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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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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讲得对,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规矩? 谁说朋友妻不可欺?况且他和陈浩或什么王爷的又不是朋友,再说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分何秒,他在乎过旁人的眼光和想法?干嘛遇上了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他却×××的突然怪癖学人家当啥门子的鬼君子,神经发癫地缚手束脚困住自己? “你不是满贱的吗?越难追的女人你越要上?”邵伊恩挖苦。 “呃……”是啊,他不是最爱挑战、最有自信的吗?现下不正好?刚巧是他展现个人魅力、接受战书、迎回佳人的大好时机啊! 哈哈,可笑可笑,自我虐待感伤了这么久,到头来竟是庸人自扰。 “谢谢你。”班杰明一改颓丧模样,转为素有的朝气蓬勃。 “想通啦?”邵伊恩不忘丑他一丑,以报过往前仇。 “想通了,就算必须因此和花郁国打一仗,我也在所不惜!”哪怕要用再多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他都要把他的天使用爱追回来。 “那好。”邵伊恩好哥儿们地勾住他的肩,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过打仗是不必,打躬作揖却不可避免,你的大嫂和殿下已经计划好了,他们要你……” 他边听边点头,眼中的光彩不啻日出的太阳——越来越亮! “再告诉你一件事,语嫣很爱你,早在你第一次去花郁国时就……喂,我拜托你不要笑得那么白痴好吗……” 终曲 仅次于年初大公主花季婷嫁为人妇的隆重婚礼,即将在花郁国再度上演,此番的女主角是国人最宠爱的小公主花语嫣,举国欢腾,场面比国庆大典还热闹。 镜头拉回今日的新闻焦点——皇宫的主殿,婚礼刚好开始,交响乐团现场指挥奏出的结婚进行曲,正透过扩音器和电视实况转播,直接呈现在全国未能进入会场观礼的人民眼前。 鲜花一朵一朵地从天而降,新娘花语嫣蒙着白净的面纱,缓步从铺着红地毯的那一端走来。 于地毯未端的新郎,忍不住回头用着爱恋的眼光朝她望下。 白冉冉的轻纱和裙边镶满的粉红鲜花,以及不断飘散下来的花瓣雨,将她衬托的像自云端下凡的小天使,美得令他惊艳,纯得教他怀念。 “她果然适合白色。”他想。 才想夸她高雅大方,她已如往例般不雅地绊了一下,远在那一方的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呼:“啊,小心……” 所幸她身侧特别安插的宫女立刻发生作用,想来是训练有素,她们以不落痕迹的姿势将她搀扶住,导致人们少了一项茶余饭后闲聊的趣事。 “好险!”新郎抚胸吁气,暗地为她捏把冷汗。 她再次稳步,然后顺着音乐节拍挪向他,一路走来只见她低着头盯着手中的捧花,仿佛它们是多吸引人的奇花异草,吸引到她连走至他身旁站定了,亦挪不出数秒钟的空闲抬头望他一眼。 “这小家伙。”新郎好笑地瞅着她。其实要不是她慨气懒沉,对周遭的环境全然不在乎,她就会发现皇宫中的老小之间弥漫着一股蹊跷的气氛,而此蹊跷的根源则出自于新郎倌的身上。 台上证婚的长老乐滋怡滋地呱啦出祝贺的开场白,竟然也没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仍旧漠不关心地盯着手里的花卉,偶尔会将花拿高好挡住她的呵欠。 “你看你,头发像丛稻草似的。”新郎忍不住笑出声。 “咦?”这熟悉的嗓音……怎么可能?花语嫣从花堆中昂起首,圆睁的盈眸底亮着不信,她是不是在做梦? 她用手背揉揉眼再重看一次。 “可是不要紧,我的手就像除草机。”他夸张地亮出一只大掌,向她挤眉弄眼地晃着手。 “你……”老天,真的是他,那个令她得心绞痛的班杰明,他正用那双深邃莫测的笑眼凝着她,出众炫目的容貌挂着惑人的温柔,一头修剪过的黑发抹得整齐服贴,裁制得合身的燕尾服将他硕健的身材拉拔得愈加英挺…… “想不想我?”班杰明油嘴滑舌地向她问候。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株自恋的水仙花,就算想死了也不告诉你!她哗地掀开面纱,不管会场人们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和长老纳闷挥汗的制止声。 “你说我这样委屈自己穿着那么爆笑的衣服,又打扮得如此潇洒,还站在新郎的位置,你觉得我像是在钓鱼吗?”钓你这条美人鱼。班杰明绽出一口够格拍牙膏广告的白齿。 “这又是哪国的低级玩笑?”花语嫣斥喝,凭什么她吃不下、睡不着,而他却依然能笑得如此乐观。“康德呢?” “原来你想嫁的人是他啊——”班杰明沉笑的声波在鼻窦中弯来拐去。 “当然不是!”忙中就会出错,花语嫣即时煞住嘴,粉脸却已赧红。“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你嫁给我。”班杰明深情地为她拂去额前的一缕鬈发。 “那个……两位……我们是不是……”证婚长老试着把主婚权揽回,那句话应该是由他问的才对耶。 可惜他的努力无效,花语嫣完全忘了众人的存在,她眼前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令她两手插着茶壶腰、吹着胡子猛瞪眼的班杰明,她仰着喉咙干笑。“哈、哈,很好笑。”绷着脸,她噘起下唇觑他,“你可以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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