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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赤炎郎沉哑的声音,传入玄冰雁的耳中,她心头一荡。

  “我相信,烨神会生生世世追随琦神,直到唤回她的爱为止。烨神的世界只有琦神,有了琦神,他才有了世界。”

  这故事是赤炎郎小的时候听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过这故事之后,便一直坚持这样的想法。

  见到她时,他便觉得,她是他命定中合该出现的女子。

  玄冰雁蓦地抬头盼他。他的说法好孤独、好寂寞、好让人心疼。

  他琥珀的瞳眸,骄傲、炽烈、霸道、蛮横、深情、执拗……原来,原来都是寂寞。原来,原来只是寂寞。

  赤炎郎问她:“若你是琦神会原谅烨神吗?”

  玄冰雁抿嘴,沉沉地望着他,望着这一池渺茫。

  赤炎郎以眼神追问。

  不管是未可知的前世或是今生,他的爱,对她,都是罪孽,都是血恨。她也许永不原谅,永不释怀。

  玄冰雁一叹。“你说,能原谅吗?如果爱上一个该恨的人,我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她知道她的话,比刀刃更尖锐,比寒风更刺骨,可是她还是让话出口了。

  赤炎郎受伤的眼眸一合,他骄傲地闭上。再温热的池水,都暖不了他的胸口;也许再多的努力,也救赎不了他的。

  玄冰雁悠悠地问他:“如果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你还执意要爱吗?”

  赤炎郎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后,将视线投往氤氲迷蒙的水面。“如果我能不爱……如果我能不爱……”他轻轻地重复这句话。

  他的爱,最大的悲哀在于没有如果。

  池面波动,他抬头,竟见她涉水莲浮而出。一轮银盘下,她满肩月华,罗衫已解,仅余一件肚兜贴身。

  他痴茫地紧瞅着她。她的眉目端凝,姿态绝美,晶润的肤色,与水光一同,与月色一融,俱是惑人神魂。

  “就一个晚上吧。”她轻声说道,嫣然而笑,一手反攀上他的肩头。“今夜,你我不记前世,不问来生;不顾以往,不求未来。只这么一时一刻,还你的情,偿你的意。”

  不报紫云君的仇,她不安;不还赤炎郎的情,她不忍。

  于是她以飞蛾的姿态,向他赤焰的情意扑去。

  她的一席话,叫他几乎是震撼了。赤炎郎唤她:“雁儿。”不能控制的声音,颤动。

  “别叫我的名字。”她以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此刻,我们都没有名字。”也不能有名字。

  他握住她的指尖亲吻,近似虔诚的膜拜。

  他明白,这一刻没有炉火焚身的神人,没有哀伤欲绝的传说,没有叱咤威风的君主,没有报仇雪恨的红颜。

  有的只有浮世中,一对为情爱所缠的男女。

  “让我爱你吧。”他粗嘎地低语,寻到她滟红诱人的唇瓣,以缠绵的方式攫掠,而她开始生涩的回应。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的激情回应。

  他不能自已地在狂喜中与她纠缠,翻动挑惹她的情潮。

  “嗯……”她轻逸呢喃,溺沉在眩迷之中。

  那催情的软语,让他喉头紧缩。不愿在水中仓促地占了她,他抑下冲动,将她抱起,放在岸上。

  他要好好看着,看着她每寸每分的美好。

  如流泉般的黑发技散在诱人的绯红玉肌上。她的眼波迷离,还溺陷在方才的销魂中。冷风吹不凉她的身子,娇躯不断发烫,一似要融化在他炽热的眸光里。

  他从她的颈后开始贪恋啮吮,她喘息加快,依着本能攀着他。不知何时,他勾褪她的亵衣,缠烈的爱抚,灼炙她每一寸的丰润与敏感。

  “嗯……”她几乎要瘫软在激越的欲望之中,直到她身下的软柔,为他的硬挺所抵时,她才霍然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他嘎声。“不会弄痛你的。”以亲呢的方式,解下她的裤头。

  “不行……”猛然惊觉到将发生的事情,她急急地挡住他的手。“不行!”她几乎是失声叫出。

  他愣住,呆愕地望着她。

  “不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她一双美目几乎要出水。“我无法原谅自己怀了你的孩子。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下手杀他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喃念,低声啜泣。

  在她轻颤的肩膀中,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罪这样重,与她,就是一夜,也是奢望。“别哭了。”他轻轻吻舐她的泪,泪的成混在唇间化成苦,那苦,两人都得尝。

  他抱起她,她微微颤抖。他涩然安抚。“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冷风吹来,方才两人身上的缠热,到现在都凝成一滴滴的冰凉,像泪。

  “会冷了。”他把她抱到她的衣服旁边,放她下来,轻轻地为她披好。“穿上,才不会着凉。”

  蓦然间,他的声音暖得让她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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