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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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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绍麒急死了,他把楚楚抱到床上躺着,惶惶不安地问:“你哪里热?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我才有办法帮你呀!楚楚,回答我!” 楚楚冒着冷汗、缩紧身躯,精神根本无法集中,只会不停地喊着。“热……痛……好难受……” 她的瞳孔在扩张,她的知觉在涣散,她的意识在半昏半醒的边缘,讽刺的是,他救人无数却救不了心爱的人…… “你回答我呀!”她什么都不说,他真的是束手无策! 此时,德拉米冷笑地推着施玉铃进来。“猜猜看我在咱们门口发现谁?” “我……路过都不行吗?”施玉铃死拗。 “这么巧啊,我在山腰上看你一直走过来、走过去的,何况看到我也不需跑嘛!是不是作贼心虚哪?”德拉米挖苦,尤其她举止仓促、躲藏在附近偷听,他就感到不对劲! “我……”施玉铃平常再如何伶牙俐齿,冲着他俩凶煞的面亦不免笨拙。 “是不是你搞鬼?说!说!”龙绍麒发指皆裂、愤怒阴鸷地攫住施玉铃,随时像要掐死她的猛晃,力气之大犹若老鹰捉小鸡!“你快说!” 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施玉铃,何曾挨过这样的怒涛,吓得不禁抽噎哭泣。“是她自己活该,谁叫她下贱跟我抢东西!” “啪——”地好大声,施玉铃让龙绍麒一巴掌打得翻绕一圈摔下地,他指着她的鼻梁咆哮。“细选你的用词,我从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再破例一次!” “别考验我们的耐心哟!我可不介意在你漂亮的脸上留下刀疤……”德拉米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直转着手腕在她面前划“8”。 施玉铃嘴巴渗血、眼冒金星,阴冷的刀锋传来的麻怵使她全身起寒颤,深恐刀儿不长眼画花了她最自傲的脸,敢再撒野吗?呵!她早就屁滚尿流、老实地全盘都抖出。“我在你的咖啡中加了‘苑荽’草,那是我今天去村庄向巫师求来的,他说让你吃下它,你就会爱我,你就会是我的!” “喔哦!”德拉米大叫糟糕!这“苑姜”草在土法中通常炼制成春药,故肯亚当地人又名此为“爱情草”,难怪那巫师会告诉施玉铃那番话。他看向龙绍麒,麒比他更懂药草,肯定详知要解此药别无他法,除非…… “你……”龙绍麒盛怒地举起手。 “我再也不敢啦!”施玉铃吓得用手蒙着脸,以为他又要打下来。 “麒——”德拉米拉住龙绍麒,他自然了解龙绍麒不会再动手,可是从未发过这么大脾气的麒……或许有失准头的时候。“趁大伙儿从山里回来前,我先带她出去敷药,毕竟人家借我们住,不要失了和谐,你先‘帮’楚楚吧!” 拖起施玉铃,德拉米很不客气地推她出去。“看什么看?走啦!不想脸肿成现在的三倍就手脚快一点……” 听着德拉米的叨絮声愈变愈远,龙绍麒呆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楚楚,他此生初次有了犹豫……握紧拳头,他问自己,他……能“那么”办吗? *** 楚楚承受不住了…… 体内的暴动宛如强劲的台风,掀起电激雷崩的惊涛骇浪,将她的理智连根拔去,她想……“要”!腹部翻腾的骚热,令她辗转反侧、坐立难安,她肯定她必须“要”……但是要什么?她不知道。她视线模糊无助地揪住龙绍麒哀鸣。“救我!” “楚楚……”龙绍麒进退两难,此药只有一解,除了“做爱”另无良方,否则楚楚一小时内便会因欲火烧身而死亡,目前不作他想的解药当然是自己!但…… 他不是不乐意做,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天明白他必须花费多大的自制力,才没像恶虎扑羊地占有她,他想要她简直是想疯了!之所以会忍耐这么久,无非是希望等她“成长”,于感情的世界里,她就像个新生儿差不多,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但她小小心窝内却未能确定那就是“爱”,他在等她觉醒! “救我,麒!”楚楚藉着他的衣角慢慢往上拉,顺便把他拉向自己。 “噢!楚楚!”龙绍麒处于天人交战中。 印象里,她头一次呼唤他的名字,悦耳动人的声音沁人心脾!而她,真的好美,天真浪漫的皓眸一直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如今已覆上缥缈的薄雾,对他施行没法子抗拒的蛊毒,药效的作用令她散发出平常少有的荡媚,她怎能信任他能承受她的勾魂慑魄? “爱我!麒!”楚楚秋波微转、桃腮微晕。 “楚楚……”龙绍麒骑虎难下,他真不愿意她是在这种情况下分享他们之间的爱! “麒!抱住我!”楚楚张开双掌掬饮着他的脸,主动献上热情的吻并喁喁低语,“我爱你,麒!好爱你!” “噢!神!”龙绍麒低哮,她终于说出口了!欲海似洪水泛滥般破闸倾出,一发不可收拾,此时就算世界末日降临,也阻挡不住他对她的付出…… “我更爱你!”他缋绻欺上她,将全部的爱潮一遍复一遍地散播给她,替传闻中的黑色邪魔“夏依塔尼山”增添几许锦簇绵绵的春色。 *** 为了怕众人打扰龙绍麒和楚楚的“好事”,德拉米硬拖着大伙儿聊天,聊到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他大爷仍不放人,尤其是倒霉的室友史密斯,两眼惺忪、睡意朦胧直想跪地求饶。可是基于来者是客,大家只好舍命陪君子。 “咦?玉铃?”施文青蓦然看到施玉铃低着头,躲躲藏藏拿着食物回帐中,他想到她晚饭推说不舒服没出来吃呢!“玉铃……啊!你的脸……怎么肿那么大?” 德拉米立刻先声夺人。“她牙龈发炎,我已帮她上过药,明天就会消退。” “牙龈发炎?你牙齿一向都很好……”施文青关切地问。 “牙齿嘛,就同女人一般,稍不留心便会来点小毛病。”德拉米答腔,悠哉游哉地看着她。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施玉铃恨得入骨却不能反击,气得未红肿的那半边颊绿青、绿青,整张脸乍看下有如交通标志。 “这样吗?”施文青讷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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