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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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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交易。”康德半带威胁地促狭。“我一直想当老师,你若肯牺牲一下来做我的实验品,我就会好好地替你工作。” “你真的愿意教我?”徐培茜难得兴奋地叫着。她自然乐意,此桩交易他可没得到一丁点儿好处,相反的,真正受惠的人是她哩。 “你真的愿意牺牲?”他模仿她的语气,接着做戏地长吁又短叹。“唉,到时就怕你受不了我的严格。” 她一定没投留意到她笑起来时,那平常硬充出来的城市伪装,全让娇憨稚嫩所取代,令人忍不住想好好地宠她一番。 “到时就怕你会受不了我的笨。”徐培茜以牙还牙。 “爱迪生在成名之前,也是被人误认为是智障。”康德漾着璀璨的笑靥。 好一双活络的灵眸啊!只不过她总是怯涩地缩于一隅,隐藏内在的辉耀外放,以避开众人的目光来保护自己,除非拥有慧眼,否则是无法窥到她不同一般女孩家的美,连他,都差点错过。 换句话说,要不是受伤事件让他的自尊心也受伤,使他认清现实的残酷,从前那个被人捧在手掌心中养尊处优的他,岂肯纡尊降贵,进而得到今日的幸运去挖掘如此的珍宝? “怕就怕在你尚未发觉我是爱迪生之前,早就让我的智障给气死唷。”她可不希望唯一的朋友也让她的笨拙轰走。 “放心吧,我的耐力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康德朗朗大笑。 “最好是这样,反正我丑话已讲在先,你到时别想扔下我。”徐培茜噘着嘴耍赖,粉颜泛着淡淡薄晕,盈盈秋波犹如天上明星。 “你当初没有因为恐惧而扔下我……”她很适合撒娇,也真该经常撒娇的,但他又私心企盼,她这诱人的媚态只有他能欣赏到。“我今后自然也不会。” 他蓦然探出指尖轻划她的桃腮,像是宣告什么大事似的正了容。 谁规定女人的肌肤一定要白?如她这般的麦芽色有何不好?一样能够晶莹剔透,平滑细腻,加之她天天运动,摸起来的触感、弹性,简直要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要好太多。 “喝——”靠在驾驶座椅背后的脊椎陡地僵固,徐培茜当场傻住。 她这张脸除了让妈掴打外,迄今似乎未曾受人这么……这么温柔善待过,就连爸在生前也迫于妈的余威而有所保留。 而她对他的相识虽然不深,但共处之时,他总是以礼相待,凡事必先征询她的意见,让她备受尊重,故她没料到他会突来此举,就算她未经人事,可也感觉得出这太亲呢了。 浑身的神经仿佛通了电,他的颍眸仿佛燃着火,令她觉得好热好烫;乱了收缩频率的心脏,像是一下没法承受此种急速,怦、怦、怦地猛敲胸肌;她的四肢俨然上了厚厚的石膏,变得好沉、好重,她完全不能动。 犹记得有一年,她重感冒引发急性肺炎,几乎就要死掉时的情景,就是现在这个样…… “你——”总算由喉内吐出的支吾,却是软弱且无力,她的脑袋里是一片空,俯仰之间竟忘了原本要悦什么。 幸好她尚未发动车子,这要是在开车中,她铁定会撞到安全岛上去。 “我们……”他收回手,转移话题,免得把持不住,但沙哑的嗓子已然泄漏了生理反应的秘密。“要回家了吗?” “嗯……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顺便去添购一些你的日用品和衣服。”徐培茜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花郁国 薰风习习,花香阵阵,金顶红柱的巍峨皇宫的偏殿内,老国王和康王爷的对弈厮杀得正精彩。一旁的康韫已来回了好几遍,最终终于决定稍后来。 “我说康韫儿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禀报啊?”康王爷唤住这位小侄子,难得见他没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这两个小辈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呃……我……”康韫犹豫。或许现在不是说的好时机。 “有话就快说,你何时变得这么吞吞吐吐?”老国王移象吃车。 “嗳……就是……明天要为小王爷加冕的事……”康韫考虑该如何措词,毕竟康德和他自幼穿同条开档裤长大,长大的后他又当康德的辅官,二人可谓情同手足。 “对呀,说到这儿,我才想一直要找你来问问,怎地我好久没见到德儿啦?”康王爷上卒躲象,抬头询问。 “他……这……”康韫流了一头冷汗,心中不禁暗暗叨念着。 康德呀康德,你是这么待你的好兄弟吗?你晓得我这些日子躲他们躲得有多惨?亏我俩素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早知就跟着去,不要留守做什么掩护,反正现在还不是一样会穿帮! “是啊,我也好几天没瞧到他了,这孩子不会是为了明天庆典在害羞吧?”老国王哈哈大笑。 “唉,想想时间过得还真快,当年咱们的老祖先郁王爷,因触怒康熙皇帝被贬全族放逐,而于此岛扎根建立花郁国,至今已近三百年啦。”康王爷有感而发。 是故,该地的国语乃标准的北京话,且仍保留中国古代的君王统治和旧有的帝制思想,这次的加冕即是康王爷将丞相的职位,传由儿子康德小王爷继位。 “的确,岁月不饶人,你我的棒子眼见纷纷都交给年轻人了。”老国王是去年传位的。他拍拍好友的肩膀,横兵追卒。“对了,明儿个得好好表扬康德一番。” “为什么?”康王爷提炮护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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