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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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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茂璠狰狞的面孔猝地窜出记忆库来提醒她为什么,一幕又一幕的残暴画面尽数归复脑里,江琉璃心有余悸,打了一个冷颤,不禁把始终圈在霍旭青腰际上的双臂缩得更紧。 “是呀,你从昨天就睡得跟只小猪似地,我怎么叫都叫不醒。”霍旭青心疼地摸摸她的头,他真想立刻冲出去把江茂璠碎尸万段,但表面上仍摆着嘻皮笑脸,蓄意将气氛带轻松。 “哥哥他……”恐惧俨如一张大网,从头罩住江琉璃,她一下子跳不出来,又挣脱不开。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霍旭青温柔地用一手上下摩挲她的脊柱。 “你……一直陪着我?”这熟悉的感觉简直和梦境里的场景相差无几。江琉璃觉得好过多了,不仅身体暖烘烘地,就连寒栗的心也热了起来。 “你不喜欢?”霍旭青反诘。 “谁说的,我很喜欢……”江琉璃没有细思便急着辩驳,语未歇,她陡然意识自己在讲什么,赛雪嫩肤于是砌满嫣红,她羞臊地抡着粉拳捶他。“你好坏,故意欺侮人家!” “冤枉呀,琉璃大人!”霍旭青哈哈大笑,丰采绝伦的俊容可一点都瞧不出有被冤枉的痕迹。 “你还笑……”江琉璃嗲嗔地又送他几拳,腼腆的妍颜撒娇地藏进他肌理分明、触得出是受过锻炼的胸襟。 慢着,他眼前这硬梆梆的铜墙铁壁是—— “哗!”江琉璃急忙跳离他的势力范围,要不是他手快拉住她,她铁定会栽到床底下。“对不起,我……我,” 她怎么会跑到他的怀里?还像个花痴般地搂他搂得比跳三贴舞都紧? “睡得好不好?”霍旭青甩甩让她枕到发麻的胳膊,他发现他对这种亲密关系已经上瘾。 “很好。”江琉璃两颊发烫,她那样搂着他……不知道搂了多久?“虽说刚开始仍噩梦连连,但过没多久便是好梦不断。” 许是经过一场大哭宣泄后,又破纪录地一下睡超过二十四小时、与那个美梦,这一觉她睡得又足又饱,不仅心情变得特别好,精神也明显地开朗了很多。 “哦?什么好梦?”霍旭青很高兴他的“辛劳”有代价。 她大概不晓得他就睡得痛苦。 他的生理时钟与日常作息向来神准而固定,每天七小时的睡眠,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但这一觉他几乎未阖帘,他盯着她的恬静睡脸有好久了。 心仪的佳人在抱,却要坐怀不乱,实在不是一个正值阳刚之年的男子所能忍受的,仿佛她在睡梦中也死命搂着他不放,害他差点崩溃。 “我梦到你……”江琉璃即时住口。 “梦到我什么?”这下子霍旭青反而好奇。 “喏……梦到你……忘……忘了。”江琉璃支吾。 她听人家说,梦讲出来便不会准,所以她不能跟他说,她要它当做是她的小秘密。 再者,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说她梦到他向她表白,对她说他爱她,还吻她、搂她,又说她有心结,他要帮她解开,还有什么他不走,这辈子也不放她走……等等之类诉情的肉麻话呢? “那就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吧!”她不想谈,他不会勉强她。 “嗯。”不说,不她永远都不说,如此一来,那个梦就会变成事实。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霍旭青跨下床,套回鞋子;顺手把昨天为了舒适而卸除下来的西装外套和领带之类的束缚抖平;而身上这件躺了一天的衬衫,则绉得宛如梅干菜。 “什、什么事?”江琉璃有点恍惚。 或许是职业的缘故,每一次见到他,他总是穿得中规中矩,加之这些日子的相处观察,她甚至相信他是属于那种垃圾会分类、物会归原处、袜子会烫平、棉被会叠成豆干状的新好男人。 因此她未曾瞧过他像现在这般解除“武装”、“衣冠不整”的轻松面,衬衫的领口没有扣全,敞露出夸张的胸肌和放浪的胸毛,微乱的发丝,有绺垂在额前,泛青的胡髭再为他添了几分沧桑,她从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性感”来形象,更不知道男人刚起床时也能这么……风流倜傥! “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暂时搬家,地方我已经安排妥了。”霍旭青从公事包里取出携带型的盥洗用品,走进旁边的浴室内整理服装仪容。 “哦?”江琉璃很想叫他住手。她好喜欢他目前不太整齐的模样,她还没欣赏够。 “你放心,我会和你住一起,另外我还找了位朋友陪你,她人应该已经在楼下等了。”霍旭青面对着镜子,以沾水的十指扒梳着头发。 说曹操,曹操到。 江琉璃刚想问清楚时,尉迟雾象征性地敲敲门,便迳自走进来。 “哎呀,好可惜,”她扼腕地呻吟。“我以为会看到不该看的镜头,没想到还是错过了。” “你别闹了!”霍旭青自浴室走出来轰她。 “哼!”她朝他做个鬼脸,才笑盈盈地向江琉璃伸出友谊的手。“嗨!他说的那位朋友就是我。我复姓尉迟,有雾气的那个雾,你可以和别人一样只叫我尉迟,或学霍大哥喊我雾。” “雾比你大几岁,你要唤人家姐姐。”霍旭青对江琉璃阐述伦理观念。 “雾姐。”江琉璃不愿“雾”成为他的专属名词,故下意识不肯喊她尉迟。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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