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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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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征信社的详细调查,不用她多说,他自然知道那个他曾在餐厅见过,与曾杏芙关系匪浅的邱姓家伙是啥东东。“呃……是……谢谢。”曾杏芙语不成调地感激他的善解人意,更感激他一直未提或好奇邱庆宏惹她不快的事。 “顺路嘛。”季博阳耸耸肩,表示小事一桩,不必挂齿。 不过今日的巧遇并非他的特意安排,故而可见老天有多帮助他,没事还让他来场英雄救美,使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她心中站稳了地位。 “你的车……”曾杏芙早感觉得出他很与众不同,但她万万没料到,他竟会疯狂到去撞邱庆宏的车。 “放心,吉普车勇得很。”季博阳弓起臂膀上的二头肌,做出大力水手卜派的招牌姿势。 “噢,那就好……”曾杏芙让他这么一逗,绷住的神经为之一松,她想回他一笑,泪水反而以决堤的猛势哗哗滑落,可她全无知觉,直到他以指腹轻轻为她抹去。 “嘿,已经没事了。”那串串珍珠扯痛了他灵魂最底处,季博阳再也漠视不了泛滥成灾的疼惜,一个使劲儿勾她入怀。 “他……我……”曾杏芙忍不住抱着他哽咽。 她真的想不通,为何在他面前,她总会将真情赤裸裸地流露,又不断倾吐出她内心的话? 但此时此刻,这答案似乎并不重要,她只知他是她唯一的停泊港口,哪怕外面狂风暴雨,也有他健壮的臂膀遮着挡着保护着。 “我明白,我明白。”可怜的小东西,她真的吓坏了。或许是移情作用,假使今天换做是他的二个妹妹被人欺侮,他绝对会和那人拼命。季博阳柔声搂紧微颤的娇躯,恨不得把她揉合成身躯的一部分,更恨不得把那姓邱的混小子剁成碎片。 “早……邱……书……”为了要使他更明白,曾杏芙仰着泣痕斑斑的玉容想叙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免得他误会是她不检点。 但抽抽噎噎片晌的结果,她也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倒是这样向他哭诉一番,恐惧的心居然舒缓了很多。 一枝红艳露凝香。 眼前她楚楚动人的娇态,像煞了李白“清平调词”中的那朵沾了露水的红艳花儿,季博阳几乎能够嗅到凝在露水里的香气。 当即,他痴了,也醉了。 原本纯粹作态的关心,至此连他也被紊杂的心绪混沌了,一时间,他辨不清是真是伪,茫茫然的脑海塞的全是她的脆弱和秀丽;复仇,反而变得不再是那么地重要。 “杏芙……”他喃喃捧起那枝红艳,准备亲身品味大师笔下的浓郁甘泉。 唇,饥渴但迂缓地熨过她无瑕白净的粉颊。 泪,尝起来有些咸味,但经过喉咙之后,竟似会成瘾的鸦片,让人极欲索取更多更多;又似熊熊烈火,猝地引燃肉欲的焚烧,让人腹部发热发胀,一心只盼纵情宣泄…… “嗄……季……”他在做什么?曾杏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怯惧的嘤呢不啻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季博阳顿时清醒,忙不迭远离她近在咫尺的瑰媚芳泽,然后没事般地拎起衣角擦干她的脸。 “你看看你,哭成这样,旁人见了,不以为是我欺负你才怪。”他啧啧有声地调侃。 一切都是装假演戏--他如此嘱咐自己。 男人嘛,面临唾手可得的软玉温香,难免想销一下魂,蚀一下骨,彻头彻尾仅是生理上的正常反应,无关动念真情。 绝对是这样,他没有动情,他不会对敌人的女儿动情,绝对不…… “我……”是错觉吗?适才,他是不是想吻她? “哈啰,咱们干脆跷课。”季博阳忽尔弹着指,他需要转变一下情绪。 “跷……课?!”天呀,这对一向全勤的曾杏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她的书仍留在邱庆宏的“作案现场”,自己又是两眼红种,一身狼狈,这要是进了教室,铁定遭来不必要的窃窃私语,与其再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女王,不如偷得一日清闲,享受享受“犯罪”的乐趣。 “要去哪儿?”曾杏芙阴霾俱扫,兴致勃勃地眨着皓眸,一脸好奇。 瞧她生活多乏味,不过是跷个课也能觉得那么刺激。 “跟着我就对啦。”季博阳神秘地扬扬英眉。 名列台湾十大景点之一的阳明山上,晴空万里,风光明媚,清爽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当你伫足细听时,会发现阵阵花香鸟语中竟掺杂着与景不相符合的唐突噪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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