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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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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季银芽满心浸淫于大地之美,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埋怨骇了一跳。多亏沉重的石膏,她才没弹到树梢。 “哇!”那人也跟着叫。 季银芽连忙转身,那人正和她一样捂着胸口,一脸惊恐。 “妈妈喂!差点儿被你吓出心脏病,你没事喊那么大声干么?噢,莫惊.莫惊……”他大言不惭地抢走她的台词。 “又是你!”季银芽哭笑不得,差点儿举起拐杖敲他 他席地坐在她家大门前,微屈的长腿懒洋洋地横过整个门槛,他的铁马则悠闲地倚墙靠着。依他周围垂手可及处所散着的零食空袋和饮料空罐,想来他窝在那儿已有好些时刻了。 “你没事跑到我家门口来野餐才莫明其妙咧!我真怀疑邻居怎没当你是乞丐而去报警?”季银芽握着粉拳,她所有的好气质一遇上他就只剩下“好气”。 “这瓶矿泉水就是你家邻居给我的。”冀祺把那堆残骸收拾干净,站起身,再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他嘀嘀咕咕地将一袋垃圾交给她。“嗟!野餐?真要野餐我不会去阳明山啊?” “你垃圾给我做啥,自己没手不会丢?”她又不是垃圾桶。 “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带来给你吃的,好歹要让你过目一下嘛。”冀祺咬着一根打斜的牙签,洒脱不羁的酷相颇具当年小马哥的英姿。“对了,里面还有个便当,不过我刚刚把它吃了,味道还不赖。” “哪有人吃完了才送人?没诚意!”一道温泉流过肺腑令人心头暖烘烘地,但表面上季银芽仍装着不领情。 “有什么办法,谁教你溜出去那么久,我等饿了嘛。”冀祺勾勾指头,连发好几道催命符。“好啦,有话咱们一会儿再叙,先放我进去上厕所吧。” “喔……好。”季银芽想都没想,便乖巧地递出钥匙。 “谢啦。”冀祺连忙打开所有防线,直冲目的地。 待季银芽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屋,他已解除警报完成清仓的工作。 “哇——险些得膀胱炎,你再晚一步回来,我就要去灌溉你家对面的那棵树喽”冀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倜傥俊俏的面庞上写着满足。 “你等很久啊?”说不笑,季银芽还是笑出声。这人夸张的肢体语言很适合去演喜剧呢! “从太阳在东边等到太阳到西边,身上都生蜘蛛网了,你说久不久?”冀祺没好气地扇着唇,结实的长腿自动自发地吸至厨房。 “呃……对不起,我一早就出门了,不过……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等那么久必是有事相求。 “来看你呀,你不会真当我是来野餐的吧?”冀祺掀眉怪叫。再现身客厅时,嘴里已多了枝从冰箱冷冻室挖掘到的雪糕。 所谓“姻缘天注定”,他再一次见到她之后,这句话便突如其来干扰着他的脑波,他对她的关怀过度远超过任何人,故他想来确认一下自己的感觉。 “哦”季银芽怀疑。他真的只是专程来探望她? 不,不对!她先别急着高兴,莫忘有他在的地方,她少不了会有场灾祸,如今恶耗尚未由她身上传出,这意味着…… “喂!你刚刚进来时,门窗是不是关好的?我瓦斯是不是没关?家里是不是哪儿有异常?还、还是……”季银芽有点儿歇斯底里,脑里尽是小偷、气爆……等等悲惨的事。 “你冷静一下,我帮你查查就是了。” 冀祺说着便把她家里里外外全晃了一遍,厨房的瓦斯自然也没有错过。 一趟下来,他唯一发现的异常只有她而已。 “什么都没有啊,瓦斯也是关看好好的嘛。”他摊摊两手,耸耸肩,啃完的冰棒棍有一半露在唇外摆上摆下 “是吗?那就好。”他很确定的点头使季银芽无端安了心。旋即忆起方才的失态,又触及他直视过来的眼神,她羞愧地恨不得就此变成隐形人。 他会怎么看她?一个患有被害妄想症的老处女? “都是你啦!害人家神经兮兮的……你道我家是公园呀,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人家戏院都还得花钱买票才能进去咧。”她迁怒地拿椅垫扔他,对他一消失就是两个星期大有微词。 至于为什么,她却从未细思过,冥冥中总觉得再见到他骑着铁马的逍遥身影就像大晴天里会看到阳光一样地天经地义。 很诡异吧? 尤其他俩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彼此的磁场似乎也不合,而他的出现好像也总是会带给她一些负能量。 “Strike,好球!”冀祺卖弄地摆了个POSE接住他读国中以后,就一直是学校棒球校队的最佳捕手哩。 “不理你了!”他的吊儿郎当令季银芽更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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