,初月向您上炷香。我是被捉回来的,司徒他爱捉弄人、自大、不听人劝,您在梦里可要好好骂骂他。”

  他舒畅欢笑,以指轻叩她的脑袋瓜子。“胆子好大,敢在我娘面前告状!”

  “夫人,您可看到喽,他又仗势欺侮人了。”她装成像受虐小媳妇状,教人心怜。

  清澈蓝天、和风徐徐,一双白蝶追逐姻戏飞过他们面前。

  司徒灭日心情绪翻涌,清风煦阳下的初月清灵绝美,美得他心神蠢蠢而动。

  “娘,让初月当您的媳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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