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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伍校旋心中原本有丝丝的感动,这下全被他的恶言赶跑了。哼!她会这么狼狈,还不是他害的!

  知道他有洁癖,她故意更贴近他,还用力的往他的肚皮上坐。

  “我帮你把脸上的脏东西擦掉。”她佯装好心的从口袋掏出手帕擦他的俊脸,心里则贼笑着,这条手帕是她擦揉面粉时用的,早沾满粉末,这下他的脸更“艺术”了。

  此时,两人的姿势就像情侣般依偎在一起,非常亲昵。

  她这异常的亲密举动,使得他闻到她身上清雅的味道,不禁微微失了神。看她汗水淋漓,应该是浑身汗臭味才对呀!怎么他闻到的不是汗臭味,反而是清香、淡雅的味道?

  他的手下意识的拉下擦拭他脸上的那只胖手,当手帕晃过他眼前时,他气得大叫:“你这条手帕脏死了,还在我脸上乱抹!”

  他抢下她的手帕丢掉,手掌往自个儿脸上一抹,一看,竟然全是面粉!

  伍校旋可不笨,立刻跳离开他有三步远,以免他立刻“还击”。

  “你居然恩将仇报!早知道我就让你摔断骨头。”

  “嘻、嘻!我哪有恩将仇报?我会爬上树,也是因为你交代的啊!倘若你不要叫我拿风筝,啥事也不会发生。你看,害我还擦破皮哩!”

  余瑞霆注意到她的手脚都擦伤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望着树木。

  她见他沉默,心忖,莫非他受伤了?她小心翼翼的又移近他一步,仔细打量他,没有痛苦的神情,再走近一步,半弯腰瞅着他,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大树。

  “你在想什么?风筝我都从树梢拿下来了。”她比着放在一旁的两只风筝,以及落置一旁的另一支风筝。

  余瑞霆收回视线移向她,但仍不置一词。

  她习惯他冷淡、生气、嘲讽的表情,这种温和、矛盾的神情令她有点怕怕的,心也怦咚、怦咚的跳着。

  她伸出手,“起来吧!搞不好你被我压伤了。”

  他注视着她的手一会儿,终于握住她的小手站起来。可他并没有立即放手,反而盯着她手臂上的擦伤,另一只手抚摸她泛着血丝的伤口,时间彷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动,只有风吹动树叶飒飒的声音。

  伍校旋被他的举动迷惑住,眨着困惑的眼眸望着他,也忘了要抽回手。

  半晌,他掏出洁净的手帕覆住她受伤的皓臂后,急急放掉她的手,踩着大步离去。

  “他怎么了?”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她捡起地上的风筝,扛起摺叠好的铝梯,带着迷惑不解的步履跟在他身后。

  躲在大树后的余筑华、余筑维在他们离去后才现身。

  余筑维手里还端着一盘牛肉烧卖,边看边吃,豪不浪费时间。嗯!伍校旋这胖妞做的点心还真好吃!

  余筑华摸着下巴,“你看过瑞霆主动握住别人伸出的手吗?不曾吧!他更本不理任何人,包括你我在内。”惊异的口气里还有一丝的妒意。

  “也许,伍校旋能打开瑞霆冰封的心。”余筑维颇含深意的说。

  夜幕低垂,戏剧化又充满忙碌的一天终将结束。

  这天的晚餐余瑞霆缺席,自下午事件后,他即开车外出,尚未回来。

  伍校旋在晚上九点把所有的家事都做好,包括明天的菜单都列好了。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拿着红药水擦拭伤口,不禁感叹,好累喔!第一天工作就累得跟牛一样,不仅要应付家事,还要应付喜怒无常的余瑞听,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她拿镜子看着脖子,瘀痕还在,“寄语小姑姑怎么忘了告诉我这家子有暴力倾向?”

  她把镜子丢向化妆台,薄被一卷,“睡觉、睡觉,才有力气应付明天的突发状况。”眼睛一闭,她就去见周公了。

  睡死的她没发现余瑞霆进了她的卧房,还看了她一会儿后才离开。

  他的神情更冷峻,抡起拳头控制着自己的思绪,迈开步伐进入他的房间。

  他远眺窗外皎洁的月色,想着她酣甜的睡脸,一股莫名的情绪冉冉升起,像是愤怒又似延续下午时的悸动,原本封闭的心微微被她触动;那是一处最柔软、最纤细的心底深处,从他八岁起就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碰触,但她……

  他优美的唇线对着月色浮起残酷、坚决的冷笑,他决定要处罚她!谁教她使他紧闭的心有了缺口,不可原谅!

  看着腕表,已经深夜十二点。余瑞霆决定先梳洗过后,再惩罚她。

  当他从浴室出来,用一条大浴巾包着他的长发后,直接走进伍校旋的卧室。

  看她抱着薄被、嘴角还流着口水,睡姿真难看!

  他想都不想的就动手打开了灯。

  结果,她只是微皱眉翻个身,拉起被子蒙住头,又继续梦周公,丝毫不受影响。

  “这样还能睡?难怪会这么胖。”他碎碎念,一把拉掉她的被子,“胖妹,快起来!”可她一动也不动,他乾脆动手摇晃她,不信她这样还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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