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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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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曾杏芙迟疑地打开一看,里面是只制工精巧的钻戒。 她眨着泪水模糊的秋眸,再也禁不住地放声号啕。 围观者见之,无不跟着肝肠寸断。 “我……爱……你。”短短的几个字,却耗尽了他最后的一口气。 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围在他四周的纷乱嘈杂声,以及她那令他锥心的哭喊,伴随着他昏了过去。 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就要变成废人了。 季博阳展开双臂,伸伸懒腰,活动活动浑身僵硬的筋骨。 “嗨!”咿呀地门才开,就先蹦进了一记轻呼,曾杏芙连忙放下小餐车,拎他卧回床上。“你怎么又偷偷下来了?” “小管家婆,我在床上已经躺了两个星期了耶。”季博阳嘟囔求饶。 “不行就是不行。”事关他的健康,曾杏芙绝不心软。“在你尚未完全痊愈以前,哪怕是要二年,你都得乖乖地给我躺着。” “唉……真让你温柔的外貌骗死喽。”季博阳啧啧作声,只好当自己是皇帝任她服侍。“有没有人说你很恰呀?” “你少讲话,多吃点东西吧。”曾杏芙娇嗲地白他一眼,顺手拉过摆满补品的小餐车。 “又吃?不是才喝完燕窝?”不用捱到他伤好,他恐怕已肥到不成人型。 “燕窝是燕窝,这回是人参、鲍鱼、鲜鸡汤。”她端起一碗,舀了一瓢吹凉,才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哄小孩似地喂着。“来,嘴巴啊--” “是,我的小管家婆。”纵然太多的食补已教他闻味色变,但他仍是听话地张大嘴来吃下她的爱意。 “讨厌,这么不甘不愿啊?”曾杏芙噘着不点而红的丹唇,羞涩窃喜地咀嚼着他那句让她心花怒放的“我的”。 “你会把我宠坏的。”季博阳照实讲。 那天他才晕厥,随后赶到的救护车便立刻将他送往医院急救。 由于失血过多,他足足昏迷了三天,听仆人说,她也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地在加护病房守了他三天。 待他病况稳定,曾大富为了表达歉意,同时也担心消息压不住让媒体找上门,遂把他移至防御严密的曾家,还请了特别看护和医生给予他最好的治疗和照顾,一方面也可防止他对外乱放话。 然而除了诊疗上插不上手外,一切照料他的工作,曾杏芙定是事必躬亲,一天二十四小时中,她几乎有二十个小时陪于他左右。 他并非冷血之人,这份恩情,他会悄悄记在心头。 “他保证没有下次。”季博阳真心发誓。 “什么?你还敢有下次?”曾杏芙怪叫。 “当然不敢。”拜托,一次就够他受,早知道这比他想得还要痛,他说什么也会多加考虑考虑。 幸好他不仅如期地扫除障碍,博得众人的同情声援,和红颜至死不渝的倾心,又为曾大富树立强敌,让关系一向友好的曾邱二家有了疙瘩,成果令他非常满意。 “多亏当初那把刀子没刺及要害,否则……”曾杏芙想都不敢往下想。 “是呀,连医生都说我是福大命大。”他演的是一石数鸟的“苦肉计”,又不是“殉情计”,那把刀子当然不能刺及要害,人家他还想留着性命去完成报仇大业呢。 “对不起,都是我……”曾杏芙一直觉得好愧疚。 “傻瓜,又不是你动的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想想那个倒霉的邱庆宏也是挺可怜的,被家里送到国外长住,表面上是进修深造,实则是驱逐出境避风头。 “可是……”她虽未杀博阳,博阳的血却是因她而流。要不是她,邱庆宏也不会那样伤害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季博阳阻止她再自责下去。“你反过来想嘛,今天要不是我受伤,我哪有机会躺在这里,享受你这位大小姐的伺候呢?” “你在挖苦我呀?”曾杏芙打斜波瞧他,楚楚媚态自然流露。 他说得没错,今天要不是他受了伤,她或许也不会有那么机会听他变及他以前从不谈、所以她也不好主动问的私事,例如他的小时候,他的求学经过,他的姐姐妹妹,或他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命的伤心往事。 “天地良心,我是在感谢你。”季博阳宠爱地捏捏她的小鼻尖,暗中祈祷天可怜他,他的良心自从看到曾大富后就让狗吃掉了。 “你确定你受伤的事……不要通知你姐姐妹妹她们?”曾杏芙犹豫地问。 通知她们还得了?他的计划里可不包括她们三朵姐妹花的搅局。 何况他昨儿已打电话回工作室,相信那些漫画助理自会帮他报平安,倒是大姐那么久没看到,定是心急如焚,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明知我和她们不和。”季博阳头摇如拨浪鼓。不过他摇的是以上纯属虚构,其实他和她们处得才亲咧。 但这也是他高竿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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