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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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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那个……我想……想……”难看的脸色逐渐漆了一片红,她吞吞吐吐,仿彿很不好意思打扰到他在做“手工”。 “想什么?”水昊手中熟稔的动作并未停歇。 “想要……要……”贺洛芯揪扭著身边的杂草,双颊由浅红变深红。 “要什么?”看她的表情,水昊大概也猜到几分。 “这附近哪儿有……化妆室?”贺洛芯问得很委婉,但是话一出,她便觉后悔地想把头钻入土堆中活埋。 用腿毛想嘛晓得她是多此一问,这连点个火、都要用史前时代古老方法的荒岛,怎可能会有化妆室? 糟糕!那姓水的大猩猩铁定会讥笑她。果不其然……“你该不会是要补妆吧?”水昊故做震惊貌。 “不是啦,人家我是要……”愤懑的喧哓戛然而止,“人家”胀著脸站起来。 “算了,跟你说干么?我自己去找。” 受……受不了啦,她的膀胱快爆了。 “如果你是想要上厕所,别走太远,免得迷路,也千万不要躲在草丛内,搞不好里面会藏著一条蛇。”水昊忍住笑,朝她的背影提出忠告。 “嘎!”正要踏进草丛的光裸纤足,忙不迭“叭古”倒车。 且慢!本欲拔腿就跑的身子不禁煞住。说不定他是吓她的……对,依他那么爱促狭她的顽劣个性,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贺洛芯踌躇不前,瞥著原先被她相中的草丛,又瞄瞄彼方潇洒自若的水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随便找个空旷的地方啦,这大自然到处都是厕所。”女人还真麻烦。水昊顿时歌性大发,于是唱起刘德华的“马桶”。 “空旷的地方?那怎么行?”蛇可怕,但是他素行不良,比蛇更可怕。贺洛芯几乎未经大脑便喊出:“你会偷窥!” “偷窥?笑话。”水昊哈哈二声,接著嘟嚷。“你还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真是的,她体力还未恢复,火气却不减。 “你说什么?”贺洛芯耳尖抓住了一些尾音。 “没、没有。”水昊赶紧正色地摇头,并扯上双唇间假想的拉链,才又埋回手边的女红。 “量你也不敢。”贺洛芯啐道。两泓秋波骨碌碌地侦测四方,寻访何处风水最适宜“排放”。 “对了。”水昊倏地提醒。“若是你要上大号,就拿石头擦吧。” “你……你……”无瑕的秀容一阵红、一阵青地互换著,贺洛芯握拳瞪著他那张问著无辜的笑颜,也不知是憋尿憋的,还是被他气的,她感到头昏脑胀,脚跺了半晌却仍拣不出贴切的字汇骂他,只好翻翻白眼,拂袖而去。 * * * 生活上,不光是“吃”和“拉”这两个难题,特别是对刁钻古怪的贺洛芯,任何杂事均可列入“龟毛”的管道。 首先揭竿而起的,是在日薄西山之后。 当然,这之前被她挑剔得一无是处、她却又吃得津津有味的山肴野簌晚餐,以及再次涂药时的尖叫、牢骚,便容简略不提。 “喂!”她构著脚尖踢踢水昊。 “嗯?”水昊躺著没动,仅是掀了掀眉。 不会又……来了吧?从她好不容易睁眼到现在,他像菲佣般地伺候她,难道做得还不够吗?单是她身上那袭漂亮得不得了的草裙,和盖住她“两点”的草编肚兜,他可是花了个把钟头的努力耶,但她却未曾表示一滴滴的感激喔。这回,她又有何差遣? “我想睡觉。”她以女王之姿宣布。 “太好啦。”水昊起身为她掌声鼓励,又懒洋洋地卧回草地。 阿弥陀佛,她终于累喽,他也终于能喘一口气了。此岛夜间时分,天候清凉如水,最适合入眠,只是……她几时养成向他报备的习惯? “床呢?”贺“女王”问。 “就跟厕所一样,此岛的每一寸土地,全是你的床,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 水昊合著目,胡乱指著宽广大地。 他是能体谅她背伤不好睡啦,但是为了使她躺得舒服收了他已经特地帮她铺了许多干叶、干草,他不懂她尚有何不满,他自个儿都还没有咧。 “不。”贺洛芯摇头。 “不?”他现在最怕听到她说这个字。 “没床,我睡不著。”贺洛芯噘著嘴阐述她的意见。 “这全是心理问题。”水昊试著循循善诱。“先前你昏迷时,不也睡得呱呱叫?” 当然,她那时亦可爱多了。 “不,没床我不睡。”贺洛芯简直把“撒野蛮横”发挥得淋漓尽致。 “穷乡僻壤的,你叫我去哪儿变出床来呀?”俊朗的五官歪了,她不累,他服侍她却已经服侍得累扁啦。 欸,还是一个人好!想他以前,去的也都嘛是无人的荒漠,高兴吃就吃,高兴拉就拉,睡的是大地,盖的是夜空,喝的是江水,食的是野味,日子多逍遥自在啊,哪来她这么多名堂? “那是你的事。”贺大姑娘家摆明了不合作。 “我的事?你说那是‘我’的事?!”水昊勃然大怒。 听听她那是什么话……一般人早不给她呕死? 呵呵,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搞不好她接下来还会指定厂牌呢! “随你。”按捺住又上来的肝火,他冷冷地抛了一句,便背过身去不甩她。 “你……”贺洛芯面有愠色,负气地坐在原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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