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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怎么可能?”玛丽亚惊叫。

  “真的,真的啦。”季惜枫的娃娃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

  太好了,那不就表示她的胜算更大了吗?玛丽亚简直是乐歪了。

  “这大不可思议噗。”她出言挑拨。“你想想,一个健康的大男人单独和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睡在同一个房间,中间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不认为很奇怪吗?”

  “会吗?”季惜枫从未思索过这种问题。

  “哦,莫非他不爱你,呃……”玛丽亚故意说漏了嘴,然后挥手娇笑。“哎唷,是我胡乱猜地啦,我想他一定常常告诉你说他有多爱你,所以你千万别在意我刚刚说的话。”

  她才不相信他那种人说得出那三个字哩,要不她玛丽亚就倒立绕总统府走三圈。

  “这……”季惜枫的表情证明了她的想法。

  “不会吧?他没说过?从来从来都没说过!”

  她加重语气,特别强调。

  “没有那。”季惜枫摸摸鼻,有点不知所措。

  “你这样就不对了,男人嘴里说爱你,不见得表示他真的爱你,但是他若连表达一下都没有,那你非要担心不可了。”玛丽亚现在俨如她的军师。

  “你这样真的很危险,来来来,告诉我,你们平常在一起都做些什么?”玛丽亚伪作关心,实际上却是她好奇得不得了,她很想知道冷浒和她俩相处时的差异。

  “这个嘛……”仔细想想,他俩相处的模式相当平凡无奇嘛。“平常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大多话,倒是我,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他只是静静地听我说。”

  季惜枫的视线猛地被别的东西所吸引。

  “咦?你腹部上的那块刺青……”

  “你说这块呀……”玛丽亚轻叹。“很眼熟是吗?”拜托!她蓄意露出来这么久,这笨女人居然现在才注意到。

  “嗯。”季惜枫拼命点头。

  这刺青岂止眼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冷浒手臂上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其实……不瞒你说,我和浒以前就是一对。我的中文也是他教的呢,他脸颊上不是有块疤吗?”

  “对对对,”季惜枫对那道疤一直好奇得不得了。

  “那是他为了救我,才被那些想非礼我的流氓弄伤,你都不晓得当时他流了多少血,命差点都丢了。”

  “哦?”如果不是爱极了这个人,没有人会轻易为他人舍命的。

  “可是……”玛丽亚哀怨地垂下头。“有一大他莫名其妙就搬走了,我至今仍不晓得真正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

  “他抛弃了我、不过事情过都过了也没啥好再追究的。”玛丽亚拉着她的手。“我俩一见如故,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受伤害,反正你要小心上点准没错,可别也踏上了我的路。”

  “你的路……”季惜枫不相信冷浒会做这种事。

  “不过你放宽心,我这趟来纯粹是散心的,不是来抢走他的。”玛丽亚睁眼说瞎话。

  “我没……”她的确是“有点”操心啦,可是……她的表现真有这么明显吗?

  “我和浒是旧识,所以我非常非常了解他的个性,因此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拿这事去质询他。”小鬼若真跑去问,事情不就穿帮啦,那她的戏不就唱不下去了。“男人是最爱不了女人翻旧帐的,到时万一你俩有了什么疙瘩,那我反而成了罪人喽。”

  “那……”听她说得煞有其事,季惜枫不禁困惑不已,因为她所认识的冷浒绝对不会这样,不过她前头那二句倒是很刺耳。

  “唉,我今天是怎么地,干么和你提这些伤心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快睡吧,”玛丽亚翻过身,然后冷笑。

  结果这一夜,季惜枫严重地失眠。

  “唉------”大清早,季惜枫站在庭院中,吐出一声长叹。

  昨晚她想了一夜,脑子里越想越是堵了一堆浆糊,害她觉得好累。

  “汪,”布雷克刚挖完土过来,一身的黑毛上还沾着不少泥。

  她蹲了下来,双手横胸,与它面对面,然后正经八百地问:“布雷克,当狗是不是很累?”

  “汪。”布雷克摇摇尾巴。

  “不然累就累嘛,人家为什么不用累得像猪,或累得像牛,却偏偏用‘累得像条狗’似地来形容呢?”季惜枫歪着头,有感而发。

  “汪汪。”布雷克也跟着歪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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