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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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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着!林姊说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要忍。“我找林姊有事。” “林姊?”何时他也叫得这么亲热呀,莫非是昨日她回去之后,他俩有啥发展……喝!难怪今天林姊看到她时的神情很邪门。 咦?怎地心里头感到怪怪的?仿佛突然多了个洞…… “我警告你,少对她出手喔!”林姊是她未来的后娘,她怎能让他玷污? “你吃醋啦。”诸葛靖开心极了。 “神经!”庄晓筱轻啐,戴上安全帽遮住她逐渐发烧的秀容。 怪咧,她为何要心虚?她会脸红是因为太阳晒的关系……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暂且不论他是否居心叵测,但对于他想弄到手的猎物,他向来不会轻易松口,而事实也证明没有女人招架得住他的快攻,他不信她会例外。 “你不是有事要找林姊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酸酸的……怎么回事? “也不是很急,明天再来找也一样。”诸葛靖潇洒地耸耸肩。 “你明天还要来?!”庄晓筱厌恶地撒着嘴。“拜托,你真的很烦耶,是不是成日吃饱撑着没事干呀?” “你到底坐不坐?!”说不动怒,诸葛靖仍是忍不住要狮吼。 他桌上堆了一叠要开第四百家门市的评估报告,还有下个月展览会的计划卷宗,他怎会没事干?其实他自己也苦思不解,他要女人还不容易,食指勾一勾便有几卡车,为什么总是自己送上门来任她嫌? 而她……蟑螂?她居然把他贬成如此低贱的生物?哼,蟑螂! “我才不……”庄晓筱迎着车内扑面的冷气,再举首看看万里无云的晴空,皱眉的拒斥立刻转成呵呵笑脸。“那怎么敢当?你是日理万机的大老板,我区区市井小民,岂能劳你圣驾当司机?” 话虽如此,小妮子早丢下安全帽,跑到另一头来跳上车。 “叨扰啦。”她漾着腻人的谄笑。现有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况且大热天的,干么放着保时捷纯种跑车不坐,待在外头和高温过不去呢? “到哪儿?”诸葛靖对她“识时务”的个性真是啼笑皆非。 “托你的福,我现在被迫住饭店,因为我有家却遭记者包围而归不得。”庄晓筱颔首揶揄,陡然犹如发现新大陆地嚷嚷:“怪怪……这车门槛上还有你的签名耶!” 这人果然病态。 “多花一点钱就有了。”损人之后竟能接着赞美,诸葛靖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哇!”自动扣上的安全带令她叹为观止,庄晓筱俨如刘姥姥进大观园,骨碌碌的瞳眸毫不隐瞒地东瞧西摸,最后她满足地贴入双色调的皮制椅背里。“呵呵,我这还是第一次坐保时捷哩。” “坐稳啦。”诸葛靖让她有趣的嘴脸给逗笑了。 “咻”地一声,跑车飞了出去,庄晓筱立刻拍手叫好的笑靥,朴实得令人莞尔,在看多了世人的装腔作势与浮华不实,或许就是这份“真”吸引他一而再地想见她吧? “这车几多钱呀?”一定很贵。庄晓筱好奇地抚着全石墨内装的材质,和全球卫星导航系统。 没听过这种问法的。诸葛靖笑着说出了个八位数字。 “怪怪!那些钱足以买下一栋豪宅别墅耶。”想想,庄晓筱又喃喃啐道:“你有的是闲钱,我干啥管你这么多?神经!” “我一直想问你,你们的工作室为什么取‘布谷鸟’?”诸葛靖白了白眼,决定装没听到她后面的自言自语心情会好些。 “没为什么啊。”又不是国家机密,告诉他无妨。“我在想名字时,隔壁的小朋友正好在弹钢琴,曲名就是我们小时候唱的‘布谷鸟’,所以我就用啦。” “那万一当初弹的是‘小蜜蜂’或‘总统蒋公纪念歌’,你不就……”太不浪漫了,诸葛靖还道有什么重大典故咧。 “或许吧。”庄晓筱耸耸肩,没发生的事她哪知道? “真败给你。”诸葛靖哑然失笑,如果他俩之间的气氛始终这么融洽,其实也不错。“我请你喝咖啡。” “不要,我对咖啡因过敏。”庄晓筱抿唇拒绝。她的体质很诡异,哪怕只是吸收了一点咖啡因,就会整夜睡不着且全身不对劲。 “小姐——‘喝咖啡’并不表示你喝的一定要是咖啡;好比‘压马路’实际上是‘逛街’之意,它仅是个代名词。”他真遇到宝了,这年头会这样回答的,大概找不到了吧。 “反正我没兴趣……”庄晓筱顿时有了联想,忙不迭啧啧有声,将丑话放在先。“哦——讲好啦你只是司机,我可没打算还邀你上我房里喝茶坐坐唷。” “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过河拆桥的小东西!她以为他想进女伴的家里,还需要用暗示的吗?真是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我高攀不起。”庄晓筱一脸客套微笑地划分界线。 吓死人!他俩不是朋友,她的生活都已一团糟了;要是真成为朋友,那干脆把她直接解剖,陈列开放给民众参观算了。 “为何对我有敌意?”诸葛靖忍不住要问。从他俩认识以来,就属目前的相处尚称得上平和,但那是因为他今天特别压抑脾气。 “哪有?我崇拜你得很。”仿佛他说了啥大不逆的话,庄晓筱眨着惊慌的杏眼撇清,唯恐一个不慎便被踢下车。只是那不够热忱的语调,任谁听了都知道她言不由衷。 “是呀,反正我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嘛。”诸葛靖登及又有气。 “你不觉得‘蟑螂’一词用得很鲜吗?”庄晓筱自我陶醉了起来。“嗯,说不定我有写作的天分唷。”她接着侃侃而谈。“说起蟑螂那玩意儿,它真的很不简单耶,啪啦啪啦就生了一窝,足迹不仅遍布全世界,搞不好外太空也有它的存在……” 她越说越上瘾,诸葛靖却越听越不是滋味,句句入了他的耳之后,那个“它”字便很自然地换成了“他”。但倘是责斥她指桑骂槐,又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他确实是“那玩意儿”,故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他只好快转移话题。 “我瞧你这几天的身体养得不错了嘛。” “你想做什么?”庄晓筱本能就是双手护胸,眯着防备的眸子睨他。他该不会兽性又发了吧? “你忘了我们的‘五天之约’吗?”诸葛靖哂笑,她如果不是毫无经验,就是太有心机,她现下那种动作才令人想“做什么”咧! “五天之约……”庄晓筱苦思了好半晌方恍然大悟,她放心地把手置回两侧。“哦!你说的是要我在五天内治好所有病痛,否则你会亲自来照顾我到痊愈为止的‘那个’五天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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