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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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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终于气走了,咱们放心地乐一乐吧。”久未插嘴的女伴之一旋即迫不及待地黏上来。 “别碰我!”季博阳当下喝斥,宛然参加丧礼的严肃神情。与一秒钟前的春风盈盈判若两人。 客房里登时静到只听见空调的风速声,二位女伴大气不敢喘地大眼瞪小眼。 “你们走吧。”季博阳依约付上厚厚的钞票。 不用说,这二个交际花是他在酒店找来的临时演员,与曾姓夫妇的巧遇以及接下来的这一切,也不是偶发事故,全是他依照曾姓夫妇的行程而特意安排的。 “知道了。”二女出道此行已久,三教九流的人看多了,自是分得清哪种人可以惹,哪种人却不可以惹,眼前这俊男便是属于后者之最,故她俩赶紧识相地提着衣服往外溜。 然后,客房又恢复一片死寂。 季博阳慢慢抬眸盯着梳妆镜中的自己,镜中人以同样冰冷扭曲的面孔回瞪。 他禁不住拿起方才他抹在发上身上,以制造醺人酒气的空洞瓶,狠狠、狠狠地砸过去。 曾母挑剔地审视女儿的新房。 四周的环境水准普通,连个像样的大户人家也没有;屋内的摆设品味只能算是干净,一看就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三十几坪的空间小里小气,当女儿的香闺都还嫌不够,这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那姓季的摆明是在苛待她女儿嘛。 曾母越看越有看气,屁股还没坐熟就已经待不下去了。“你老实讲,博阳有没有打你骂你凌虐你?”女儿外表看起来是比从前丰腴愉悦,但或许那只是强颜欢笑,搞不好藏在衣服底下的部分才糟糕呢。 “你在说什么呀,妈?”曾杏芙被母亲的开场白弄得一头雾水。 “你不用怕,任何事有爸妈替你作主。”必要时,她要带女儿去验伤。 “妈,你电视看太多啦?”曾杏芙失笑地问曾大富。“爸,这是怎么回事?” 曾母没等曾父发话,便直接切入今日来的主题。“算了,先不管这些,你马上把行李收一收,然后跟我们回去。” “为什么?我在这儿住得好好地……”曾杏芙本来还在高兴父母的初次来访,她正准备为自己的任性离家道歉,她还有许多快乐想与他们分享呢。 “好个鬼!那姓季的臭小子……”曾母咄咄抢白,但是她的话紧接着又被曾大富给打断。 这不是动怒的时候。“听你妈妈的话,跟我们回家,乖。” 他起初的意思是先探探女儿的口风再见机行事,孰料妻子一开始便沉不住气,他也就只好采取速战速决方式。 “不要!”曾杏芙拒绝。 “你听我说……” 兽大富暗示妻子别急,一切交由他来处理。接着他问:“博阳人呢?” “他最近在赶稿,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助理窝在工作室。”一谈及心上人,曾杏芙不自觉便泛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也就是说--他最近不常在家?”兽大富又问。 “嗯。”曾杏芙点头。 “你看吧,那家伙简直乱七八糟!”曾母忍不住插话。 “乱七八糟?”曾杏芙不懂妈为何要这么说。 “傻女儿,你真以为他乖乖地在工作室里赶稿?”曾母忿忿不平。 “难道不是吗?”曾杏芙迷惑反问。 “就我这个痴心的女儿才会相信他的狗话。”曾母光火地数落了一大段。“哼!之前你爸和我就有耳闻他在外面乱搞,原先我们还不信,认为是有心人士有意抹黑你爸的花招,今儿个是老天有眼,活该那没心肝的小子走霉运,刚好让我们逮个正着。” “博阳在外面乱搞?”这就好比告诉曾杏芙说“孔子是淫贼”般地教人难以置信。“不,不会的,你们一定看错人了!” “我可怜的孩子,那家伙一直把你蒙在鼓里,骗得你团团转,你别到时候给人卖了,还傻傻地帮他数钞票。”曾母后悔当初不该答应这门婚事。 “博阳不是那种人!”曾杏芙极力为夫君辩驳。“他对我非常非常的好,也非常非常的疼我、爱我、照顾我,我现在非常非掌的幸福,因此一定是你们看错人了,一定是。”“爸妈难道会骗你不成?”兽大富义正辞严。 “就是啊,爸妈干么要骗你?”曾母一旁帮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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